“說不定那個時候火星上演化出來了的生命也不一定。”
目光落在荒涼的火星上,唐勝傑輕輕的搖了搖頭。對於火星上是否存在生命他並不是多麼的看好。
荒涼的環境,稀薄的大氣,缺少的磁場,怎麼看都不像是還能存在生命的模樣。
當然了,或許火星上現在依舊存在著一些頑強的生命也說不定。
畢竟在比火星環境更加惡劣的月球上,他們都發現了生命存在的痕跡與化石。而火星雖然惡劣,但說不定有些微生物或細菌能夠從遠古生存下來呢?
就像是地球上的水熊蟲一樣,那種生命力極其頑強的生物,能夠在極端環境下生存,甚至在無氧環境中也能存活。
無論是高溫、低溫、高輻射等惡劣環境中生存,甚至在風乾十年後,隻要加入適量的水,它們就能複活。
此外,水熊蟲能夠在極端乾燥、冰凍、缺氧和高鹽環境中存活。
這種能力源於它們能夠進入一種隱生狀態,從身體中排出超過95%的水,收縮頭部和腿部,卷成一個脫水的狀態,從而適應極端環境。
如果是地球上的水熊蟲來到了火星,這些不過一毫米大小的微型節肢狀動物說不定真的能生存下去。
而火星若是在遠古時代真的曾演化出過生命,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有頑強的生物遺留生存至今。
駕駛艙中,劉楊笑了笑,道:“不管有沒有生命,這次咱們下去都得勘探,說不定我們能從上麵找到一絲線索呢?”
這次的載人登火,除了成為第一個登火成功的國家外,他們肯定是帶著各種科研任務來的。
比如火星樣品采集、火星地質結構探測、火星資源勘測,火星導航係統建設等等。
而探測火星上是否存在生命以及生命的痕跡,挖掘地下岩層,尋找生命化石同樣在規劃中。
再有數個小時,他們就該腳踏實地的站在火星上了。
駕駛艙內,就在這時候劉楊和唐勝傑閒聊著的時候,駕駛艙的艙門自動打開了。
門外,穿著艙內宇航服的桂海潮走了進來,笑著看向正坐在駕駛位上的兩人,開口說道:“麻煩劉隊替我值班了。”
劉楊笑著道:“沒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嗯。”
桂海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了劉楊手中的任務,重新坐在了航天飛機的駕駛位上。
與此同時,劉楊和唐勝傑都離開了駕駛艙,準備去乘員艙中睡覺保持精力。
不過兩者的目的卻不相同,劉楊是為了明天的登火行動而準備。
她是登火小隊中的唯一一名女性航天員,明天的登火行動必然不可能缺少了她的位置。
而唐勝傑則是為了明天接替桂海潮。
這一次的載人登火行動小隊一共六人,早在地球上他們就安排了行動的任務。
其中翟至剛、劉楊、江新林和湯洪波四人作為登火人員,將在明天上午十點準時進行登火行動。
而桂海潮和唐勝傑則留守在航天飛機上,做好接待準備工作的同時進行一係列的科研實驗工作。
雖然說沒能腳踏實地的站在火星上終究會有些遺憾,但兩人都並非專業的職業宇航員,對於這樣的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
一夜無話,瀚海號航天飛機安靜的航行在火星的近地軌道上。
地球時間上午六點,距離正式登火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但航天飛機上準備登火的四人小組都已經醒來了。
工作艙內,已經換上了艙內宇航服的翟至剛來到了通訊設備麵前,點開了屏幕。
“這裡是瀚海號航天飛機,我是登火小隊隊長翟至剛,呼叫地球總指揮中心。目前我們已順利抵達火星近地軌道,即將進入投放軌道。”
一句簡短的話語,通過航天飛機向著遙遠的深空朝著那顆蔚藍色的星球傳遞而去。
漫長的等待中,翟至剛一直都停留在通訊設備前,等候著地球那邊的回音。
早在當初三月份第一批無人探測航天飛機登火考察的時候,他們就通過釋放通訊衛星,在火星的高軌和拉格朗日點建立起來了一套完整的通訊係統。
這是為了保障他們和地球總部的通訊聯絡。
畢竟兩者之間實在是太遙遠了,單純的依靠航天飛機本身,如果他們運行到火星的背麵時,就會丟失和地球總部的通訊。
所以一套額外的通訊衛星係統是必不可少的。
而現在,這套通訊係統可以保證他們保持和地球的通訊連接不間斷。
如果是按照八月初火星與地球之間的最近距離約為5500-6000萬公裡之間來算,按照電磁波的信號傳遞速度,他們收到地球總部的信號應該在六分鐘-七分鐘左右。
果不其然,在等待了一會後,耳麥中傳來了一道遙遠的聲音。
“這裡是下蜀航天基地,地麵指揮中心已收到你們的聯絡,請保持通訊正常,祝你們一切順利!”
和此前的載人登月工程完全不同,受限於漫長的通訊時間,在載人登火進行登陸火星的時候,航天飛機擁有所有的自主權。
包括是否按照正常計劃進行登火,都將由航天飛機上六人共同決定。
如果遭遇意外或不可抗力的情況,他們有權利取消登火計劃,直接返回地球。
對於如今的華國來說,就算是登火失敗也算不了什麼,頂多是航天領域的聲望遭遇一些打擊而已。
而相對比成功登火來說,很顯然幾名宇航員的生命安全更加的重要。
機艙內,地麵指揮中心傳來的簡短的話語在翟至剛耳麥中響起,令他心潮澎湃,血脈膨脹。
深吸了口氣,他快速的說道:“瀚海號收到,我們將按照計劃展開登火行動!”
現在,輪到他們上了。
登火,就是他們的使命,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完成的使命!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