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接著道:“不過對於這些學生來說,這條路恐怕就不是那麼適合了。除了部分高年級的學生,其他的本科生恐怕很難理解這種方法,他講的有些深了。”
周海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是突兀的直接講這個,的確有些。”
“但他是從淺逐漸入深的,如果有認真聽講的話,哪怕聽不懂,這也能給他們帶來一顆種子。”
“至於未來這顆種子是否會生根發芽,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
“如果他能夠以這種方式長期持續教學下去,我可以肯定的是,南大數學係的輝煌,早晚都能看到。”
榮誌專笑著道:“難道現在南大數學係不夠輝煌嗎?菲爾茲獎得主!兩大千禧年難題!其他學院可沒有這份榮譽!”
一堂課,九十分鐘。
這一次,徐川並沒有怎麼翻課本,或者說一本教材這堂課他講的內容僅僅隻有五分之一左右。
不過課堂上他臨時修改的授課方式,明顯給不少聽課的學生帶來了啟發。
儘管這些學生很大部分都不一定能在課堂上當場就吸收掉所有知識,但正如周海教授所說的一樣,這堂課在他們心中種下了有一顆關於‘線性代數’領域的種子。
剩下的,就是需要這些學生自己慢慢的吸取知識,澆水施肥,讓這麼種子生根發芽,慢慢的長大了。
坐在教室的前排,一名提前了近兩個小時就過來占座的大三學生,看著已經記滿了好些頁的筆記本,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在他身邊,另一名頭發已經有些地中海趨勢的研究生有些感慨:“不愧是徐院士,講課的水平比我們學院的教授好太多了,不,應該說兩者根本就沒法對比。”
聽到這聲感歎,坐在身邊的大三學生回過神來,儘管他不認識身邊的這位仁兄,卻還是自豪的回道:“那是自然,徐院士可是菲爾茲獎得主!”
微微頓了頓,他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不過我總覺得今天徐院士的授課方式和以前對比起來好像變了。”
聞言,身邊的研究生好奇的問道:“徐院士以前上課是怎麼樣的?”
想了想,大三學生回道:“一堂課能講上半本教材吧,翻個大幾十頁上百頁,橫跨好幾大不同的知識點。”
“一堂課半本教材?好家夥,這麼誇張的嗎?今天翻了快三十頁,我都感覺很多了。”聽到這話,研究生有點懵逼。
“怎麼,你沒聽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研究生大佬吧?不應該啊。”大三學生笑著問道。
M型脫發的研究生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南大的,是聽到消息後從河海大學坐地鐵過來的。”
聽到這個,大三學生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意外。
坐兩站地鐵而已,就能聽這位大佬一堂授課,值得雅痞好嗎?
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徐川將手中的粉筆丟進粉筆盒,掃了一眼階梯教室中的學生,開口道:“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了。”
“現在距離下課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如果哪裡有沒聽懂的地方可以現在進行提問。”
聽到這話,教室中立刻就有手臂舉了起來。
徐川隨便點了一個,然後開始回答疑惑,不一會,他就回答了數個問題。
正當這時,一名女生站了起來,眼神中跳動著興奮的光,開口問道:“徐教授,請問您有沒有女朋友,是否會找女朋友?”
聽到這個離譜的問題,徐川咳了一下,道:“這種隱私問題,不在解答範圍內。”
拒絕了這個女生的問題,他又奇怪的看了一臉遺憾坐下的女生一眼,他不找女朋友,難道還去找男朋友?
咳,這種事情,想想就可怕。
將腦海中的想法丟出去後,徐川回過神來,看了眼時間,繼續道:“還有點時間,還有沒有有問題的同學。”
“教授,聽說您之前在解決NS方程的時候,就是在課堂上突然來了靈感,我想問問,這堂課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靈感.”
說了一大堆後,可能意識到自己有點囉嗦了,這名舉手的胖胖小男生迅速截斷了自己的話,提出了最後的問題。
“咳,最主要的是,我想問問,您接下來會對哪個千禧年難題出手?”
徐川嘴角動了動,欲言又止。
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覺得他接下來會對千禧年難題出手呢?
想了想,他開口道:“暫時並沒有什麼想法,至於未來的話,我可能會試著去研究一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
“它和NS方程一樣,同樣是數學物理領域的難題,我對這方麵挺感興趣的。”
看著台下逐漸興奮起來的目光,徐川連忙補了一句:
“當然,僅僅隻是感興趣想研究一下而已。”
PS: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