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些難題並不是很出名,但它們的影響力在各自的領域中卻都不小。
比如積分逆變換很難在在π(x)函數跳躍處進行收斂這一問題,在得到解決後,傅裡葉變換函數將提高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儘管那位徐教授並沒有在論文中繼續拓展下去,但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到這背後的隱藏著的可推進範圍。
將手中的論文放到了桌上,陶哲軒從鼻梁上摘下了眼鏡,輕輕的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閉目思索了起來。
其實從論文來看,那位徐教授還沒有解決弱·黎曼猜想。但是他卻給出了一條通向答案的工具,或者說道路。
對於一名頂尖的數學家來說,尤其是在解析數論領域有研究的數學家,麵對著這篇論文毫無疑問就像是一個饑餓了三天的壯漢在看到了麵前有著一塊大蛋糕一樣。
本能促使著他們想要拿著這份工具,沿著接下來的道路去尋找弱·黎曼猜想,並且解決掉它。
陶哲軒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都將進度推展到這一地步了,不先解決掉弱黎曼猜想後再一起發出來。
他就真的不擔心彆人利用他做出來的成果,率先解決掉這一問題麼?
他對於自己,就真的那麼自信?
絲毫不會擔心彆人可能會走在他前麵,從他手中拿走這一份原本必然屬於他的榮耀?
還是說,他已經並不是很在乎這些東西了?
畢竟作為一名解決了三個千禧年難題的學者,或許弱黎曼猜想對於他而言也就那。
沉思了一會,陶哲軒重新睜開了眼,抿著嘴角深吸了口氣。
不管那位徐教授是怎樣想的,但他想嘗試一下。
嘗試一下用這份工具去對弱黎曼猜想做一份突破,沿著這條路再往下走一走試一試。
他不會去也不屑於去爭奪這樣的榮譽。
但是!
和徐川來一場競賽,看看誰能夠率先解決這個問題,卻是他所在意的東西。
陶哲軒很清楚,在這條路上他肯定是劣勢,因為這份工具和這條道路都是徐川提出來的,毫無疑問創始者會有著更深的認知。
但他想看看,誰能夠先解決這個問題。也想看看,看看兩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畢竟,沒有哪個天才是不驕傲的!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普林斯頓大學中,在皮埃爾·德利涅的辦公室中,愛德華·威騰和查爾斯·費弗曼都聚在一起。
得幸於德利涅教授的提示,威騰和費弗曼都在第一時間從arxiv上下載了論文,並打印了出來。
“你是說徐川之前和你聊過這個想法?”
辦公室中,威騰詫異的看向德利涅,手中端著一杯咖啡。
德利涅點了點頭,道:“大概一個多月前,他找我要了一些格羅滕迪克老師的手稿和論文,我們聊過一些這方麵的東西。”
聞言,費弗曼有些驚訝的看了過來,詫異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份成果是他最近這一個月做出來的?”
德利涅:“那應該倒是不至於,關於黎曼猜想的研究,我想他應該很早就有想法了,或許日常中他也斷斷續續的在研究吧,可能隻是最近才確定思路和方向。”
聽著這個解釋,費弗曼倒是理解了不少。
若要說在一個月內就做出這樣一份可以稱得上‘驚世駭俗’的成果,他怎麼都很難相信。
不過對於他們這類學者來說,日常中有對一些知名猜想有過研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比如七大千禧年難題,它們就擺在那裡,不管是不是這一領域的學者,可以說幾乎都看過,研究過這些猜想。
當然,看過研究過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思路和方法又是另一回事了。
“說起來,他連工具和思路都做完善了,為什麼不將弱黎曼猜想一起證明了再公布出來?”
聊了一會後,費弗曼突然看向德利涅,好奇的問道。
德利涅想了想,搖著頭回道:“不知道,或許是等不及?想和我們分享這份喜悅?”
費弗曼笑了笑,開口道:“老朋友,我剛從陶哲軒那裡得到了一下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什麼?”
費弗曼充滿興趣的開口道:“用徐教授的工具和思路,沿著他的想法繼續走下去,去對弱黎曼猜想和黎曼猜想做一個研究,看看我們是否能在他的前麵解決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德利涅微微蹙眉,看了他一眼,道:“這樣做好嗎?”
聞言,費弗曼連忙搖著頭笑道:“不不不,我們並不是你想的意思,我們隻是想試試看,看看能否走在他的前麵而已。”
微微頓了頓,他接著道:“或者說,想和他來一場並不是那麼平等的競賽。陶已經找了一些朋友了,不管能不能成,我們隻是想在這一領域看看大家的速度和見解,說不定它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其他的想法或者成果。”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要一起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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