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費舍爾最終決定遠離尹麗莎白的緣由,即使他知道尹麗莎白不會善罷甘休。
他還記得在畢業晚會上,那位公主帶著恬靜的笑容對自己警告過,
“如果有任何一位納黎女士和你結婚,你們最終都不會幸福的,隻有我才能給你帶來幸福”。
這句話的警告之色已經接近於直言了,如果有其他納黎女士敢和費舍爾在一起,她絕對會讓他們的家庭破碎的,不顧一切手段。
不過這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也不再是當年那位22歲的女孩了,自己也不再是當年隻會學習讀書的書呆子。
七年過去,直到之前尹麗莎白有些愧疚地在馬車前麵對自己說“她改正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費舍爾彷佛又回到了自己曾經對她動心的大學時期。
隻不過這次,自己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了。
“我比較好奇洛桑王子拒絕這次請求的原因是什麼?”
費舍爾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痛快地將酒水咽下,將心裡產生的思緒隨著酒水洗刷走。
洛桑王子也倒了一杯酒,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酒水,他說道,
“為了追求屬於我自己的愛情。”
“哦?”
麵對著費舍爾好奇的眼神,洛桑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你也知道,我不能和任何一位來自貴族的女性結婚,不然我和女王苦心經營的局麵被打破就在瞬息之間。所以在戀愛的方麵,女王倒是給了我很大的自由。”
“我最厭惡的就是同性戀!所以從小我就發誓要找到一位屬於我自己的淑女,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要求隻是:是一位女士,加上我喜歡,就這麼簡單。”
費舍爾十分同情這個王子,誰叫他的父親是西大陸遠近聞名的變態,敢帶著一大堆男士跑到自己兒子的房間去“玩遊戲”。
當時洛桑王子才十歲,要是費舍爾十歲的時候經曆了一天的學習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這種“氣氛熱烈”的地獄繪圖,估計自己的表現也不會比他好上多少。
這件事在洛桑王子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費舍爾能看得出來。
他們兩個,一個在想尹麗莎白的事情,一個在想當年父親的醃臢事,反正都算是有心事,所以飲酒倒也痛快,即使是費舍爾都隱隱約約地有了醉意。
時間在倒酒、飲酒與閒聊裡緩慢過去,他們的話題都快聊到天空之上有什麼東西、外海】還有其他大陸還沒被發現...等費舍爾和洛桑還想倒酒的時候,卻發現準備的酒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空了。
費舍爾回頭看去,納黎的新黨人們醉得醉、倒的倒,偶有一兩個清醒的老兄還被施瓦利的學者摟在懷裡,不知道在談什麼人生理想。
“巴紮先生,我喝不了了...”
“彆叫我巴紮,叫我哥哥...”
大概是這樣的對話。
肯恩咳嗽了一下,吩咐仆人們將喝醉的學者與新黨官員給分開,而後將他們抬回屬於自己的住所去休息。
還好有費舍爾撐一下場麵,不然肯恩還真不知道大家一起喝醉誰來吩咐這些事情。
洛桑王子將酒杯放下,他的臉色依舊和剛開始喝酒那樣通紅,但剛才又灌了一大堆酒,他卻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喝醉呢?
費舍爾也不清楚。
隻見他此時此刻站起身子來,伸展了一下他壯碩的肌肉,回頭對著費舍爾笑了笑,道,
“費舍爾先生,和你的交談非常愉快,期待下周和你的學術會議,我們的學者們準備了許多論點,希望你有所準備。”
“我會準備充分的。”
洛桑王子笑了笑,將褪下的衣物搭上了肩膀,朝著外麵的住所走去。他準備先去一趟盥洗室,大致解決了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而後走出門來,卻見在走廊外麵有一位鬼鬼祟祟的女士。
那女士一頭棕色的長發,穿著一身侍者的服飾,身形不錯,懷裡不知道在抱著什麼東西低語著,
“你這家夥,敢跑進我的房間,嗯?是不是要給我揉一揉你的肚子?”
“喵”
洛桑的眼神有些模湖,他皺起了眉頭喊了一聲“喂”,嚇得遠處那人影哆嗦了一下。
隻見那人影猛然回頭,一張清秀美麗的臉帶著一點點慌亂映入了洛桑王子的眼中,彷佛一朵白蓮從水中躍出,她的眼神澄淨,懷中抱著一隻小貓,此時此刻倒是讓他們兩個都像是同類一樣。
那少女,也如同貓一樣可愛。
洛桑如此想,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那少女便驚慌地抱著貓跑走了,讓洛桑愣在了原地。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還沒穿上衣物呢。
估計是自己的這副模樣嚇到她了吧?
他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去追逐那位少女,隻是將那位女孩的樣貌留存了下來。
那位如貓一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