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安娜(2 / 2)

亞人娘補完手冊 伊巍蟹 10302 字 11個月前

“所以,我隻需要進入愈合房尋找一副背後寫著地址的畫就可以了對吧?聽起來不應該這麼簡單,如果這麼簡單的話就不能稱之為後路了。”

安娜讚賞地看了費舍爾一眼,隨後歎了一口氣,豎起了一根手指說道,

“愈合房非常難進入,分地麵上的表區】以及地麵下的裡區】。表區那裡隻招待女性,必須嚴格進按照預訂才能進入,還隻能在一小部分地方活動,而在地麵下的‘裡區’才是她可能會藏畫的地方...但眼下我打聽到了一個機會,之後會有一個兒童慈善晚會在愈合房表區舉辦。”

“那個慈善晚會是以布來克的名義舉辦的,往常一直都是在愈合房裡布置,和納黎柏翠銀行以及王室都有合作,屆時,連王子都會過來。那個時候卡奇娜一定會在外麵招待客人,還會將整個表區開放給富商和貴族。”

“不過那個慈善晚會進入的要求很嚴苛,你能拿到進去的門票嗎?隻有先順利進入表區,我才能給你進入裡區的方法...”

據安娜所說,愈合房之前好像真的就是一個正常的療養場所,大概是在安娜來到西大陸之後不久才開始進行人體實驗的,不然布來克是不會蠢到把晚會的地址放在愈合房上的。

嗯?

兒童慈善基金會?

還是柏翠銀行和王室合作的?

費舍爾怎麼感覺有一點耳熟呢?

他神色古怪地往懷裡一摸,便摸出了那天克肯臨走時留給自己的那張名片,上麵寫著的身份信息是,

“聖納黎兒童救濟慈善基金會柏翠銀行總負責人——克肯·柏翠”

費舍爾張了張嘴,而安娜同時湊過來看向他手裡的名片,等看見費舍爾手中的名片時,她也愣住不說話了。

之前他還以為費舍爾隻是一個吃軟飯的學者,現在看來好像人脈還是很廣的,竟然連柏翠銀行慈善基金的總負責人的聯係方式都有?

沉默了一秒鐘後,安娜才乾巴巴地問道,

“這個負責人和你關係好麼?”

“...還行,請他幫個忙應該不難。先告訴我進入表區之後如何進入裡區吧?”

“你進去之後...”

安娜還沒說完,墓碑的後麵忽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響,打斷了她剛想要出口的話語,

“誰在那裡說話?!”

費舍爾臉色一變,主動擋在了安娜的身前,環抱著她一下子退到了墓碑旁邊的樹木旁,手杖的燈光也隨即熄滅,轉而亮起了一道詭異的紫光來。

那紫光中透露出濃濃的黑霧,反射出了費舍爾和安娜身後的樹木景觀來。

兩環魔法,障目黑霧】。

黑暗中,安娜緊緊攥住了費舍爾的外套,緊張地看著身後舉著燈走出來的守墓人,那中年人舉著燈看向費舍爾的方向,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又看向其他的地方。

在看見那地上擺放著的祭品之後,那守墓人的身體微微一顫,

“母神保佑,該不會有幽靈大晚上來祭奠吧...”

他嘴唇抖了抖,趕忙舉著燈離開了這裡,生怕有什麼惡鬼跟上他。

安娜的心跳微快,她長得不矮,於是那帶著香氣的呼吸便打在了費舍爾的衣領處。同時,她的身體柔軟而勻稱,就像棉花糖一樣輕盈惹人揉捏。

“他走了...”

那守墓人都走遠了,安娜才在費舍爾懷裡小聲開口說道,提醒他趕緊遠離自己,不要總抱著自己。

但費舍爾可不慣著她,反而是低頭看著安娜,有些無語地說道,

“所以你倒是放開我的外套啊。”

等費舍爾說完,那安娜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正死死攥著他的外套。

她連忙鬆開了費舍爾的衣物,從他的身邊遠離了好幾步的距離,順帶理了理自己的裙子。

氣氛稍稍有些尷尬,安娜瞥了費舍爾一眼,不自然地轉移起了話題,

“剛才他怎麼沒發現我們?”

“我用了一個魔法。”

費舍爾隨意敷衍了她一下,安娜也稍稍平複了一點心情,接續起了之前的話題,

“...進去表區之後,你得去尋找一個叫做療養房】的房間,進入裡區的入口就在那房間裡。不過一旦你打開進入裡區的入口,卡奇娜就會知曉...”

說到這裡,安娜冷冷地一笑,

“但那時是慈善晚會,她不可能為了追捕你而弄出大動靜,你也會安全很多。找到那裡隱藏著的寶庫位置就可以了...”

費舍爾梳理了一下在安娜這裡得到的訊息,又詢問了幾個可能會產生的問題之後,他才放心下來。

“慈善晚會就在這個周末,你得快點找你的那個朋友幫忙看看能不能進去...實在不行,就去找尹麗莎白殿下也可以。”

嗯,安娜真的比費舍爾還要著急,臨走之前還要再三叮囑費舍爾注意時間。

她不太信任費舍爾身為學者的執行能力,生怕他在行動之中有什麼閃失和差錯,從而導致她重獲自由的大計失敗,這樣反而顯得費舍爾才是那個劃水的人了。

“我知道,我會去處理的。”

“等一下...”

費舍爾點了點頭準備告辭,但剛要走,安娜又開口叫住了自己。

轉頭疑惑地看向安娜,卻見她從懷裡抽出了一個小小的手帕,又取出包裡的水壺沾了一些水在上麵,走到了費舍爾的身前。

她拽過了費舍爾的衣領,一邊伸手擦拭衣領,一邊開口說道,

“剛才忘記說了,我的口紅沾到你的衣領了..”

原來是剛才自己抓著她躲避守墓人視線的時候她不小心靠在自己身上時蹭到了,安娜的心很細,發現了這可能存留的隱患,於是過來替費舍爾將那紅印擦拭乾淨。

“還好沾得不深,能擦掉...”

“多謝。”

安娜瞥了他一眼,確認將那印子擦乾淨之後,她卻沒有離開費舍爾的身邊,反而有些小聲地說道,

“不必,你幫我重獲自由就是最大的感謝了,隻要能重獲自由,我付出什麼都無所謂...如果你覺得虧了的話,你想要我也可以。”

她說著說著,便輕輕靠在了費舍爾的身上,一隻手輕輕撫上了費舍爾的後背,一張美麗的臉龐直直地看著費舍爾,她的眼裡沒有陷阱,隻有最簡單的請求。

像是在引誘費舍爾犯罪一樣,她的身體香軟。

之前就提到過,她是費舍爾見到過的最美麗的女人,但麵對著她的條件,費舍爾隻是輕輕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將那撫摸自己後背的手給拿開,

“納黎的老規矩,參加婚禮或者祭奠都要帶一些禮物...今天沒帶,事成就算是給你那些夥伴的隨手禮吧。安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費舍爾對著她揮了揮手,將手杖的燈光給熄滅,朝著墓園的門口走去。

他的身影越來越遠,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裡。

原地的安娜抿了抿嘴唇,望著那立在墓園角落的墓碑,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彷佛那裡的心臟第一次開始跳動一樣,

“願母神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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