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副?”
聽到了船員們的提醒,費舍爾扭頭朝著海麵上方看去,卻見那半空之中展開翅膀的奧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冰山女王號的桅杆上離開,朝著這邊的方向飛過來了。
費舍爾還以為她是過來詢問一下捕魚的數量的,或者是叫他們回去吃中午飯的,他之前還在考慮怎麼把奧茜從桅杆上騙下來研究,畢竟她是冰山女王號的二副,還有些社恐,天天待在桅杆上自閉,有些不太好下手。
“費舍爾”
“怎麼了?”
奧茜的身影落在了小船的邊緣,還沒喘息幾下,她那被鬥篷遮蔽著的嘴巴便傳來了一句小聲卻完整清晰的話語,
“你你帶上船的那個金發女孩,和船員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費舍爾挑了挑眉,直到一秒鐘之後,他的腦海裡才浮現出葛德林王室最小公主伊莎貝爾的形象,回想起了她蹲在惡魔木船角落的脆弱模樣.
而奧茜說,她和薩丁女國的船員打起來了?
“你!怎麼回事?!”
帕赫茲肥胖的臉尋日裡笑嘻嘻的,但真正發怒起來卻宛如一頭凶悍的老虎,那洪亮的聲線就像是一聲來自山林的咆哮一樣,隻是聽到都會使人下意識地捂住耳朵縮起來。
此時冰山女王號的甲板上,她正對著一個船員痛罵,那船員頭顱微低,但卻保持著一個堅挺的站姿,雙手也背負在背後一動不動,聽到了帕赫茲的怒吼,她頭上的短發搖晃了一下,似乎是被她的聲音給震蕩一樣。
“大副,我.”
那被訓斥的女兵抬起了一點頭,隻見她的臉上稍微見了一點彩,在眼眶偏下的位置有一點點小小的青紫,而更多的還是痕跡明顯的抓痕,但整體的傷勢並不算嚴重,隻是表情有一些心虛。
“彆叫我大副!叫我長官!給我立正!”
“是,長官!”
即使脫離了薩丁女國,軍隊的影子依舊存留在她們的心裡,隻是聽到了帕赫茲一聲怒吼,那被訓斥的船員便瞬間立直了身體。
“軍紀是怎麼說的?全給我忘啦?!還敢給我私鬥,更何況那是船上的客人!你是要翻天了是不是?!”
“報告!不是!”
那船員其實有其他的話想和帕赫茲辯解,但她隻是直著身體,一動不動地聽著帕赫茲的訓斥,因為長官說話的時候士兵絕對不能插嘴。
在帕赫茲的背後,右手纏著繃帶的阿拉吉娜臉色微冷,她看了一眼甲板下方的艙室,耳邊傳來了翅膀扇動的聲響,她扭頭看向頭上的桅杆,奧茜又重新回到了那裡,對著自己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下一秒甲板側麵就傳來了費舍爾的聲音,
“怎麼了,奧茜說伊莎貝爾和你的船員發生了衝突?”
阿拉吉娜點了點頭,走到了上到甲板的費舍爾身邊,對他開口說道,
“嗯,但已經被其他船員製止了。我的船員犯了錯,對你的夥伴動了手.對不起。”
費舍爾卻沒應聲,他隻是瞥了一眼那低頭挨訓的船員,她臉上負了不少傷口,一邊聽訓,嘴唇也輕輕抿起,頗有一點委婉的委屈意味在裡麵.
看到了那個船員的神態,費舍爾的心中忽然不可避免地生起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太敢相信的想法。
該不會,是伊莎貝爾先動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