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奧茜這個怨種花了幾十件遺物的價錢收集這些匕首,結果到最後還隻有完整羽衣一半的數目...
“你為什麼要收集這些遺物?”
實在想不到安慰她的話語,誰叫蒼鳥種從鳳凰那裡分到的遺物這麼怪異,費舍爾隻好轉了一個話題,如此詢問道。
奧茜聽後卻搖了搖頭,平靜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的媽媽是哈蒙德家族】的護衛,爸爸則在雪山裡的部族裡生活。爸爸在收集這些遺物,所以才來到北境南方的薩丁女國和媽媽認識的。等我出生之後,爸爸便又出發去搜尋這些遺物了,臨走時,他把之前收集到的這些遺物都留在了我的身邊。”
“所以,可能再接著尋找這些遺物就能遇到我的爸爸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而且,這些遺物也非常好用,很適合我的戰鬥風格。”
費舍爾抱著手,看著奧茜慢慢地將自己身上的鬥篷裹得緊了一些,果不其然,在她挪動自己鬥篷的時候裡麵一點金屬的碰撞聲都沒有,很難讓人發現裡麵藏著一排排危險的刀刃遺物。
上次麵對塞壬被她帶回船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自己光顧著看她蒼鳥種的身體具體長什麼模樣了,都沒來得及發現她鬥篷下的異樣。
“這些阿拉吉娜沒和我說過。”
“她...不知道,我沒和她說過這些事情...”
“但你卻和我說這些?”
“嗯...我看到你幫助了那個金發的納黎女孩,幫她融入這艘船,幫她和產生衝突的船員和好。我看到在你上船之後,阿拉吉娜、帕赫茲她們的心情都很好,很愉快...隻有我一個人...我也想這樣,想要...你幫幫我。”
奧茜的兩條腿交叉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臟的速度正在一點一點加快。
不是動情的羞澀,而是吐露秘密的緊張,不知道為什麼,在費舍爾麵前她似乎說得太多了一些...
可是,他似乎對自己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從小就是在哈蒙德家族的訓練下長大的,對阿拉吉娜效忠、要庇護她的安全,護衛和主人的關係,就這麼簡單...但這種關係似乎...在我們離開薩丁女國之後變得有些奇怪。她和原本的部下親如姐妹,我卻無法做到那樣...”
“船上就隻有我一個亞人,就算因為霜鳳凰她們並不會瞧不起我,但終歸我...還是和她們不一樣。我隻是覺得...有點孤獨,想要改變,但其他的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我就應該是這樣的...”
“我...有時候也會偷偷和鋼刀一起練習對話,讓它代替我和其他船員交流,但大多數時候...我都隻能看著她們,所以...”
費舍爾注視著坐在床上的奧茜,隨後他從兜裡拿出了艾利歐格的納黎金幣袋子,從其中排出了幾枚金幣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隨後,在奧茜那有些疑惑的視線中,費舍爾看向她說道,
“我明白了,那我們來秘密地做一個交易吧。”
“秘密的...交易?”
奧茜和鋼刀同時歪了歪頭看向眼前的費舍爾,隻不過一個是向左、一個是向右而已,
“嗯,讓我來幫你正常和冰山女王號的船員她們交流,幫你融入她們,但作為回報,我需要你滿足我對於蒼鳥種的好奇。”
埃姆哈特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眼,他連忙看向奧茜給她使眼色,但此時的奧茜已經被費舍爾話語中的內容所吸引,壓根沒注意他,隻有她懷裡的那隻鸚鵡看向了它,但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之前我就說過,我是研究亞人種的學者,而一直以來,我對於北境中的亞人種都非常有興趣,我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一些關於北境蒼鳥種的情報。”
“就這些?”
奧茜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對於費舍爾提出的要求,她覺得這和無償幫自己沒有什麼兩樣,也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可憐,所以想要以交易的形式幫助自己?
看她那副小心翼翼試探的模樣,費舍爾將剛才排出的金幣疊好,點了點頭說道,
“就這些,配合我研究一下你的外部特征就好。”
奧茜剛剛想要點頭,但又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窗戶和門扉的方向,等待了好幾秒過後,她才頗為緊張地說道,
“好...好吧,但,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阿拉吉娜知道。她很喜歡你...我隻是想要一點點幫助,不想讓她產生誤會。”
原本費舍爾就是想要奧茜對這件事情保密的,雖然以她那社恐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說出去就是了,但現在她這樣主動要求倒是讓設計圈套的費舍爾有了一些愧疚感。
正如之前所觀察到了的那樣,單純的奧茜簡直就是薩丁女國那群假小子中的一股清流。
“一言為定。那現在的第一步就是,拿著這些錢去下麵老板那裡買一些吃的,等回來之後我們可以一邊研究一邊討論一下怎麼幫你的事情。”
奧茜看著費舍爾手中的金幣,伸出了類似於翅膀的雙手接住了金幣之後又放回了兜裡,費舍爾不清楚她是如何靈活地將翅膀用得跟手一樣的,難道是蒼鳥種的種族天賦?
以此類推,如果蒼鳥種的外形是這樣,那傳說中的鳳凰種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接過金幣之後,奧茜慢慢地站起身子來點了點頭往門外走去,都快要到門口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身後,回頭看向坐在床上的費舍爾問道,
“那個...研究是...研究什麼?會痛嗎?”
“不會,你就當躺著和我聊聊天就好了,很快就好。”
奧茜藏在鬥篷裡的小臉微紅,心中對於費舍爾隻是想要找一個借口幫助自己的想法變得愈發堅定。
果然,費舍爾是一個好人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縮了縮,沒有回應費舍爾的話語,隻是扭頭打開門扉走出了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