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沒有涉及什麼複雜的理論,沒頭沒尾地給出了製造樞機的方法,但綜合讀下來,你壓根不知道樞機的原理,隻要跟著上麵的步驟製造就行了。怪不得詢問樞機卿的時候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隻需要照貓畫虎就行,隻可惜樞機的製造條件太苛刻了,在製造之前還要做複雜的器械和準備材料,費舍爾看完之後覺得對自己一點幫助都沒有。
唯一算得上幫助可能隻有那芯片圖紙上留下的一串手寫體符號亦或是文字,但似乎無論是他還是命運卿都不清楚上麵的含義,費舍爾也大抵認不得,隻是覺得那符號和迦勒·烏茲的文字有點相似...上麵寫的是,
Михаил米哈尹爾】
費舍爾覺得那單詞像是一個名詞,要麼是“樞機”用真正樞機卿所使用文字翻譯過去的寫法,要麼,那就是真正樞機卿的姓名。
......
......
“你在盥洗室裡待這麼久乾嘛?意,還去剃胡須和理了頭發...等等,你該不會是又想去勾搭雪狐種的女孩吧?我可先提醒你啊,在道德上我已經夠對你寬容的了,那群雪狐可是能看到你身上真實想法的味道的,你要是把你那些急色的想法給暴露出來壞了談判就壞了!”
埃姆哈特站在窗台邊,眯著眼睛上下掃了一眼那收整了一下又變得極其英俊的費舍爾,他便如此頗為懷疑地開了口。
費舍爾一邊擦拭著手掌一邊搖了搖頭,他沒回答埃姆哈特的問題,反倒是問道,
“剛才海迪琳有沒有過來通知我們下去?”
“當然,幾分鐘前吧,我聽見那個叫巴爾紮克的施瓦利仔已經下去了,那隻獅人種不知道起沒起,你最好也快點,海迪琳說雪狐種很快就到。”
費舍爾點了點頭,將西裝的外套給披上,順帶將之前刻好的魔法戒指和首飾一枚一枚地帶在身上,如果有如同費舍爾一樣敏感的魔法師在場,你就會發現費舍爾的身上佩戴了一層如盔甲一樣閃爍著奇怪波動的高環魔法。
埃姆哈特說的的確有點道理,這種程度的魔法完全是奔著打仗去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施瓦利和納黎在戰場上隔空用魔法對轟的可怕景象,但對於厄爾溫德,費舍爾隻覺得對付他會比打贏一場國度之間的戰爭還要困難。
埃姆哈特看著費舍爾身上的魔法佩戴不下,又用麻袋將其他比較低環的魔法裝了起來,準備發給其他的同伴使用,埃姆哈特對於費舍爾奇怪的謹慎撇了撇嘴,下一秒卻忽然若有所感地朝著窗外看去。
隻見下方被白雪覆蓋的道路上,好幾輛被某種又像是鹿又像是馬的奇怪生物牽引著的馬車正朝著酒店徐徐行來,車轍在酒店之前停下,隨後在圖蘭家族女仆的歡迎下,好幾位穿著厚重衣物、身材頗為矮小的亞人種從馬車上行下。
那些亞人種頭上長著一個倒三角形狀的短耳,身後那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更是修長,直直地從他們的衣物下方垂下直到雪地之上,他們的身高區間大概在一米四到一米六之間,為首的那隻剛好一米五出頭一點,看起來有些迷你。
那走在最前麵的亞人種在圖蘭家族女仆的歡迎下準備朝著酒店內部走去,剛準備挪動腳步,他的鼻子便顫動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抬頭朝著樓上看去,似乎透過了窗戶看見了有什麼人正在打量他們,但意外的是,他隻在上方看見了一本方方正正的書本。
“我看錯了嗎...”
那位為首的亞人種將頭上的帽子和麵罩解了下來,露出了那如同狐狸一樣毛茸茸的腦袋,隻不過看起來那毛發並不柔順,反而還有些粗糙,在眉心以及耳朵連接臉龐的位置還有好幾點如同落雪一樣的白色小點,讓雪狐種那如同狐狸一樣的臉龐顯現出一點妖異之感來。
“父親,怎麼了?”
在他的後麵,一位身高還要矮上一些的女性也將自己的麵罩和帽子給摘了下來,同樣露出了雪白色狐狸一樣的麵貌,那一雙青色的大眼睛旁邊,原本落雪一樣的白色毛發變成了粉紅色,讓她看起來頗為可愛。
隻不過,前麵那位年紀看起來稍長一些的雪狐種隻是瞥了一眼身後的女性雪狐種,便有些嚴肅地對著她訓斥道,
“朱娜,在外麵要叫我族長。”
被稱為“朱娜”的白色雪狐種吐了吐舌頭,將手上拎著的一個小巧的竹籃子換了一隻手把握,那一隻竹籃子上被一塊手中的布匹所覆蓋,但仔細觀察你便會發現,在那布匹之下,好幾雙水靈靈的眼睛正十分好奇地向外打量著...或者說,是在打量那位出現在酒店門口的輪椅少女。
“瓦倫蒂娜·圖蘭小姐,請替我為圖蘭家族傳達最真誠的敬意。”
瓦倫蒂娜摩擦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隨後笑著說道,
“也允許我替家族表示對你們的歡迎,因為特殊的緣故,圖蘭家族的成員無法離開雪花城堡,還請達爾族長見諒。”
雪狐種的達爾族長點了點頭,剛要動身和瓦倫蒂娜一起進入酒店,卻忽然感受到了什麼一樣,扭頭看向了在瓦倫蒂娜身後保持微笑的海迪琳,在達爾的眼中,一縷澹澹的深紫色氣息纏繞在海迪琳的身周,並被他所捕捉到。
雖然很澹,但達爾還是分辨出了那是代表“不歡迎”的味道。
不過下一秒,在海迪琳發現對方正在注視自己時,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明媚了一些,那一縷極澹的不歡迎的氣味也消失不見了。
瓦倫蒂娜見狀,頗為疑惑地對著達爾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達爾族長?”
達爾扭過頭去,看著瓦倫蒂娜身上傳來的濃厚的綠色氣味,這個氣味代表著“友善、真誠與歡迎”,他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好好談一談關於印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