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娘補完手冊139.梧桐!梧桐!
“好啊你個費舍爾,你這個沒良心的,虧我還自己跑去讀書不妨礙你的好事,結果我一讀就是一天一夜,都沒人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死聖婚裡去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是給我忘了!”
夜晚的風雪飄飄,天空上的烏雲厚重,費舍爾背著瓦倫蒂娜整裝待發地走在雪地裡,前麵好幾個女巨魔在開路,確保他們行走的方向是她們之前布置的傳送儀式,而那一本方方正正的書本遺物正一邊痛罵一邊用腦袋去撞費舍爾的頭。
這也不怪埃姆哈特,費舍爾從早上開始結束聖婚和瓦倫蒂娜出來吃東西,再到他一個人去下麵鐫刻魔法到傍晚,這中間的時間埃姆哈特都被遺忘在巨魔種存放典籍的地方,臨了要走了才想起他來,這如何不讓埃姆哈特生氣。
“你這個渣男!你這個渣男!”
費舍爾死魚眼地伸手將埃姆哈特的撞擊給攔下來,但這件事也不能全賴他,畢竟他之前一直都在思考怎麼對付厄爾溫德,就連昨晚才成聖婚的瓦倫蒂娜都沒能和他待在一塊,更彆說埃姆哈特了,不過正好昨晚瓦倫蒂娜沒有休息好,下午空閒的時候正好補了會覺,當然不理解埃姆哈特的怒氣。
“彆生氣了,埃姆哈特,費舍爾是有正事要忙才不小心把你給忘了的呀。”
她伸手呼喚了幾句埃姆哈特,便看見浮在半空中的埃姆哈特眯著眼睛轉過頭來盯著她,疑惑道,
“真的?”
“對啊,他忙著和我卿卿我我呢”
“你媽...”
眼看著自己背上捂嘴輕笑的瓦倫蒂娜要被成功轉移仇恨的埃姆哈特撞腦袋,費舍爾連忙伸手將他抓在手心裡,大概解釋了一下下午的情況,這才哄得這本小小的書爵士撇嘴說了句“好吧”最後在他懷裡安靜下來。
而也正是在這一點點閒聊的時間裡,他們也終於從巨魔部落中走出來到了外麵,站在最前麵的達力烏烏指了指前麵,在一片掃乾淨雪的空地上,一個史來姆的風笛插在一堆物品的東西,那一堆物品依次有黃金等貴重的金屬,在正中還擺著一個信物。
費舍爾背著瓦倫蒂娜走到了那陣法的前麵,當看到那插在雪地裡的界限風笛時,他還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對著達力烏烏問道,
“等等,你們說的傳送和史來姆有關?”
“那可不,你覺得我們巨魔能聰明到傳送彆人嗎?在史來姆種舉族離開北境之前,我的母親和史來姆王交換過意見,我們的壽命比史來姆要長一些,所以我母親和史來姆王是朋友。他們說好的互幫互助,要履行月公主的旨意幫助鳳凰血脈返回梧桐來著,這個傳送法陣就是借助史來姆王的力量生效的。”
“這老東西...”
費舍爾有些無語地歎了一口氣,他猜到那位史來姆王可能在自己身上感覺到了瓦倫蒂娜鳳凰的氣息才如此優待自己,誰能想到原來這家夥原本就是要無條件幫助瓦倫蒂娜返回梧桐樹的,這相當於,他利用了自己的信息差從自己這騙了一個人情。
在他背上的瓦倫蒂娜看到費舍爾歎了一口氣,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調笑道,
“該不會,你去史來姆交界地的時候被那什麼史來姆王騙了什麼報酬了吧,之前你又不和我說,現在好了,離開圖蘭家族可就沒有報銷這種說法咯,叫你逞能”
雖然史來姆們利用自己人情的方式一定會很小心,至少在現在不會暴露自己對那些淑女犯下的過錯,可萬一有一天真的東窗事發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想到此處,費舍爾突然側過臉吻了一下瓦倫蒂娜柔軟的臉蛋,讓自己鎮靜下來,羞得瓦倫蒂娜捂住自己的臉頰拍了拍費舍爾的肩膀,叫道,
“費舍爾!”
“這是鼓勵。”
“哈?什麼鼓勵...”
“大概就是讓我更有勇氣的鼓勵吧,謝謝,瓦倫蒂娜。”
“你這家夥...”
瓦倫蒂娜紅著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不知道是撒嬌還是在懲罰,隻有藏在費舍爾口袋裡的埃姆哈特瞪著個死魚眼,感覺哪裡都不自在。
他隻是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裡,而應該繼續待在巨魔種存放典籍的地方自生自滅。
“好了,站在上麵去吧,費舍爾,這信物是我母親的,可以將你送到她的身邊。去梧桐樹之後一定要小心,我們六族、其他生靈的希望都放在你們的身上了...哦,順帶給我那死鬼老母帶個好,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聽到儀式外麵達力烏烏對自己說的話語,費舍爾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隨後,帶著爽朗笑容的達力烏烏示意其他巨魔們紛紛後退,讓開一段距離,而他自己則用一種修長的號角放在了嘴前對準了天空,用力吹奏出了一種低沉悠遠的聲音。
“嗚嗚嗚!!”
隨著那號角聲在夜空中越走越遠,站在儀式正中的費舍爾忽然覺得耳邊傳來了一陣若虛若實的古老歌聲,和上次費舍爾在史來姆交界地中聽到的一模一樣,
“巴烈恩巴烈恩巴烈恩巴烈恩!!”
那古怪的笛聲愈來愈響,而費舍爾身周的那些貴金屬也同時溢出了一道道金色的流光,緩慢地將他們的身體給包裹起來。
“嗡嗡嗡!”
下一秒,他們身周的空間猛然扭曲,伴隨著那高昂的歌謠,他們一路穿梭過四周扭曲複雜的空間,朝著一個極遠的方向衝刺而去。
也就是在同時同刻,在另外一個方向的一座山脈上,一個戴著鳥嘴麵具的身影也忽然聽到了那高昂的聲音,他一下子扭過頭去,看向了那個方向。
厄爾溫德雖然能忽略鳳凰橋進入後麵混亂複雜的空間,但因為巨魔種的聚落被包裹在空間亂流之中,他一直沒發現費舍爾的蹤跡,一路亂逛也並沒有發現傳說中的霜雪梧桐樹,就在他開始懷疑費舍爾是不是已經進入梧桐樹時,夜空中炸響的界限風笛讓他如同嗜血的狼嗅到了血液一般,抓住了獵物的行蹤。
在黑暗中,他的身形逐漸變得模湖,如同漫步在空間亂流之中一樣,一會踱步在這個山頭,一會又出現在另外一座山峰上,朝著費舍爾傳送而去的那個方向快速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