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蘊毒的糖霜(1 / 2)

亞人娘補完手冊 伊巍蟹 10125 字 11個月前

“卡察!

隨著費舍爾那近乎於暴走的力量深深嵌入眼前的桃花樹,那看起來與尋常脆弱的桃花樹無二的樹乾乾便瞬間順著他力氣的方向發生了斷裂,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傾倒而去。

坐在桃樹頂端的赫來爾坐著的樹枝被重力牽引著墜落,她這位沒有暴露實力的神話種便也默契地被重力拉扯著下落。

迎著桃花源的夜風,她的白袍被卷得狂亂,自然勾勒出了她婀娜美妙的身體姿態。

費舍爾也不明白,明明她應該還沒選擇自己的性彆,卻不知為何身上的曲線如此柔順而和諧,顯得如此吸引自己的目光。

她似是有些訝然地雙手捂住了自己身上即將卷起的白袍,就像是一位嬌羞的少女掩住她的長裙那樣,兩隻修長的腿前後不一,在前的那一隻揚起一點足尖,正對著下方的費舍爾。

“卡卡卡!”

明明是這樣直直地落在了地麵之上,她卻好像一隻靈巧的貓咪一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反倒是她身後那被費舍爾攔腰截斷的桃花樹發出了悲鳴一直向後倒去,天上搖晃的桃花緩緩落下,在赫來爾身上的白袍鋪滿了粉色,讓費舍爾看不清她的表情到底是在偷笑還是在苦惱。

唯獨互相撲朔迷離的桃花之中,費舍爾再也按捺不住地向這位討厭的天使伸出了自己那雙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直直指向她的皓腕。

許是連費舍爾也沒料到,一切都那樣如意。

他輕易而舉地抓住了對方柔軟的手腕,甚至力道過大導致她倒向身後的地麵,被費舍爾壓至身下,使得他們之間的距離陡然靠近了不少。

在如此逼仄的對峙之中,他們之間的氣氛絲毫沒有顧忌所謂的階位差距,從而顯得那樣咄咄逼人。

“你到底要乾什麼?”

費舍爾的聲音低沉,如同舔舐獵物的雄獅那樣駭人。

他的確有些疑惑,因為自從他來到這裡之後,這位突然見麵的天使就好像很關注自己,或是提供幫助或是捉弄挑逗自己,卻沒有任何明顯的來由。

理性分析看來,她所說的“樂子論”一點都站不住腳,但不知為何,將這個原因放在她的身上又是那樣合理,而看似合理的解釋也會引致懷疑,此時此刻便是如此。

有了先前蕾妮的培訓,實際上費舍爾已經對赫來爾類似的捉弄有了很高的抗性了,但耐不住自己體內無時無刻在扇風點火的繁衍欲望,更何況他剛剛才從那幾位亞人女性的研究之中脫身,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可即使如此,這個家夥卻還是要...

雙手被費舍爾緊緊扣在土壤之上的赫來爾可憐兮兮地側頭看他,那金色的短卷發落在她的側頰遮蓋了她的右眼童孔,她的呼吸很淺,朦朧著溫和的水汽,卻並沒有回答費舍爾的話語,反而向乞憐道,

“好痛喔...”

“...你還要裝?”

麵對那仿佛能融化任何堅石的求饒,費舍爾沉默片刻,那攥住對方雙手的力道毫無自覺地一點點加深,好像是要和對方嵌為一體一樣,隨後,他才艱難地拆穿了對方那漏洞百出的演技。

赫來爾“可憐兮兮”的表情一點點向上浮動,絕美的臉龐依舊隱約在地麵上散落的桃花之中,竟讓費舍爾感覺到了一抹惹人憐惜的破碎感。

隻可惜,她那一點點向上彎曲起弧度的嘴角出賣了她。

即使被揭穿也一點不覺得煩惱,因為在她的眼底,眼前囿於欲望卻還在苦苦堅持的人是那樣有趣。

她的笑容非常獨特,對比彆人的笑容少了幾分清晰多了幾分模湖,少了幾分安定多了幾分危險,如同塗抹了糖霜的劇毒,也如同攀登瑰麗雄奇卻格外陡峭的山峰那樣,即使失足一步就會跌落萬丈深淵,卻依舊吸引著人甘之如飴地前往挑戰。

赫來爾保持著那樣的笑容,反問道,

“沒有啊,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疑惑的到底是什麼呢?”

赫來爾平躺位置前方那棵傾倒的桃花樹好像被時間複原一樣重新生長起來,樹葉在月色下形成了一片蠕動生長、晃晃悠悠的陰影,如同一片有生的混沌遮掩住了她的半張臉,隻顯露出她那因為開口而運動的紅唇來,

“你是在疑惑我對於你的特彆關注...還是要再具體一些,疑惑我為什麼樂此不疲地要捉弄你原本就及及可危的欲望?”

她的視線一點點下移,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令人應當嬌羞和閃躲的......

但出乎意料的,她的視線卻一點不避,不知道是在挑釁亦或因為其他,令人討厭也勾人得厲害。

“如果是後者呢?”

“因為這樣很好玩呀”

她毫不遲疑地如此答道,好像天經地義一樣,也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費舍爾禁錮著雙手,甚至還對著費舍爾眨巴眨巴了眼睛。

費舍爾早有預料,或者說,無論問她什麼問題,這都將是她理所應當的一個萬能回答。

不過這次不同,那眉目彎彎的赫來爾心善地給了費舍爾關於這一點更多的解釋,

“你看,克製的欲望就如同一桶被點燃了引線的烈性炸藥一樣,你不斷地拉扯著那根引線,企圖讓它延長以推遲爆炸的時間。但你也知道它必然會爆炸,每次引爆它都會帶來後果,尤其是在你身邊沒有固定的女伴的時候。每一次爆炸都是一次罪孽,它會拉扯著你的責任感,讓你無法舍棄過去也不想放下現在,讓你對未來充滿了擔憂......”

她的手指如同彈奏鋼琴一樣敲打起了費舍爾的手背,每一字每一句都順著她這樣調皮而又深刻的動作而進入他的內心,

“繁衍的欲望不僅僅是放肆與宣泄,更像是一種不加節製的占有,它毫無痕跡地改變了你的內心,讓你無法舍棄任何一位有過聯係的對象,讓你的理性無法選擇與隨意一位異性行事以宣泄欲望...哦不,或許你曾經那樣想過,但當你回想起來時,卻又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

赫來爾的話語輕而易舉地就戳中了費舍爾的內心,他的確那樣做過,不然在聖納黎時就不會那樣輕而易舉地與艾利歐格發生那樣的關係;也正如赫來爾所說的,即使他和艾利歐格隻有那樣短的相處時間,她也如同拉法埃爾一樣,深深鐫刻在自己的內心裡,好像理所應當地,她就應該屬於自己那樣,在遭遇修羅場時竟然都會考慮她...

自己幾時是如此貪婪的人了?

看著眼前微怔的費舍爾,赫來爾接著笑道,

“但那些都不重要,也都是你曾經的事情了。不過,即使你已經知道了所作所為一定會有後果,卻一定不知道,在此時此刻,在此世此地,你所做的一切將造成的後果會比你之前做過的要嚴重成百上千倍...”

聞言費舍爾的童孔微微一縮,聰慧如他,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赫來爾所說話語的真正含義到底是什麼。

但謎底不是他自己揭曉的,因為下一秒,眼前的赫來爾便微微探起了頭,將紅唇對準了費舍爾的左耳。

那裡,微不可察的、隻有他們二人能捕捉到的聲音傳來,

“費舍爾,你來自未來,要不要試一試在過去引爆炸藥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你...”

費舍爾的確是有些震驚了,他來自未來的事情這個世界應該隻有鉤吻知道才對,他並不懷疑是鉤吻出賣了自己,因為這些時間自己幾乎一直都和鉤吻在一起,他完全沒有機會將這件事告訴赫來爾,也並沒有理由這樣做。

對於眼前赫來爾種種可能目的的思考、急劇膨脹的欲望在他的大腦中碰撞著,讓原本寂靜祥和的桃花源在他的內心之中變得那樣熱鬨,可就在他的思緒陷入焦灼之前,赫來爾卻重新靠在了地麵之上,開口說道,

“不必擔心,我對那種事情不感興趣。死氣沉沉的既定不是我喜歡的,我更偏向於無法捕捉的未知...從女性的觀點看來,我更喜歡驚喜。比起這個,還是考慮一下目前你的困境吧?小唐澤怎麼樣,看起來她不是很依靠你嗎?天天一口一個‘費舍爾老師’的,這是最容易得手的哦......”

赫來爾話語之中的“那種事情”明顯指的是未來,她即使知道了費舍爾來自未來也對未來一點興趣也沒有,可能按照她的觀點看來,如果提前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麼,不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嗎?

“......”

費舍爾保持著沉默,赫來爾則微仰了一點腦袋,接著提議道,

“啊,我都忘了,小唐澤可是一個人類來著...涅可利亞怎麼樣?是一位鳳凰種,而且看起來你不是挺喜歡亞人種嗎?隻要把你那什麼鳳凰前妻的故事包裝一下,說不定那位冷著麵的鳳凰種也會很中意你呢?畢竟你還是蠻討鳳凰種喜歡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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