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涅可利亞呢?”
“她待在屋子裡呢,我們沒啥事情乾,剛才看到你行色匆匆地扛著該隱走過來,所以過來看看怎麼個事。”
費舍爾原本不想和對方解釋的,因為雖然椿可能會信自己喜歡亞人種所以才要出去的這種謊言,但他覺得鉤吻大抵是不會相信的,雖然也沒有和對方解釋的必要,但萬一要是起疑露出了破綻了就不好了。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瑪格麗特的命運織機不知道具體的功效到底有多離譜,費舍爾不清楚剛才瑪格麗特展示的功效是不是僅僅是命運織機能力的九牛一毛,他反正是不太相信一位真神的物品會隻有這點用的。
但費舍爾還是將事情大致地給他們兩個說了一下,沒想到鉤吻聽完之後竟然深信不疑地點了點頭,甚至還眯著眼睛看向了費舍爾,好像生怕他出去真的是為了什麼亞人娘一樣的。
“行,那我們也一起去吧,反正沒什麼事情,也能幫幫忙。”
感到自己清譽受損的費舍爾眉頭一挑,但還沒開口說一些什麼,天空上就緩慢地飄落下來了一朵花,正是椿之前送出去傳信的物品。
他伸手接過之後,隻是頃刻間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信息,隨後他將那朵花捏入手中便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了.瑪格麗特說那位叫做‘唐澤明日香’的轉移之人上手得很快,她們進展很快,恐怕還能在母親處理好王上的轉生之前完成對織機的掌控。既然如此那便勞煩你們幫忙,瑪格麗特已經將對方的痕跡大致告訴了我了,我們出發吧。”
“直接去嗎,不需要帶過夜的東西嗎?”
米哈伊爾本來是在休息,結果被鉤吻強製開機喊起來,過來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況就又要離開。他瞥了一眼天空上逐漸西斜的太陽,如此開口道。
“椿是神話種,來去速度都很快的,不需要擔心的,估計完事天都還沒黑的,走著吧。”
對比米哈伊爾的無動於衷,鉤吻倒是意外地顯得熱切,費舍爾思考了一下也沒意見,但他沒有立刻跟著椿離開,反倒是回頭對著赫萊爾說道,
“該隱,你留在這裡吧。”
他不放心直接將唐澤明日香和涅可利亞獨自留在這裡,雖然他還不能確定瑪格麗特對他們抱有歹意,而且理性判斷,在唐澤明日香幫助她掌控織機之前她也不大可能會做什麼,但保險起見,還是將身為神話種的赫萊爾也留下比較好。
“沒問題。”
她倒是沒什麼意見,甚至還笑眯眯地對著費舍爾他們揮了揮手,總是讓費舍爾覺得這天使沒憋什麼好屁。
但椿也的確沒有遲疑,似乎是因為他不想離開理想國太久的原因,他很快就抬抬手,從地麵上憑空生出了一根根粗壯的枝條形成了一個如同小艇一樣的浮空載具,示意費舍爾他們上船。
鉤吻一馬當先,費舍爾也很快跟上,米哈伊爾則不情不願地也上了去,一個小舟上,四個大男人盤腿圍坐著,順著剛才那群卡卡夫蛇人部落亞人們離開的方向同樣離開了理想國。
這小艇一樣的木頭載具空間不算寬敞,米哈伊爾總覺得自己有半邊屁股露在外麵,不知道是因為這個還是因為想到了身後那隱藏在山間的理想國的處境,他開口問道,
“精靈們現在對理想國虎視眈眈,我們這樣出來不會被他們逮捕嗎?感覺有點像羊入虎口呢”
“我的同胞不喜歡玩陰謀和監視的那一套,他們和我一樣是神話種,有著獨屬於精靈的驕傲。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置我們於死地,而那個時間會在母親處理好王上的轉生之後。”
米哈伊爾沒說“那這樣還拖了整整半年”,但為了顧及精靈的麵子,他沒有開口。
倒是鉤吻搓了搓下巴,看著眼前椿迎著風黑發飄揚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你呢,椿大人,你背棄了自己的同胞,偷走了你母親最珍視的東西逃到了這麼遠的地方,為了什麼?你應該知道,這對精靈而言是重罪吧,是連轉生都沒辦法轉生的那種。”
椿的背影一動不動,就連頭上修長的兩隻耳朵都耷拉下來一些,使得掛在上麵的耳環發出了一聲脆響,但很快他便又開口了,
“先前我在樹大陸生活的每一天都很煎熬,因為我同胞們對我們之外生命的輕賤。但我並不怪罪他們,甚至偶爾我會怪罪我自己,因為隻有我自己會這樣想。這個世界上所有有思想的靈魂都來自靈界的意識之流,隻是進入了不一樣的軀體而已,每當想起這一點時,我都會感到痛苦不堪。
“過往的年月裡,我已經拚儘全力地在我們的土地上創造一塊國度,企圖創造一個快樂的淨土,但得到的卻是掠奪、辱罵和譏諷。我隻是感到疑惑不解,難道真的是我做錯了,所以才讓我如此煎熬。可當我看到王上在建木宮內的所作所為時,那由衷而生的厭惡卻告訴了我答案
“我會是對的。”
他身後的三人都看向了椿的背影,老實講,這位精靈的確和其他精靈不太一樣,就連對此時此地不太熟悉的費舍爾和米哈伊爾都有這樣的想法,更彆說走南闖北許多年的遊醫鉤吻了。
鉤吻深知那群精靈的脾性是一個什麼鳥樣,他們的階位太高以至於壓根不在意其他生靈,整個樹大陸對階位低的生靈而言完全就是地獄,而且還是壓根沒法管的那一種。
這也是為什麼鉤吻行醫這麼多年很少進入樹大陸的緣故,相比而言,這邊弱肉強食的原始都要好上不少,至少這邊亞人種沒事乾不會宰奴隸取樂。
“我們到了。”
說著說著,椿伯的那一葉小舟便緩慢地停頓下來,小舟上的四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因為剛才的往事,椿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將目光在了眼前抓小偷的事情上;費舍爾和鉤吻兩個人東張西望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兩個人都是一肚子壞水,但偶爾他們總是能看向同樣一個海邊的方向;還有米哈伊爾,他.
額,他完全是一片茫然,甚至有些疑惑,疑惑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莫名其妙地四個大男人開始了一段郊遊,他隻是想要睡會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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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