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王冠(2 / 2)

亞人娘補完手冊 伊巍蟹 10101 字 11個月前

一口佳釀飲罷,她微紅了臉,微笑著轉過頭來,看向了費舍爾手中的那頂寶石王冠,

“啊呀,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種閃閃放光的東西?”

“你喜歡嗎?我不知道。”

“因為,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

費舍爾將酒杯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隨後舉起了手中的王冠,看著她頭上掛得歪歪斜斜、和其他天使都不一樣的光環,突然犯了難。

王冠帶上去了,那這光環怎麼辦呢?

總不能鳩占鵲巢給它擠開吧,好像這東西對天使還蠻重要的。

拿不定主意的費舍爾嘗試地舉起了手中的王冠,隨後她頭上歪歪斜斜的光環也好像感應到了他的動作,繞著圈圈地在赫來爾的頭上盤旋起來。

隨著那光環旋轉起來,費舍爾陡然感到了一股吸力,於是他便放開了手中的王冠,任由那光環拖著王冠緩慢地懸浮在了她的上方。

那光環好像十分欣喜和雀躍一樣,圍著那漂浮的王冠打轉,不時還用身子去撞一撞它,讓那王冠表麵綻出些許光芒來。

直到那光環如同一個日環一樣將王冠環繞起來,在赫來爾的頭上變作了同樣微微歪斜的模樣,她才大大方方地轉過頭來讓費舍爾打量起了她的美麗來。

此刻的赫來爾宛如一位聖潔的天使,信仰者的慈母,是東升的晨光,為世界降下神賜的恩惠。

此刻的赫來爾又宛如一位美麗的賢王,那一雙藍金色的眸子裡好像蘊含著一整個宇宙的知識和奧秘,深邃得讓費舍爾渴望沉入其中一探究竟。

此刻的赫來爾又宛如一位邪惡的惡魔,那如美酒一樣醉人的笑容是來自地獄的鐵鉤,緊緊地抓住了費舍爾的靈魂,要他和自己一起墮落。

看著眼前戴上王冠那樣奪目的赫來爾,費舍爾一時失了言,停頓好久之後他才又接著說道,

“這個聖物原胚是索羅巴托鍛造的,但最後的過程是我投入寶石成型的,先前不知道會是一個王冠……”

此刻,欲望稍稍減退,下一句話或許是真心的,

“但好在,你戴起來很好看。”

赫來爾捂住了嘴巴輕笑起來,她頭上不斷環繞著王冠的光環一點點縮緊,直到將那王冠徹底纏住,隨後,那上方原本死氣沉沉的寶石便依次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好像在這一刻,那王冠就變成了她頭上的光環了。

床鋪上,她鬆散的白袍之中露出了一點如玉一樣的肌膚,那是她探出的一隻玉足,在費舍爾的目光被其拽走的時候,她輕聲開了口,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

費舍爾的話語還未說完,他的眼前忽而閃過了一道極其柔和的晨光,那晨光暖暖,如一團雲霧一樣將費舍爾包裹住,拉扯向赫來爾本人。

他沒有反抗,就這樣乖乖地湊近了床鋪上的她,這遲尺的距離正好是她的香氣撲打過來的位置。在她忽然多出來的誘人香氣中,她柔軟的手指在費舍爾的身上輕輕劃動起來,從上到下,終點剛好是費舍爾的腰部,

“你還在疑惑,親愛的...”

“疑惑?”

她的手指劃過的地方,如同觸電一樣傳來絲絲癢意,不知為何,那感覺就這樣深入了他的靈魂,在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層黑影,與耳邊開始響起的囈語作了伴。

或許他的心緒起伏的時候,身上的不穩定因素就會躁動起來?所以他才能感受到這古怪地囈語和侵蝕他理智的瘋狂?

費舍爾也不知道答桉,從昨天蘇醒過來,他的時間都被赫來爾這個壞天使給偷走了,直到現在。

“沒錯,你在疑惑促成我們此刻的原因,這是遊離於肉欲之外的理智在作祟...‘這一切都隻是一個樂子,她是將我作為一個樂子看待的’、‘我馬上就要離開了,為她著想她卻滿不在乎’、‘這一切都是欲望促成的’...”

隨著她的話語響起,費舍爾的心臟也一點點加快起來,

“你並不知道,雖然我討厭提前預知未來,因為那樣會少很多驚喜。但對你而言,我並不在乎提前知不知道未來...

的確是這樣,她好像突然不在乎了自己送的禮物有沒有驚喜,如果這四天她都看著自己的話,那麼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會送那個駱駝和王冠吧?

她如果真的在意驚喜的話,為什麼要提前與自己有七日之約呢?

可她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好像永遠埋在心底一樣讓自己捉摸不透。

話語到了一半卻並未點明的遊戲,她幫助自己的緣由...

她真是一個邪惡的天使,但又不可否定,是那樣誘人。

眩暈之中,躁動的黑暗裡,費舍爾第一次感覺被一位女性死死地壓製住。

世界的其他東西,外麵的喧鬨,理想國的一切都安靜下來,好像在月色下的黑暗中煙消雲散了。

此時此刻好像都無關緊要,唯獨那藍金色的散狀童孔和一抹好聞的香味要灌入他的靈魂。

下一刻,費舍爾便感覺到了她垂下頭來吻住了自己的嘴唇,像是要從那裡將費舍爾給完全吞噬一樣。

“波”

一吻而罷,一縷銀絲鏈接著聲音,赫來爾突然如此意味不明地開了口,

“你會是我的,從你選擇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親愛的。”

費舍爾沒來得及回味她的話語,因為很快他就被摁在了月光作被的鋪子上,發出了一點“吱呀”聲。

“赫...”

費舍爾牙間裡擠出了聲音,但被此時對方順著月色瀑流滑落下的白色衣袍卻是那樣輕而易舉地令人緘口。

耀眼的美麗於此刻綻放,但赫來爾卻依舊大方地低下頭來任由他打量。

一抹熟悉的邪惡笑容鋪墊下,費舍爾的身體在此刻快要燃燒殆儘。

可這還不足夠的,赫來爾搖了搖手指,輕輕抬起了旁邊的酒盞,居高臨下的玉液一些落入了她的口中,但更多的卻隨著她的身體滑下。

落下的瓊漿散發著濃鬱的美味,讓人想要去品嘗...嗯,酒還是身體?

“哈...赫來爾...”

費舍爾難以忍受地掙紮起來,想要掙脫她的控製,但卻一直無法突破她的防守。

麵對著他的索求,赫來爾沒有拒絕,她隻居高臨下地對著他伸出了雙手,如同天上降下福音的天使那樣。

此刻,那與光環好似合而為一的、歪斜的王冠一點點歸位,變成了正正直直的狀態,將她的鬆散和隨性一同驅散了。

沐浴著黑暗,她微微一笑,開口道,

“將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吧,親愛的。”

“......”

費舍爾咬著牙,再也忍耐不住地向前投身索取,如同墜入了一片令人迷醉的海洋,直到窒息才會停下。

夜晚還未深,外麵的節日依舊,誰也沒能注意到其中的一抹春意悄然綻放。

“費舍爾老師,我給你拿彩...”

此刻,那屋子之外氣喘籲籲地跑來了一位抱著滿滿彩蛋籃子的小姑娘,不是唐澤明日香又是誰呢?

她剛才好像找了費舍爾很久,因為回到高塔上時沒有看到他和赫來爾,所以才一路找過來。

但等她稍稍靠近眼前的屋子,從中傳來了一點靡靡之音就讓她的雙足一下子如釘子一樣紮入地麵。

她張了張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就那樣呆呆地喘息著。

直到好一會過去,她才抿了抿唇看向了懷裡被塗紅的鳥蛋和她的縫的一隻笑眯眯的複活節兔子。

那兔子大笑著,隻是不知為何好像揚起的笑容太深,臉上的裝飾太重,讓它變得有點像...

嗯,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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