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年潘多拉死在了理想國爆發的混亂裡麵,但如今,在那人類女皇的身上,潘多拉的力量又再次顯現,而且,先前我就在那裡感受到了很熟悉的味道,當時我沒分辨出來,現在回想一下,我覺得那東西很像是我母親的一件遺物世界樹淚滴,但那件遺物後來本應流落到聖域去被加百列那個家夥煉成了一本有智慧的書才對。”
“有智慧的書?你是說書爵士埃姆哈特?”
“...和加百列的那個死鬼孩子一個名字,那應該就是了。但世界樹的淚滴本來應該隻有一個才對,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兩個淚滴聖物...嘛,不過這也不重要了。你隻需要知道,被淚滴鑄造的天使聖物會誕生自我的意識就行了。而且和加百列所鍛造的那個廢物醜八怪不同,那個人類女皇有的聖物非常強大...”
“也就是說...”
“嗬嗬,也就是說,現在的那個人類女皇的腦袋裡,住著一個可能擁有潘多拉全部力量、有自我意識、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要幫助她的頂級聖物。而且看起來,那個人類女皇對此的認識還不夠深刻。嗯,同時,它還在幫那個人類搶你的死鬼老公。”
“......”
瓦倫蒂娜沉默了片刻,隨後表情也變得冰冷了起來,她隨後咬牙切齒地在內心中說道,
“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嗯,而且潘多拉和雷米爾本應該在萬年之前死在混亂爆發的理想國裡,現在又詭異地出現,我不得不懷疑這與混亂有關...所以,雖然我不在乎她搶沒搶你的男人,但我依舊會幫你對抗那個雜魚聖物。”
但聽到桃公這麼說了之後,瓦倫蒂娜反而眨了眨眼,有一些無辜地說道,
“...我還以為就算那聖物與混亂無關桃公也會幫我的。”
“醒醒,如果是這樣,我乾嘛幫你和那個人類女皇扯頭發?都和混亂無關了你自己還扯不過,那不就是你純菜嗎?菜就多練,知道嗎,雜魚?”
“......”
桃公傷鳳凰地如是說。
......
......
此刻,交界地之內的交談與新一輪爭鬥的風暴醞釀的事情費舍爾是一概不知的。
當他的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時卻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並非是夜晚或者他是被關在了什麼暗無天日的地方,而隻是單純地因為他的眼前被覆蓋了一個類似於眼罩的東西,遮蔽了他的視線。
他稍稍掙紮了一下,很快又發現他的四肢好像都被綁住,而他本人,則躺在了一道柔軟的、沾惹著極其好聞的體香的床鋪上。
“......”
黑暗之中,四周的被褥、繩索與肌肉親密接觸的觸感都在提醒著他,此刻他身上好像沒穿任何衣物。
此刻,費舍爾也不禁有一些懊悔起來。
當然,他並不是懊悔被伊麗莎白抓住,或者說,從他放開瓦倫蒂娜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被伊麗莎白抓住帶回黃金宮是必然的了。
而他也並不懊悔自己打開了賜福,導致無法使用超凡的力量而在伊麗莎白麵前無法反抗。
艾麗西亞的身上有生命混亂神隻的注視,當與她接觸之後,如果不采用將她吃掉的辦法,她身上的生命混亂來源一旦發現了費舍爾的到來,將她化作基座、加深對艾麗西亞的侵蝕都是有可能的,他顯然也不可能懊悔沒有將艾麗西亞給吃掉。
他隻是沒有料到瓦倫蒂娜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或者說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他是通過與史萊姆有關係的克肯來到這裡的,梧桐樹的瓦倫蒂娜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蹤。
他隻是沒料到那個傻姑娘會真的就這樣跑到納黎來要見他,帶他走,而他也因此有些懊悔沒有為她準備戒指,還在最後一刻放棄了與她離開。
這就是一個進退兩難的選擇題,不是嗎?
當時如果他選擇了與瓦倫蒂娜走,那麼在梧桐樹的他一定會懊悔沒有讓伊麗莎白撕心裂肺的哭泣停下。
而現在,他選擇了解決伊麗莎白的問題,又懊悔沒有提前為瓦倫蒂娜準備戒指。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艾麗西亞和埃姆哈特還在這裡是一方麵,他還需要破解至寶的難題,去北境則會喪失掉這個機會。
另一個方麵,他也的確是不想再讓伊麗莎白失望,再一次逃避麵對她的問題了。
最開始,他是逃避了她欺侮一個學妹的問題;再後來,他逃避了她屠殺親族竊取權力的問題。
現在,這個問題已經逐漸嚴重到她身上開始出現潘多拉的力量了,再逃,還要讓這個問題變成什麼樣才肯善罷甘休呢?
想到此處,即使費舍爾被捆綁著,他的內心卻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冷靜地感受著身上套索的結實程度,一邊試圖掙紮,一邊又在考慮現在他到底在哪裡。
還在奇特爾市區裡麵麼?
還是...
“咚!咚!咚!”
也就是在此刻,外麵倏忽傳來了好幾聲連續的鐘鳴。
這鐘鳴一下子喚醒了費舍爾的回憶,讓他想起了這好像是聖納黎黃金宮早晨的告時鐘,這是用以宣告黃金宮時間的鐘聲,是將黃金宮內生活以時間的方式宣告外界的一種象征。
一般而言,這鐘聲一天會敲響四次,第一次是早晨七點,也是黃金宮一天的開始。女皇應當已經蘇醒,開始享用早餐,準備開始處理政務和各項事情。
第二次是十點,早晨的工作差不多結束,與大臣們會麵結束,短暫的停頓之後就可以進入午餐和午休時間。
第三次是下午兩點,是下午其他事項以及工作的開始。
第四次是下午五點,下午的工作結束,是時候進入晚餐與晚休的時間。
那麼現在應該是什麼時間?
就在費舍爾思考著的時候,他突然敏銳地聽見了從房間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門扉突然打開,從外麵傳來了一陣微風吹拂的聲音。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隨後還未反應過來,便感受到一道柔軟的身軀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他與之相擁在了一起。
身上,伊麗莎白那灼熱的吐息與香甜的吻不斷地落下,讓他渾身都酥麻起來,
“醒了嗎,費舍爾,早上我去工作了,你應該很想我吧...沒關係,我已經回來了,唔...”
伊麗莎白似乎是剛剛才結束早晨的政務處理,便馬不停蹄地從前庭趕了回來,這不,連早晨政務結束的鐘聲都還沒結束,她便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她居住的後庭,一下子撲到了費舍爾的身上,宛如汲取能量一樣吻個不停。
此刻,費舍爾多麼希望自己是一具沒有感覺的屍體,這樣還能裝作自己沒有醒...
不過,可能就在他先前沒有恢複意識的時候他可能已經被伊麗莎白對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伊麗莎白,我們已經到黃金宮了?”
但忍耐了片刻之後,他還是不由得主動開了口,表明自己還醒著,你克製一下。
誰知道聽到了費舍爾的聲音,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更興奮地將臉龐湊到了他的心臟處,在輕微的吮吸與吐息之間,她那興奮的、難以遏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啊...你果然沒有騙人啊,除了我之外,誰都發現不了你哎...太好了,這樣,你就是永遠屬於我一個人的,再也走不掉了。就待在這裡,待在黃金宮裡,好嗎?”
“......”
費舍爾張了張嘴,但也就是他張嘴沉默的一瞬,都要被饑渴的伊麗莎白上前吻住,索取,毫無間隙可言...
或許瞬間四年半的時間溜走還是讓他忽略掉了一些東西,而此時此刻,這些忽略掉的事實終於被提醒...
他現在,已經被萬分饑渴的伊麗莎白抓住,關在了她的黃金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