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滴滴...阿拉吉娜是說寢取られ(NTR)嗎,其實是這似乎是我數據庫中殘存的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資料。我的資料庫中存有記載轉移之人語言的數據庫,但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存放和為什麼存放的,還有好幾種其他語言的,不過...”
“不,大衛,我是說,具體的...我該怎麼做?”
“......”
眼前大衛的聲音就宛如一劑毒藥,讓阿拉吉娜一下子覺得又新奇又畏縮。
先前她在海盜港灣與蕾妮對峙的時候便大概知曉了自己可能是第三者...也可能是第四第五者吧,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雖然她知道這件事,內心那種薩丁女國的純愛觀念卻並未因此而改變。
在她的觀念之中,她一直覺得自己與費舍爾的關係才是原配的夫妻關係(無可厚非),所以在更多時候,她的想法都是“保護”的想法,都是依靠與其他在她看來是“進攻者”的女性直接競爭來進行這場遊戲的。
但是和阿拉吉娜競爭的都是什麼人呐,人家瓦倫蒂娜是什麼階位、帶的是什麼勢力?
人家是鳳凰,帶的是梧桐樹,你阿拉吉娜帶的全都是死氣沉沉的樞機和寄人籬下的姐妹,她能爭嗎?
更彆說還有其他重量級的,什麼瓦倫蒂娜也處理不掉的伊麗莎白,還有那個神出鬼沒的蕾妮...
輸完伊麗莎白輸蕾妮,輸完蕾妮輸瓦倫蒂娜,好了,接下來沒得輸了,親眼看著瓦倫蒂娜抱費舍爾了吧。
所以,在一輸再輸的阿拉吉娜才會被大衛的這一番言語蠱惑,有了意動。
“滴滴...在大衛看來,或許阿拉吉娜你不需要贏得與其他女性的競爭,本質上,你隻需要讓費舍爾·貝納維德斯在感情上更傾向於你,願意給你更多的承諾,乃至於最後徹底倒向你就好了。”
“這樣麼...”
“滴滴...那麼,在阿拉吉娜看來,費舍爾對你的感情是否要多於其他女性呢?”
阿拉吉娜那剛剛出現了一點希冀的臉龐又微微一黯,欲言又止起來。
哪怕先前她在內心之中告訴自己什麼“他心中還是有自己的”,但就憑借這些年自己與他的聚少離多而言,恐怕他對自己的感情也並不是如此堅固吧?
“我...”
“......”大衛也稍稍沉默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開口接著問道,“滴滴,那麼阿拉吉娜為什麼會喜歡他呢?”
“當然是因為他很好看...”
阿拉吉娜的臉色微紅了一些,貴公子一樣的氣質也如初雪消融一般變得稍稍扭捏起來。
“...就這樣嗎?”
“當然不是!”
阿拉吉娜從回味費舍爾那該死的甜美之中回過神來,連忙否認起來,
“雖然一開始的確是這樣,他的外表的確很對我胃口...我第一次與他見麵的時候就...有反應了,但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對嗎?”
“...滴滴,大衛隻是樞機,不知道這正不正常,但應該是正常的吧。”
阿拉吉娜那原本冰冷冷的肌膚提起這件事就忍不住的升溫,從她原本泛青的白色肌膚中帶出了更濃鬱的粉暈,
“我...我小時候在那個女人(母親)的王宮之中迷路了,那時王宮正在舉行宴會,薩丁女國的宴會是女男分開的,聽說是為了我的姐姐們挑選合適成婚的人而邀請那些男公子來的,而我不小心迷路走進去了男人的宴會...”
“滴滴...大衛在做記錄,你接著說。”
“我當時不知道那是做什麼的,但因為不在父親身邊,而且男人們圍上來吵鬨地打量我時,讓小時候的我非常...害怕。我在那待了很久才被趕來的父親帶走,他還以為我是對男性感興趣,還開玩笑地打趣我,問我之後想和什麼樣的男性成婚...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成婚意味著要和他在一起很久,所以我就和父親說,我不想和像當時宴會之中的男性成婚...”
阿拉吉娜捏了捏自己西裝的袖子,白色的睫毛眨動著,對眼前這甚至不能稱為“人”的大衛吐露起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那時的事情一直影響我,讓我對薩丁女國的男性一直提不起來興趣,因為...我總覺得在他們身邊沒有安全感。”
“滴滴,根據阿拉吉娜先前告訴我的事情綜合判斷,你可能是基於你父親的遭遇而產生的抗拒。你的父親因為軟弱選擇了自儘,讓你體會到了失去所愛的滋味。這種感覺讓你下意識地抗拒與任何薩丁女國的男性靠近,擔憂他們會和你的父親一樣離你而去,哪怕你不是你母親那樣的人...所以,潛意識的壓迫下,你徹底遠離了薩丁女國的男性。”
“......”
阿拉吉娜張了張嘴,目光幽幽地望向眼前的大衛,而他卻依舊歪了歪自己的腦袋,疑惑道,
“滴滴...大衛分析得不對嗎?”
“...不。”沉默良久之後,阿拉吉娜才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對,也許是因為失去了父親,從而讓我抗拒再體會到那種痛楚的可能;也可能是因為,父親的特性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感染了我,讓我變得軟弱...
“我小時候經常在想,如果父親沒有被那個女人強暴,沒有被迫留在那個粗俗的、暴力的女人身邊,那他應該和一個更優秀的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應當有淵博的學識,應當有溫柔體貼的性格,卻又勇敢、強大,能將父親照顧得很好...
“但這個想法我從未和我父親說過,我也沒真的問過如果他沒有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會喜歡什麼人,這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己的臆想而已。久而久之,好像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裡就變味了。好像那個存在從女人慢慢變成了一個男人,也慢慢從我想象的‘我父親想要的’變成了‘我想要的’...”
“所以當第一次遇到費舍爾時,我便忽而覺得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走到了我的麵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也變得越來越強烈了。他懂得很多,會體貼地教導陷入迷途的學生(伊莎貝爾),會溫暖地照顧老人(老傑克),對孩子也很友善...
“他懂得很多,氣質很好,卻從來平易近人,不高人一等。對待亞人、對待其他國度的人從來沒有鄙夷,待在他身邊的時候我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也很安心。大衛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他就像是霜鳳凰派來的...”
阿拉吉娜越說語氣越快,但當她下意識地想用自己信仰的使者來稱讚費舍爾時,卻忽而想到了剛才擁抱他的瓦倫蒂娜就是鳳凰本尊。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整個人也宛如蔫巴的白菜那樣低下了頭。
“滴滴...聽起來的確很美好,如果他沒有貪婪的花心這個特點費舍爾就完美了。”
“對吧,大衛,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嗎?”
“滴滴...如果不能把他劁了的話,那便隻能按照大衛先前說的那樣了。”
“劁?不不,大衛你在說什麼...”
阿拉吉娜聞言微微一震,嚇得站起身子來,剛想說一些什麼,此刻身後實驗室的大門卻開了。
便露出了門外的費舍爾來。
彆問他一個神話階位為什麼追不上阿拉吉娜,還隔了幾分鐘的差彆才趕到。
你要知道這梧桐樹有多大,又是一個柱狀中空的構造,上下快有一千米高,還有樞機做的轉運電梯。
這一圈圈的有幾千個房間都不止了,更何況他上次來這裡時烏漆麻黑的,他對這裡一點不熟。剛剛被瓦倫蒂娜耽擱了兩分鐘,出來的時候阿拉吉娜已經跑沒影了,鬼知道她在這麼多房間中的哪一個。
梧桐樹的很多人都在梧桐樹外麵,聽說是有一個樞機正在進行實驗,這還是費舍爾好不容易遇到的一個雪狐種告訴他的,順帶才知道了阿拉吉娜的實驗室的具體位置在哪裡,這才用渾身的力量迅速趕到此處的。
一推開門,費舍爾便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阿拉吉娜,此刻實驗室中的光線黯淡了,她西裝之下掩藏的那抹淡藍色光彩才顯露出來。
那是樞機的光芒。
“費舍爾,你怎麼...”
“阿拉吉娜,你先等等...”
費舍爾卻極富壓迫感地直直朝著她走來,她下意識地退後了一小步,那漂浮的大衛小球也躲到了她的背後去,但還是被費舍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從他身體上傳來的力量巨大,阿拉吉娜壓根反抗不了,甚至於被他攥住的手腕都覺得酸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