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市丸銀的半身麻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傾斜,抱著的柿子餅鬆開,散落在地。
他瘦削的身軀從樹乾背後傾斜著倒出來,臉容上僵硬著焦急的笑容,在即將要傾倒到地麵的那一刻,恢複對身體的控製,趔趄著差點跌倒的從樹乾背後完全出來。
還沒有待他想要控製身體翻滾做出閃避動作,耳朵中就聽到來自駭爾彈射出的石子的破空聲。
又一發石子激蕩著破空聲,劃過市丸銀正在剛恢複控製的身體的臉容上,把他那笑眯眯的臉容上劃過一條血線,密密的小血珠從臉容上的血線上冒出來,連成血流,在臉容上流下。
“請不要妄動,下一發石子,可以射穿你眯著的眼睛。”駭爾聲音平淡,手中握著的石子,又一顆出現在食指和拇指連接處。
還想要進行規避的市丸銀,僵硬著身體,停止了準備閃避的行動。
“他可以射得很準!”
市丸銀已經發現,他可以射得很準的。
第一發石子朝著天上射去,看似歪得離譜,其實是通過彈射,射中自己腳背的麻筋,讓自己不受控製的從樹背後傾倒出來。
第二發可以在自己正在進行控製身體的行動的移動中,刮過自己的臉容上,留下血線,那也並不是失手,而是一種警告。
對麵這個人的扔石子技巧,準確得驚人,當然還有最厲害的,是對自己行動之後的預測,和把自己從樹乾背後弄出來的一係列的心理預測行動。
段位相差太大了,市丸銀第一時間發現,投降是最好的選擇。
“不要扔石子,我投降了。”市丸銀臉帶笑容,伸出舌頭,舌尖輕輕的舔一下臉頰上被刮出的血線流下的血液,有一點血液甘猩味。
眯眯眼隱藏著對駭爾的震驚,似笑仿無奈的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我相信你的投降。”駭爾隨手就扔掉手上的石子,邁步向著市丸銀走過去。
三顆石子滾落在一旁,令市丸銀眉毛輕挑。
駭爾扔掉石子的行為,讓市丸銀生出一種可以反殺的錯覺。
但他知道。
現在投降沒有危險,但要是真的以為能夠反殺,動手進行攻擊,那恐怕真的會被殺死。
任何人都難以容忍彆人的第二次投降,寬容之所以作為一種美德,就是不具備多數人擁有。
儘管他手上沒有石子,但市丸銀也仍然不準備在此刻挑戰這個男人。
駭爾來到市丸銀的麵前,微微的對他露出一個充滿意昧的微笑,便彎腰撿起地上的兩個柿子餅,把沾了沙的柿子餅拍了拍,轉身向著亂菊方向行了回去。
市丸銀挺意外的看著駭爾的背影,再看著剩下落在地麵的四塊柿子餅,眼睛眯得隻有線,對著駭爾的背影,說道:
“這裡的柿子餅,都是你的。”
駭爾走回到亂菊身邊,把一個柿子餅塞到她的嘴巴裡,她下意識的就含著,含著含著,食物的刺激讓她從餓昏了頭中蘇醒過來,睜開雙眼,感受到自己嘴巴中的食物,身體也有力了,連忙的用嘴巴含咬著。
“我說過,隻需要兩塊柿子餅。”駭爾也輕輕的把柿子餅含在嘴巴裡,讓唾液軟化略帶乾硬的柿子餅,一點點的吃下去。
駭爾隻是需要兩塊柿子餅,撐過這饑腸轆轆的時刻,也沒有必要剝奪市丸銀的生存物資。
他撐過這段饑腸轆轆的時刻,去到城市村莊,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哪裡不能找到吃的,還用得著搶孩子的餅吃?
看到亂菊含咬著柿子餅,準備要大口大口的吃,駭爾提醒:“吃慢一點,含著咬一點點吃。不要餓不死,被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