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教員一邊講解著始解之前的準備事項以及心態,一邊細細的大量著精英班的學生,不禁暗暗點頭。
在看到學生們按照自己所說的,緩慢平靜的呼吸,初步平靜下來,靜心室安靜的落針可聞,他便吩咐兩名教員,拿著一把把淺打,分發到每個學生的手上,讓他們進行最初步的感應。
初時學生們接觸到淺打,忍不住的內心躁動一下,但在大森教員的喝聲下,壓下自己那興奮的心情,開始靜靜的感應手中的淺打。
市丸銀手指輕輕摩擦放在腿上的淺打,腦袋中回憶起駭爾所教導的開啟始解方法,顯然駭爾教導的比大森教員還要詳細,並且特彆的提點過自己。
市丸銀徹底的閉上眼睛,開始探尋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市丸銀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條毒蛇。
任何的時候,都在伺機而動,可以迷惑,掩飾,無所不用其極的,隻為了發動最後的致命一擊。
無論是在遇見駭爾之前,還是之前獨自生存在貧苦地區,並且還能夠存下一點糧食保證自己的存活,所進行的行動,完美的詮釋了一條毒蛇是怎樣的存活的。
在花枯那種地區,他一個小孩子,隻有一個成為毒蛇,才能夠活著。
遇見駭爾之後,他初次感受到擁有同伴的感情,那是和自己一條孤單的毒蛇迂回不同的感受。
尤其是在自己追蹤著帶走亂菊的正木誠之助,躲在灌木叢之中,決定就算死也要從灌木叢出去拯救亂菊的時候,駭爾剛好趕到,用手搭在自己的肩膀,那一句:“辛苦了。”
讓自己徹底無限的相信,並且鬆下一口氣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訴。
像自己這樣的毒蛇,也能夠擁有在他出現,便完全相信他的時刻,真是難能可貴啊。
尤其是在自己與亂菊被藍染威脅的時刻,駭爾寧願殺死自己和亂菊,也不願意妥協藍染所說的隻放走自己一人。
這種感覺,讓市丸銀實在感覺太棒了。
同伴不就應該這樣的嗎?用儘全力,也不會妥協,哪怕是被同伴殺死,或者殺死同伴,也不曾會麵對敵人妥協。
如果當時,駭爾選擇的是任由亂菊被藍染捉走,救了自己的性命。
那麼市丸銀會很失望,因為這樣根本沒有意義。
要是這種結果,那自己何必還在正木誠之助拐走亂菊之後,還追蹤上去,結果不是一樣嗎?隻有亂菊被拐走。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市丸銀最終就隻能夠在之後再次獨自成為屬於自己的毒蛇。
但駭爾沒有讓他失望!
我可以是自己的毒蛇。
也可以是他的毒蛇。
市丸銀微微的睜開幼細的雙眼縫,露出淺藍色的瞳孔,嘴角勾勒出的誇張的弧道,笑的實在太滿意了。
他輕輕的握著淺打,橫握著的淺打舉起到自己的麵前,淺打的刀身如鏡麵般湛亮的映出他的雙眼,他的精神和信念,仿佛被這把淺打接收到。
腦海中,不停有一股聲音在呼叫著他,要成為他手中的利刃。
市丸銀勾勒起滿意弧道的嘴角輕吟:
“射殺他,神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