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美夢。
你這百年間,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本以為你會作出什麼偉大,有趣,會讓他耳目一新的東西,結果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綱彌代時灘,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隻是來提醒你,拿起你綱彌代家的刀,若果有能力,就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應該猜到,你是怎樣坐上綱彌代家主的位置。
我現在告訴你,百年前,你們所認為的‘神秘之虛’,就是你導致的行為。
同時,也不要過於認為有趣開心,認為自己導致‘神秘之虛’而覺得自己不愧是自己,能做出這種事情;你並沒有惹怒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在乎你,哪怕是你現在坐的位置。
一切都不過是你自我安慰的自我娛樂。”
藍染無情地說道,臉容上對綱彌代時灘的憐憫幾乎是溢出,讓綱彌代時灘都難以維持臉容上的表情了。
“嗤———,害怕了嗎?藍染惣右介,早有猜測‘神秘之虛’是我導致而出的,從你口中確證,真是讓我開心不已——哈哈!
你應該在那所謂的‘神秘之虛’下擔驚受怕,來尋求我。
如果你能夠跪下來求我的話,那麼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加入這一場看似混亂卻很清晰明了的戰局,來幫助你的。”
綱彌代時灘忽然間哈哈大笑,仿佛想到什麼有趣好玩的東西般,眯著的眼睛下劃出的弧道,透露出陰謀一般的氣息。
在藍染的口中確定‘神秘之虛’是自己引發的,綱彌代時灘就更加的感覺到有趣了。
這種有趣程度,竟然讓藍染都會找上門來,就真是讓綱彌代時灘感到太過的開心和有趣了。
“我明白了。”藍染忽然就明白,綱彌代時灘這個樂子人是怎麼惹怒駭爾,被砍掉一條手臂,讓百年前的駭爾橫掃瀞靈庭的了。
藍染臉容上的憐憫消散,神色淡若的看了綱彌代時灘一眼,轉身朝著門外踏步走出的道:
“無時無刻握住你綱彌代家的刀吧,無論是洗澡,睡覺,亦或是在欣賞這毫無意義的庭院,刀不離身,或許能讓你死亡得不那麼快。
握住刀,讓自己掙紮一下吧。綱彌代時攤。”
藍染踏步的走出了綱彌代家的宅邸,消失在綱彌代時攤麵前。
綱彌代時灘放下自己屈起的腿,鬆下那肆意張狂的神態,淡若無事的跪坐著,恢複一貫貴族禮儀的優雅派頭,眯著的眼睛和勾起的嘴角,不由的沉思著。
有一名一頭藍色近黑的短發,內著白色襯衫,外著一身黑色緊身外套,戴著白色針織圍巾的女人,從不遠處的屏風中走出出來,表情淡漠的看向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藍染的位置,淡無感情的道:
“時灘大人,他並不是來戰鬥的。”
“是的,他並不是來開啟戰爭的,但是比開啟戰爭更麻煩與有趣。”綱彌代時灘眯著眼睛,閃爍出駭人的精光,緩慢地說道:
“他來提醒我的死亡,請我在死亡中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