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這種嚴重的罪名,程心儘管是沒有行動過,也沒有參與過,但就憑是精深領袖,以《唯能力者上的社會層次躍進報告》被利用解讀為源頭,引動起超過百年準備的整個反叛行為,都已經是誅九族的罪行了。
現在陛下卻給了程心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在他的丈夫範-澤了解駭爾的性格下,緊緊的捉住。
有沒有效果和結果先不論,但你願意去做,願意為之付出努力,對於駭爾來說,那就自然可以了。
範-澤懷有深深的感動,皇帝陛下仍然是那個一同與自己在氪星抗爭的駭爾,他仍然沒有變。
“不要見外,澤,這不是你妻子的錯。”駭爾微微一笑的說道:“更何況,你是我一同在氪星上的戰友,從氪星上一同走出來,經曆如此之多,頗為不易,你是值得我信賴的同伴。”
範-澤鼻頭感覺有點酸酸的,用手握住拳頭,重重的按住心臟,苦澀的道:“陛下繆讚了,多次生死,都是陛下力挽狂瀾,澤才有性命到現在。現在在這個世界,我們身為陛下的舊部,卻讓這個世界導致如此而沒有察覺,我們心愧難安。”
範-澤心中十分難受。
這是他們新氪星征服的第一個世界,現在氪星人卻讓這個世界發生如此嚴重性質的事情,管理得實在是太失敗了,有負皇恩。
“這不全是你們的錯。”駭爾失笑的搖頭,說道:“這也與我定的方針有問題,讓你們朝著軍備方向快速前進,忽略了這個世界的社會民生有關。
我們新氪星都是第一次征服世界,有點錯誤無妨,抹去再來也一樣,擁有這份經驗,以後才能夠征服更強大,更多的世界,完善新氪星。”
對於量子生命來說,駭爾的一切行為都沒有意義。
對於駭爾來說,自主派的一切行為都沒有意義,或許最微薄的一些意義就是:為新氪星增加一點管理其他世界的經驗,僅僅如此。
範-澤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又收回。
“怎麼,澤,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駭爾看到他欲要提點意見,便詢問道。
“陛下,我知道陛下擁有廣闊的胸襟,能夠超越種族和文明,在宇宙上平等看待所有的生命。
但,我們始終是征服者,給予這些被征服的生命和我們的新氪星平民一樣平等的生活,對一直為新氪星努力的平民是否不公平?而且,被征服的他們也難以感恩,隻會伺機而謀。
或許·····創造一個讓他們奮力攀爬,改變自身的階梯環境,更適合他們。”
範-澤說這番的意思很明確。
階級分明!
新氪星的平民如此的努力作著貢獻,結果一個被征服的文明平民,就直接享有新氪星所有一樣的福利。
那新氪星的平民,還努力的意義是什麼?
駭爾沉吟的頷首,陷入思考。
這個世界,還值得擁有新氪星賦予的和平,平等,自由,公平,公正的生活嗎?
直到很久,駭爾才從沉思中恢複過來,聽到外麵廣場舞台上,程心作激動的宣布:
“讓我們歡迎,偉大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