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西雅圖的天空上烏雲深重,雷光在烏雲中不停的響起,把巨大遮攏西雅圖的烏雲團從內映照得銀光炸現,仿佛欲爆而出。
‘轟轟轟····劈啪————轟!’
突然,巨大遮攏西雅圖的烏雲團中,劇烈的閃爍起銀色光芒後,一道閃電從天空中出現,映照在西雅圖的天空中,把西雅圖整個城市照得慘白。
銀光慘白的閃照在一條並不乾淨的小巷之中,小巷堆積的垃圾堆上蒼蠅和蚊子被雷聲驚炸得‘嗡嗡嗡’的飛起,蒼蠅和蚊子嚇得朝著另一邊飛去,也不願意飛近在小巷中間,慘白雷光照出的一個半跪在地,雙手握成拳頭貼地,低垂著頭的身影。
作終結者狀的身影並不壯健,既沒有終結者那高大的身軀,也沒有終結者的肌肉,更沒有終結者的冷酷無情。
甚至他還有點小肚腩,一直的雙手拳頭貼著地麵的作著終結者狀。
唯一和終結者相同的是————他也沒衣服。
“噢,讓我看看,這個中國佬在乾什麼?他在脫光衣服,露出可悲的小東西模仿終結者,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啊哈哈,不行了,我喘氣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巷的轉彎出現三名戴著金項鏈,棒球帽,嘻嘻哈哈的黑人和一個皮膚銅色,穿著暴露服裝的舞女,看見有一個黃種人在這種雷鳴天氣模仿終結者,他們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肆意的捂住肚子的大笑著。
事實上。
陳駭很懵逼。
他原本是一個模具廠裡的小組長,平日負責帶領十一二名車間生產工人工作,給他們安工作排任務和調節模具參數,工作算不上閒,也是沒有空閒。
一天工作十二小時,兩班倒,一月休息兩天,這種工作讓陳駭感覺到乏味又心累,甚至他都感覺自己心裡有點問題。
晚上每每睡著的時候,總是做夢自己在生產車間工作,整天渾噩又疲倦。
他也有想要掙脫這份工作的時候。
但往往隻是想到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掙脫這份工作後,就不會陷入另一份猶如深淵般的工作嗎?
會的。
因為陳駭太清楚自己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擁有並不怎麼堅定的意誌,隨波逐流的性格,隨遇而安的人生態度。
有時候他會想為什麼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但是他知道,他已經看到自己的未來。
如此確切的認知,就更加讓陳駭沒有想要過多想要動彈的心思了。
有時候他會想,自己遲早會被這份疲倦的工作弄瘋。
“現在,我瘋了嗎?還是在做夢?”
陳駭隻是上了一個通宵班,在早上七點交班後,回到宿舍洗澡刷牙後,也懶得吃早餐了,渾渾噩噩的就躺在床上睡覺。
待自己有著清晰的意識的時候,陳駭就發現自己半跪著,雙拳全麵撐在有一些黝黑臟臭的地麵,並且自己還不穿衣服。
哪個和自己開玩笑?
但是·····眼前的屏幕可不像是玩笑。
“叮····宇宙係統綁定宿主,正在綁定·····10%······20%···40%··70%···90%··100%,綁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