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年末,似乎並不如周瑞的願那麼平靜。
在許多人期許新年元旦到來的時候,各種變數,也在逐漸發酵。
亞歐大陸西北側,二毛大毛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數次談判未果,漸漸有了一些火藥味。
中東地區,在美菌敗走阿汗後,留下了一大片真空,周邊國家開始抬頭四顧。
而亞太地區,隨著第一島鏈“名實皆碎”,局勢也在快速變換。
這世界從不太平,隻是有許多太平的地方,隨著力量對比的變化,暗流湧動,泥沙翻滾。
新時代的變革,也絕不僅僅局限於大塊頭之間,實際上反而下麵的小弟,感覺更具體。
上麵大佬磨刀霍霍,落下來一個火星子,都被可能燙傷一層皮。
歸根結底,還是由於“東西對抗”的大環境發生了力量對比的變化,才外溢出了許多波瀾。
皮卡停在了山腳下,這裡已經聚集了上百人。
身體還在抽搐,但人實際上已經沒了。
說著,雙手抓住衣擺,準備脫下外套。
突然,一根繩索從頭頂落了下來,直接拴住了他的脖子。
進入一處茂密叢林,腳下的枯葉幾乎沒過腳踝,入耳全是莎莎聲,二人越發的煩躁,於是對視了一眼,喊了一嗓子:“我上個廁所。”
“媽的,白先生已經組織了搜山,肯定是有家夥藏在山裡發起了攻擊。”
“對了,上次埋人的時候,不是扒下來一塊手表麼?出手了麼?是不是該分錢了?”
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身姿挺拔高瘦,如同叢林裡的死神,迷彩服外,還有枯枝樹葉組成的類似‘吉利服’裝束,難怪之前沒被發現。
一整夜在老街搜查無果,畢竟街上基本都是自己人,正經人誰會住在這裡,於是將目光放在了山裡。
而此時,被吊上去的哪個矮個子還沒斷氣,依舊試圖解開繩索,臉上布滿了恐怖的青色血管,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兩人正準備離開,拐角卻遇見了一個年紀稍大的“軍官”,劈頭蓋臉就一頓罵:“找死啊,搜山不去在這抽煙,想被活埋?白先生可是很生氣的!”
“山上都是霧,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不重要,不重要.
與其關注這些,不如多看看國內消息,今年可謂是喜氣洋洋,隔一段時間就冒出來一個喜訊,南天門二次發射的消息,基本淹沒了其他所有新聞。
其中一人背起槍道:“不說了,我去園區找溫猜,說是又來了一批豬仔,找個妞泄泄火啊。”
昨晚白先生的莊園,遭遇了無人機的自殺式襲擊,據說白先生的辦公室都炸沒了半邊,所幸白先生在暗門裡尋開心,但也受了點皮外傷。
他們人手一杆槍,年齡都不大卻站沒站樣,坐沒坐樣,但眼神卻很陰狠。
兩個人解開衣扣,帽子插在口袋,滿頭大汗又腳步散漫,如果忽略了背上的槍和身上的迷彩服,倒像是兩個來爬山遊玩的混混。
路過某處園區的時候,看到裡麵的豬仔站成一排在做早操,不乏身姿妙曼的年輕女孩,與本地人不同,皮膚白的一掐就紅,心裡不由火熱。
隻是不知道,這些小事,什麼時候會演變為“大事”,給全球來一次“黑天鵝事件”。
“昨夜怎麼回事?連白先生的辦公室都被炸了,你知道他生氣了要死多少人麼?!”
雖然大部分時候,被埋的都是豬仔,但白先生生氣的情況下除外。
一把匕首寒光一閃,高個子的捂著喉頭,發出“咯咯”的氣泡聲,血液止不住從指縫裡流出。
“一起一起.”
搜山也沒什麼講究,信息化?組織性?偵查?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他們“軍紀”再渙散,再烏合之眾,已經被編到隊伍裡了,就逃不過這一次。
兩人被抓包,被迫加入了大部隊,坐著老舊的皮卡,晃晃悠悠去往了山腳下。
還沒反應過來,巨大的力量向上拉去,他整個人猛地被吊了起來。
同伴被吊上去的同時,也有一個身影拉著繩索的另一端,落了下來。
這突然的變故,讓高個子的那個整個愣住了,不知所措。
“我也去,你們先走.”
清晨,免北,老街。
每五人配一個對講機,山裡還不怎麼好用,失靈時不靈的。
也不管另外三人聽沒聽見,自顧自的朝另一方向走去,尿了個尿,站在樹下又開始抽煙。
兩人脖子一縮,因為在這裡,被活埋並不是一句空頭威脅。
“我他媽怎麼知道!那是無人機!開明智能的貨,你要讓我用ak點爆麼?!”
……
高個子的那個說道:“你說會是同盟軍的人做的麼?”
不過對於身處國內的人來說,這些最多不過是一條新聞罷了。
又是一刀,直接從眼眶攪了進去,高個子直直倒下去,渾身打著擺子。
矮個子的將槍掛到了樹上,聞了聞腋下,皺了皺眉頭:“十有八九,那些家夥不是一直想打回來麼?”
一高一矮兩個人穿著迷彩服,皮膚黝黑,躲在牆角,一邊抽煙一邊咒罵。
顯然,他的精銳程度,遠勝這些隻剩陰狠的民間兵油子。
高瘦身影沒去管掙紮的那個,不緊不慢開始搜索屍體,找出了手機、錢包、意義不明的鑰匙和一些雜物,以及最重要的對講機。
將ak背在身後,這才抬頭望向被吊著的人。
這個皮膚黝黑的年輕矮個子,是真的很想活命,即便指甲已經摳的外翻,甚至撓爛了自己的脖子,依舊不住掙紮,幸運的將兩截手指塞進了繩索裡。
隻是這樣依舊改變不了被吊起的命運,繩索太緊了。
他看向地麵的襲擊者,眼裡露出哀求的表情。
那個高瘦的身影平靜道:“怕了?”
字正腔圓的,在這裡算不上少見,大部分人都能聽懂。
對方趕緊點點頭,鼻涕眼淚齊下,他願意用任何條件,換一個活命的機會!
高瘦身影麵罩下露出一絲笑意,從腰間抽出匕首。
矮個子眼神中露出慶幸和哀求。
但緊接著就變成了絕望。
高瘦身影在其腳踝上猛地一紮,精準的挑斷了腳筋,又在另一邊如法炮製。
還嫌不夠,他在對方小腿上開了兩個長長的血槽,肌肉外翻,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