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年輕人,是個城市人,也是個普通人。
所以“錢”是大部分事情的衡量標準,包括生活、工作、理想。
但也有人,為信仰活一輩子,為理想活一輩子。
每次見到這樣的人,都會讓他感覺到世界的博大.
也會肅然起敬
來到村頭,周瑞沒有直接去開車,而是敲響了“老王土菜館”原址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眼神戒備又奇怪,看向這些陌生的“城裡人”。
周瑞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您好阿姨,我們是村西頭米老爺子的朋友,以前在王爺爺這吃過飯,聽說老人家走了,想來慰問祭拜一下。”
聽到村西頭米家,婦人放下了戒備:“你們是米太爺的朋友?進來吧”
周瑞覺得人太多了打擾,就讓張遙,林瀟瀟他們在外等候,自己走了進去。
屋內前廳,以前是飯館吃飯的地方,上次他和童欣就是在這吃的。
現在王娃娃爺爺走了,連桌椅都收了,看來以後也不準備經營了。
那個“老王土菜館”的招牌,就被隨意的插在掃帚後麵,已經布滿了灰塵。
再往裡去是個小院落,最裡麵才是人家生活的地方。
院落裡,周瑞看到了昨天那個小男孩,正在用棍子戳水缸,嘴裡嘟囔著什麼聽不清。
裡屋的小房間內,周瑞看到了王娃娃爺爺的遺像。
不過讓周瑞非常意外的是,照片異常年輕是一張王娃娃二十來歲的黑白照片。
婦人說道:“我爹走之前專門交代過的,讓用這張,說年輕的時候帥。”
周瑞看著照片上,穿著軍裝,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突然展顏笑道:“確實帥,是個大帥哥呢。”
婦人也笑了笑,父親走了兩個月了,她也早過了純粹的悲傷期,聽到有人誇自家老爺子,笑的很開心。
旁邊還有一個牌位,寫著王娃娃的大名:“王衛國”
周瑞這才知道,王娃娃爺爺的大名。
“王衛國老爺子怎麼走的?”
“年輕的時候中過彈,右腿時不時會疼,之前摔了一跤,後腦著地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周瑞看向遺像旁邊,有個玻璃蓋子的木盒子,裡麵是兩枚鏽跡斑斑的徽章,已經老到周瑞都辨認不清文字的程度。
婦人見周瑞朝那邊看,說道:“爹留下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就放在旁邊陪他吧。”
這裡也沒有香,周瑞隻能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後掏出口袋裡準備好的白包,是昨晚帶米老頭在縣裡吃飯時買的,裡麵是五千塊錢現金。
婦人有些猶豫,但還是收下了,走的時候非要讓周瑞帶點土特產回去,周瑞拒絕了。
出了小屋,那男孩還在拿棍子亂揮,婦人覺得有些不禮貌,出言道:“豆豆過來!彆鬨了!”
孩子拔腿就跑:“我可是坦克手!來人啊!把我坦克拉來!嘟!嘟!我們未能擊穿敵人的裝甲,快跑啊!”
婦人尷尬的笑了笑:“這我孫子,皮得很,以前總喜歡聽他太爺爺講故事,從小就嚷嚷著要當坦克手什麼的”
周瑞莞爾一笑:“你看,那些徽章,終究是有用的.”
童欣後麵會有線,並不是寫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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