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通麼!
寧言如獲至寶,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抱著玉簡就打算研究起來。
“等等!”
“又怎麼了?”
“這功法名為《九素玄女經》。”沈秋凝不敢看他,“隻有,隻有元陰未泄的女子才能修煉……”
寧言臉上的笑容一滯。
“你是說元陰未泄的,女子?”
“嗯……”
“那個,元陽未泄的男子就不行麼?”
“不行……”
坑爹呢這是!!
這不就武俠裡的童子功麼?還特麼是性轉版?!
寧言其實有想過沈秋凝給他的功法會不會有某些缺陷或特殊限製。
畢竟高階功法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給出去。
可他真的太缺功法了,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要不是類似葵花寶典那種要求特彆變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誰知連忍一忍的機會都不給,性彆這塊卡得死死的。
短短的幾句話,將寧言的滿腔熱血瞬間澆滅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無非如此。
“也就說,我忙活了一晚上,最後拿了本我根本練不了的東西?”
沈秋凝揪弄著衣角,低頭輕聲道:“對不起,我騙了你……”
寧言握緊拳頭,冷笑道:“對不起有什麼用?還不如以身相許更實在一點。”
“你!”
沈秋凝何時受過如此折辱,怒目圓睜,可當她看到寧言冷漠的眼神時,語氣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這就開擺了是吧!
寧言都快被氣笑了,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差距,也隻得自嘲道:“算了,是我大意了,怨不得旁人。”
“我仙音宮的功法都為女子所練,我也不是刻意欺瞞……我,我願起心魔大誓,定會為你尋來適合的……”
“彆老起誓了,心魔也會累的。”寧言搖了搖頭,指著門口道:“你走吧。”
“若是以後遇上難事,可來仙音宮尋我……”
“走!”
沈秋凝身子微微一顫,嘴唇動了動卻沒再說什麼,隻是歎息道:“那你多保重。”
“不勞前輩費心了。”
就像她來時那樣,沈秋凝走得時候也是無聲無息的。
對方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讓她根本沒臉再待下去。
寧言獨自坐回桌邊,瞅了眼還熱乎的藥粥,喃喃自語道:“得,這粥也白煮了。”
好歹是淩晨四五點起床弄的呢……
要不,等會給柴茹茹送過去?
想到這裡,寧言也被自己逗樂了,自己是越來越像渣男了。
剛開始他確實氣得發抖,但很快便調整好了心境。
事已至此,再擺個臭臉亦無濟於事。
所幸情況倒還沒那麼悲觀,雖然《九素玄女經》他無法修煉,可功法本身的價值還是存在的。
完全能拿來以物易物。
但自己目前隻是一個不入品級的普通人,尋常地痞都打不過,若拿出這等功法,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得再想想辦法了……
不過在這之前,寧言打算先研讀一下《九素玄女經》的具體內容。
畢竟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拚回來的,即便練不了,好歹能當個科普讀物,說不定以後修行上的瓶頸還在能這裡麵找到答案。
寧言沉心靜氣,漸漸找回上輩子看科研文獻的狀態。
【仙音宮的功法也不過爾爾!你隻粗粗掃了眼便已參透其中奧妙,也就那群娘們會把這當個寶!】
牛的,有本事去圍脖叫,看彆人衝不衝你就完事了。
係統都給你乾碎咯。
【這本功法讓你對天地之道有了更深的領悟,你覺得自己與那些傳說人物的差距漸漸縮小。好!古有釋迦摩尼樹下成佛,今我寧言便白日問道!】
還有完沒完了……
可讓他意外的是,眼前的所有文字竟突然像活過來了一樣,在玉簡上肆意蠕動,腦中猝然傳來一陣刺痛。
【我悟了!我悟了!你揚天長嘯,心中湧現出無限快意,憑這本自創功法,足以縱橫世間!天不生我……】
寧言已經沒有心情聽係統後麵如何扯淡的了,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台滿負荷運轉的機械,吱嘎作響,已經處於崩潰的臨界點。
玉簡中的所有文字都被拆解重組,無數玄奧的字符直往他眼睛裡鑽,在他靈魂深處留下深深烙印。
躲不開,避不過。
寧言想停下來,但整個過程根本不受他控製,他除了默默接受彆無他法。
痛,太痛了!
“啊啊啊啊……”
寧言痛苦地抱著頭狀若瘋魔,冷汗將他衣服都浸透,眼前景象漸漸模糊。
一定,一定要撐住!
就在他將要徹底失去意識的那刻,玉簡上的最後一個字符終於編譯完畢,所有痛苦驟然消散。
呼,活過來了。
寧言渾身一軟,直直摔倒在地,玉簡也啪得一聲砸他臉上。
這一砸讓他清醒了不少。
“疼、疼、疼……”
寧言疼得齜牙咧嘴,用儘剩餘力氣將玉簡扒拉開,忽然愣了下。
嗯?上麵字好像變了?
先前工整的字跡消失不見,開篇是扭扭曲曲的五個奇怪符號。
這種符號並不屬於他熟知的任何一種語言,但寧言卻能很自然地明白其中含義。
《他化自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