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而望向他,顧執唇薄鼻挺,不做表情時有種格外疏冷的涼薄,黑如寒潭的眼盯著他,像是在權衡什麼。
短短幾秒的功夫,大手襲上了他的腰。
薑雪青身體一下就軟了,顧執不同意就不同意打人做什麼,可顧執的手不依不饒,指節在腰後按了下,便順著脊椎向上攀,所過之處跟過電一樣麻軟。
最後那隻手來到身前,白軟的肚皮被輕按進一個小坑,嫩嫩薄薄,服帖的布料勾勒出隱約的細腰,香氣逐漸逸散。
按完顧執罕見的張了張嘴,又沒說出話,隻是那隻本就泛紅的手更紅了。薑雪青反應過來這是在測根骨,看到他這表情心臟都涼了半截,就聽顧執道:“挺好的,我先教你防身用的吧。”
挺好的還隻是防身……這不像是對未來笑傲江湖的大俠說出來的話。
薑雪青沒有全信,不過能教個防身術也是好的,就算是被縮水後的效果肯定也不錯,便立刻讓顧執教來。
顧執點頭,本想去碰他腿,結果手伸了出去又縮回來:“需打好基礎,你以前沒練過武,先紮馬步鍛煉底盤。”
他果然不想教,薑雪青還記得原著裡寫過顧執是絕世天才,習武第一天就能像模像樣將一套劍法武下來,卻讓自己從紮馬步開始,顧執難道還覺得自己有命活到學劍的時候?等打完黃花菜都涼了,他屍體都被卷鋪蓋扔了。
“紮馬步太累,我不想乾,”薑雪青一搖頭,仗著這是在室外耍無賴,“我要直接學劍。”
其實他隻是當著顧執的麵拒絕紮馬步,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等他一走自己往死紮,必須要好好鍛煉。
說完見顧執罕見的猶豫了,片刻道:“這樣學的不紮實。”
薑雪青一心保命,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事,我就喜歡這種懸浮的感覺。”
最後顧執迫於無奈點頭了,還說接下來的日子要給他食補按摩,才能讓基礎更好些,薑雪青欣然同意,又一指霍裳卿住所的方向:“我想要個陪讀。”
這樣就能學劍再加上當媒婆兩不誤了,他自己吃不了苦他知道,有了吃苦耐勞的霍裳卿作對比肯定會襯得他更加嬌氣煩人,再加上霍裳卿可是真後宮,興許顧執為了他也會教自己兩招真劍法。
語落顧執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恰好看到了走出房間的霍裳卿,像是終於第一次看到他般頓了下,有些審視。
他點頭:“可以,但他不能學核心招式。”
薑雪青眼睛都亮了,顧執這意思就是自己能學核心招式了?這下也顧不得他是不是在說真話了連忙點頭:“好好好。”
於是顧執換了身黑色勁裝,修長挺拔的身姿顯露無疑,薑雪青也換了身白色勁裝,然後他故意給霍裳卿準備一套跟顧執一樣的黑色。
霍裳卿很快便和他一同站在院中,兩人一人手裡拿了把沉甸甸的黑檀木劍,臉上都掛著同樣的笑容和紅潤,霍裳卿執劍的手更是激動的有些顫抖。
很快開課,顧執說來就來,第一招就先教格擋。
霍裳卿出身戲台從小練舞,抬手動作自然不在話下,很快就有模有樣的學了個大概雛形,薑雪青作為一個跳廣播體操都費勁的大學生哪裡比得上他,即便已經很努力了,可不用絲毫演戲就能稱得上一句笨手笨腳。
好在顧執作為老師還挺有耐心,讓霍裳卿自己先練著,又走過來仔細指導薑雪青動作,修長指節扣住他的劍來到正確位置,在他一條條肌肉上輕點,不斷指導他發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