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一看就內力凶悍是在場最強者,他最咬牙走過來,下一刻就被趙凜城死死攥住一隻手,皮膚接觸的一瞬間那下人便露出痛苦的表情,掌心隱約有一隻肥胖的蟲子亂爬。
趙凜城冷哼一聲讓人把他帶下去,一旁心腹靠近,有些擔憂的問:“據說那薑雪青服用過萬毒解,蠱王殺不死他。”
“嗯,我知道,”趙凜城低頭看著掌心蠱蟲爬過的血洞,“不至死,但也清的緩慢,足以劇痛一日。”
“顧執不是癡情嗎,我不信這期間他一次都不會碰他,蠱王雖無法直接寄宿顧執這樣內力強悍的人,但有了薑雪青這個擁有萬毒解的中間人,一定會成功。”
家門口,薑雪青看到出門時上的鎖不見了,看來顧執已經先他一步回來了。
摸了摸袖口的小瓷瓶,他推門進屋。
屋內顧執似乎也才剛回來,正在那換衣服,修長勁瘦的腰背一閃而過。
見薑雪青進來顧執也不閃避,正在係腰帶的身體轉過來,露出胸膛大片雪白的皮膚,完美如冰冷的藝術品:“今日逛的如何。”
薑雪青彆開目光有點不好意思,把瓷瓶放桌上:“不太開心,見到一個心裡有鬼的人。”
他遠遠放著瓷瓶,就像躲避瘟神似的,這會一丁點也沒有使用的意思了。
不必試探,看到顧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家夥趁他昏迷要做什麼了……實在沒必要再來一次折磨。
“嗯?”顧執走過來坐下,清冷的鬆香隨之而來,薑雪青完全不相信趙凜城的鬼話,想了想道:“有一個自稱趙凜城的人說他是我丈夫,還說你是為了報複他才把我帶走欺辱的。”
顧執聞言眉頭緊擰,眼底壓抑著濃黑陰翳,良久,抬頭再看薑雪青時陰翳消散,竟有些緊張:“青青相信他嗎?”
“我不相信,”薑雪青搖頭,“但我失憶了,你又什麼都不告訴我,我隻好站在那多聽他聊了幾句,他還給我一個瓷瓶讓我害你。”
“你是叫顧執嗎?”薑雪青抬眼看向他,“你看,你就是什麼都不願意說,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確定。”
薑雪青也是鼓起勇氣才說的真心話,假如顧執真有壞心思,這無異於給了他隨便欺騙的機會,但他真的不喜歡被瞞著的感覺,沒有安全感。
此番話落下,顧執半晌失語。
薑雪青好奇去看他反應,可沒等看清就被霍然緊緊抱住,力道大的他都有些呼吸不暢,他正想拍著他讓鬆開些,就感覺到顧執的手幾乎有些抖。
薑雪青愣了下,聽到男人哽咽的低啞聲音:“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喜歡我的嗎?”
“誰會喜歡一個充滿秘密的人呢,我都不了解你,”薑雪青看著窗外靜謐的景色,徹底說出了心裡話。
“失憶過後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你說想讓我享受田園風景,遠離煩心事,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該怎麼放心享受未來呢。”
話音落下,他感覺緊貼著的這具身軀喘息的很厲害,心臟震動得連他都緊張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顧執快哭了,怔愣片刻,趕快慌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轉移話題:“我,我們一會再慢慢說這個,現在外麵都是那個趙公子的人,他說待會要踹門!”
“好,”顧執提劍起身,認真看著薑雪青,“回來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解釋,我並非有意瞞你。”
說完他轉身而去,背影凜冽如天神。
薑雪青看多了電視劇,總覺得這番話就跟那些配角人生裡最後一句似的,他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