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紋路篆刻的繁複,刻著顧執的顧字。
接下來兩人商議幾句,顧執便將薑雪青送回房間,沐浴換衣後再走,薑雪青則麵對著滿屋子的繡球發愁。
好多啊,他其實有點不想拆了,最近有事壓著估計顧執也沒什麼彆的心思,連薑雪青自己心情都沒有之前輕鬆了。
他收拾收拾想把繡球放入櫃子裡,等以後再說,這時沐浴房忽然傳來顧執的聲音:“青青,我忘記拿衣服了。”
“哦哦好,”薑雪青小跑著去衣櫃前給顧執拿衣。
顧執衣服並不多,他平時主要穿官服和甲胄,偶爾的常服通常也穿月白色,樣式並不花哨,之所以穿著很好看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衣架子,穿啥都很出挑。
相比起來顧執給薑雪青準備的衣服可就太多了,他每日穿的不重樣,到現在都沒弄清自己有多少衣服。
不過薑雪青也不知道他待會準備穿哪一件,就先隻給他拿了身白色裡衣。
沐浴房由屏風隔斷,裡麵還挺大的薑雪青必須走進去才能把衣服遞到顧執身邊,想著這會顧執泡在水裡也看不到什麼,他便大大方方走進去。
誰知一進去就見顧執竟已經從水裡出來了,身上水滴簌簌滾落,蒼白的身軀被熱水蒸得發紅,有些地方異常顯眼。
薑雪青頓時鬨了個大紅臉,匆忙把衣服遞給他:“你,你都出來了怎麼不自己拿衣服。”
顧執卻沒接,而是搖頭:“手抽筋了,青青幫我穿一下好嗎。”
薑雪青這下是真無措了,有心想叫大夫過來,然而顧執這會沒穿衣服肯定也不願意見旁人,他怎麼都要先給他穿上才行。
他掌心微微出汗,結巴道:“那,那我先幫你擦一下水。”
“嗯,”顧執閉著眼把臉靠在薑雪青肩頸,整個人也朝他這邊傾斜,一副全都交給他的模樣。
薑雪青差點被他壓倒了,麵前潮濕又滾燙的身軀激得他也渾身發熱,想伸手扶又哪裡都不好意思碰,隻好努力站直,閉上眼睛攥著厚厚的浴巾胡亂往他身上擦。
然而顧執也太高了,他夠不到腿就隻好俯身試圖蹲下。
柔軟馨香的身體忽然靠近,獨屬於薑雪青的淺淡氣息透過紅唇飄來,滿頭青絲漸漸從顧執身上滑過,隻聽他悶哼了一聲驟然握住薑雪青手腕,又忍不住地靠著他喘粗氣。
“怎,怎麼了?”
顧執嗓音啞得厲害,抽筋似乎真的很疼,他像是快要忍耐不住了,“青青,你那時說讓我對你壞一點,還算數嗎?”
突然的話讓薑雪青微愣,隨後立即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拚命搖頭:“啊不了,我當時瞎說的彆當真,你,你胳膊是不是好了。”
薑雪青說著說著都要嚇哭了,幾乎不敢想顧執要做什麼,原著對他的陰影太大了。
半晌,麵前人才嗯了一聲鬆手。
“那我先出去了,”薑雪青說了一聲便撒腿往外跑,後脖都沁出紅暈來。
等到出了沐浴房薑雪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又鬨了個大紅臉,趕快把繡球摟懷裡拆了起來,指尖動作飛快。
他覺得那藥方還是很有必要的。
薑雪青儘量專心做事,不去想彆的,不過拿回來的繡球實在太多了,每一個都很漂亮拆了很可惜,是以他動作很小心儘量減少破壞,仔仔細細小心拆分著。
第一個繡球裡藤條纏繞很的複雜,最裡麵還塞著一張紙條,薑雪青欣喜展開隨後有些失望,上麵隻是一些祝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