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楊風放下茶杯道：“你做過捕快應該知道，當不知道凶手是誰的時候，除了自己，每個人都有嫌疑。”
這個道理蘇大江自然是懂的，不然楊風剛踏入安遠侯府，他就和他翻臉了。
“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蘇大江反問道。
楊風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蘸了一下茶水後，在桌上寫了個周字。
蘇大江皺眉思索，周不是周府就是周虎。
以他對周虎的了解，他不像是能把人千刀萬剮的人。
更何況現在周虎走路都費勁，更不要說拿刀剮人。
而且如果真是他乾的，他早就把屍體處理好了，不可能會傳出半點風聲。
不過周府能做出這件事的，除了周虎就隻有……
他的那些妻妾們！
蘇大江猛地抬頭看著楊風，看見他那平靜的眼神後，蘇大江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想怎麼做？”蘇大江沉聲道。
“今晚和我去一趟周府。”楊風突然道。
蘇大江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入夜。
蘇大江和楊風一身常服翻入周府，避開守衛後來到一個院子前。
楊風推門而入，蘇大江緊跟其後。
院子的主人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來，屋門敞開，屋裡亮著燭光。
楊風和蘇大江先後走進屋裡，一進去便看見十幾個女人虔誠地跪在一尊佛像前念經。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在旁邊默默看著。
蘇大江在心底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個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們念經結束，為首的女人站起來後，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視死如歸。
“楊捕頭，我們等你很久了。”周夫人笑道。
“夫人。”楊風微微點頭。
這些天為了查殺那兩個下人的凶手，楊風來過周府幾次，除了第一次和周虎聊了幾句，後麵幾次見到的都是周夫人。
“楊捕頭是來抓我的？”周夫人漫不經心道。
楊風沒有回答，而是道：“夫人可否給在下一個理由？”
周夫人不屑笑了一聲，“沒有理由，他們都是一群畜生，他們該死！”
聽到這話，蘇大江和楊風同時露出了然的神色。
能讓這些妻妾們動手殺人，唯一的理由就是她們知道了那些孩子的遭遇。
除了楊三，後麵死的這兩個下人，恐怕也對那些孩子做過禽獸不如的事。
“夫人，天色不晚了，在下告辭。”
見楊風和蘇大江轉身走了，周夫人愣了一下後道：“楊捕頭不是來抓我的嗎？”
楊風沒有回頭，聲音平靜道：“夫人誤會了，今夜我和朋友不過是散步路過此處，不是來辦案的。”
見兩人又走了幾步，周夫人再次出聲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是怎麼殺死他們的。”
楊風和蘇大江同時停住，轉身看著周夫人等人。
周夫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楊風和蘇大江走到桌前坐下，周夫人順勢坐在他們的對麵，而其他人則是站在周夫人的身後。
看著桌上搖曳的燭光，周夫人目光微微失神，嘴裡緩緩道：“楊三不是我們殺的，不過他的屍體是我們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