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靠草垛旁,衣衫不整,頭發也亂糟糟的,精神似乎也有些恍惚,見到人進來,她慌張的踢了踢腿,驚恐的喊道。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芙蕾娜,我是你叔叔。”哈特聲音顫抖的說。
艾薩克的在一側聲音低沉的說道。
“芙蕾娜打算跟尼克在這間倉房打算舉辦一場臨時婚禮,但是那些西法蘭軍隊的軍人以為這裡麵藏了撒西裡牛,就闖了進來。
然後,他們看上了芙蕾娜。
尼克拚死保護芙蕾娜,被殺害了,屍體已經被我們帶出去了。”
哈特沒有回應。
艾薩克有些疑惑的轉過頭。
就見他的雙目通紅,皮膚也有些發紅。
他握緊著拳頭,血管都在繃緊,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但片刻後,他顫抖著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艾薩克,去把你認識的所有撒西裡的男人都叫到這裡來,注意彆讓那些西法蘭的軍人發現了。”
艾薩克點了點頭,轉過身小跑了出去。
阿莉西亞默默的解開了自己的鬥篷,將鬥篷披到了那個少女身上,為她遮蔽著裸露的皮膚。
她輕輕將少女的頭發撫順,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
美麗的人不止對男人有吸引力,對女人也有同樣的效果,人的三觀都是跟著五官走的。
芙蕾娜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阿莉西亞的臉,她心中的戒心逐漸的解除,淚水不停的從臉頰滑落,撲在她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撒西裡是一個四麵環山的小鎮,在海運開通之前,這裡落後、貧窮,部族跟宗族觀念很重。
海運的開通使這裡變成了一個乾淨、文明且富饒的小鎮,但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一百多年。
過去的宗族觀仍舊留存在這裡的本地人中,對於血脈親情很看重,喜事不請不來,喪事不請自來,要是哪家過的不太好,附近的鄰裡也都會幫襯一些。
正是這種以血脈為紐帶的聯係,讓艾薩克叫來了很多人,大概在一個多小時後,整個倉庫內就聚集了幾十個人。
他們的年齡在二十多歲到五十多歲不等,也有一些女人。
這裡人主要食物是牛肉,他們從小就有充足的肉蛋奶補充,所以大多身形壯碩,有一些人甚至酷似一些醜國綜藝節目中的大力士。
哈特那還算正常的身形在這些人的麵前就有些格格不入。
夏亞覺得他說的那個“撒西裡的男人”應該是特指某些群體。
一些婦女在哈特的示意下將芙蕾娜攙扶著離開了這裡。
待倉庫的大門緊閉,哈特冷冷的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下午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都聽艾薩克說過了吧?”
四周的人沉默了下來,麵色陰沉。
“芙蕾娜是我的侄女,也是撒西裡最美麗的一顆明珠。”
哈特聲音低沉的繼續道。
“她有一個很愛她的人。
尼克是一個很棒的小夥子,能乾,有活力,有責任心,還經常給附近的老人免費送牛奶,他很善良。
他們很相愛,如果不是那群該死的家夥,他們幾天前就該結婚了,我們會在她們的婚宴上相遇,而不是這裡。
戰爭無法阻礙他們的愛情,他們兩個打算在這裡舉辦一場隻屬於她們的,簡陋的婚禮。
他們的未來本應更加美好,有很長的人生。
但這一切都被毀了。
甚至,施加這一切暴行的凶手,還在大街上向他的同伴炫耀!”
哈特抬起頭,雙目有些充血的看著這些人。
“我在去皇都之前,鎮裡的老人說過,一個男人的一生要保護四樣東西。
腳下的土地、家裡的父母、懷中的女人、身邊的兄弟。
但現在,我們腳下的土地被外人無情的踐踏,我們的女人被侵害,甚至就連我們的兄弟,也慘死在了你們腳下站著的地方!
告訴我!
撒西裡的男人們啊!
我們應該做什麼!?”
“殺了他們。”
其中一個人率先開口,從牙縫中發出聲音,接著,其餘人也隨之應和。
“殺了他們!”
“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些人的雙眸有些充血,握緊著拳頭,青筋也在跳動著。
這時,一個頭發有些發白,但壯碩的像是一頭牛的男人從草垛上站了起來。
他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緩緩開口道。
“我們撒西裡自從開通海運以來,通過百年的努力與勤勞,擺脫了過去的貧窮。
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到我們這個小鎮,我們儘量展現的友好、善良,從來不會坑害外來者。”
他的聲音很具磁性,像是一頭正在低吟的獅子。
但顯然,我們的友好,讓這群該死的日耳曼人以及盎薩強盜忘記了我們過去將他們先祖的頭顱割下掛在門上當裝飾的景象了。
告訴我,哈特。”
他看向哈特,雙目散發著凶戾的氣息。
“他們叫什麼名字?”
“我們會割下他們的頭,送給芙蕾娜當作她的新婚禮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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