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讓他下來休息一會兒吧,他也需要時間去適應。”
夏亞沒有回應,而是看向亞瑟喊道。
“你之前跟我說過,你想要改變這個不合理的世界,並且願意為此付出一切,再幸苦都不怕。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空話的話,你可以下來休息,我不會再去逼迫你做什麼。”
阿莉西亞有些擔憂的看向亞瑟,夏亞的話語顯然衝擊到了他的心靈,他微張著眼睛,滿臉漲紅,接著猛的深呼吸了幾口氣。
臉色的漲紅雖然消退了不少,但變的有些蒼白。
“用我之前教你的辦法呼吸。”夏亞說,“將心氣下沉。”
適應了瀑布的衝擊後,亞瑟很快就找到了節奏,呼氣時,他的肚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下去,橫隔膜也隨著收縮動作而上提。
吸氣時,與呼氣剛好相反,感覺肚子慢慢被吹脹,橫隔膜下降,隨著新鮮的氧氣灌注進全身,他的麵色紅潤了許多,馬步也紮的更穩定了一些。
他確實天賦異稟。
在確認亞瑟這邊沒問題後,夏亞又將目光看向阿莉西亞,她正拿著一把木劍,在一側等待著。
“你把我剛剛教的套路再練一遍。”
阿莉西亞點了點頭,接著就開始學者夏亞之前教他的劍術開始練了起來,不過練了一會兒,夏亞就抓上了她握劍的手。
阿莉西亞有些疑惑的看著夏亞,他的眼神很清澈,隻是低聲道。
“跟著我來。”
接著,夏亞就引導著阿莉西亞開始練著套路。
過了一會,伊莎貝爾踩著城堡的樓梯輕靈的跳在了草地上,接著就看到了這一幕。
亞瑟赤裸著上身站在瀑布下,肩膀被瀑布衝的通紅,身體在微微顫抖著,精神跟肉體都在經曆著最為極端的考驗。
夏亞則抓著阿莉西亞的手臂貼著她演練劍式。
與其說是練劍,倒不如說更像是在跳某種雙人舞,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阿莉西亞要跟亞瑟一起練劍伊莎貝爾還是知道的。
伊莎貝爾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兩個人,練的是一種東西?
卡西法就漂浮在她身側,那是一團像是淚滴一樣的橙色火焰。
在解除了契約之後,卡西法就可以隨時隨地的離開爐膛了,而且也不會如過去那般脆弱,沒有木頭燒就會熄滅,隻是偶爾的時候會在爐膛裡睡覺。
似乎是發覺了伊莎貝爾跟卡西法的到來,阿莉西亞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怎麼停下了?”伊莎貝爾調侃道,“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呢。”
“有什麼事嗎?”夏亞說。
“夏亞!”卡西法激動的說,“撒西裡出大事了!”
伊莎貝爾在前段時間一直都沒怎麼出門,或許也是不太想讓人看見自己這樣子,這幾天應該是想清楚了,經常會跟卡西法一起出去逛逛。
卡西法的身形很小,隱藏的好的話不會有人在意,而且他現在本身也有很強的戰鬥力,就跟之前那個火魔一樣,在脫離了契約之後,他就可以自己使用魔力了。
夏亞跟阿莉西亞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一些猜測。
撒西裡的城鎮中心。
此刻這裡已經圍上了不少撒西裡人,他們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群穿著軍裝的西法蘭軍人正逐漸的推開人群往中心走,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日耳曼人,金發碧眼,輪廓清晰,但是右臉有一道很猙獰的疤痕,從下巴一直到後耳。
像法德這種老歐洲國家,特彆喜歡用擊劍進行決鬥,擊劍的劍頭並不算鋒利,但就是容易留下這樣的疤痕。
他就是駐紮在撒西裡的這一支軍隊的團長,名字叫保羅,中校。
待他推開人群,眼前的景象,令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入目是一片流淌的鮮血,昨天那群在哈特他們麵前炫耀自己暴行的幾個軍人,此刻都被一根鐵樁從下往上的刺穿釘在了地上。
他們早已沒了生息,但看他們猙獰的麵容,可以想象他們生前到底經受了怎樣的痛苦。
張開的雙手跟鐵樁形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鮮血從鐵樁上流遍了廣場。
不過他們的身上,掛著幾塊白布,其中兩個人的臉上掛著他們的罪名。
下麵的那塊布用鮮血寫著幾個血淋淋的大字。
【如果正義無法得到伸張,那麼我們就將拿起屠刀。
侵略者,給我滾出撒西裡!
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在地上,他們用顏料畫出了一個黑色的手臂,像是一個標誌。
保羅的臉,也在此刻陰沉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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