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讓那群日耳曼人更加得寸進尺,她們毆打了我的女兒,像對待沙袋一樣。
等我到醫院的時候,她的耳朵已經沒辦法再聽見聲音了。”
萊納德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哽咽。
“她很愛唱歌,聲音像百靈鳥一樣,她一直告訴我說,她想成為一個偉大的歌唱家。
我視她為我最寶貴的珠寶。
但現在,她再也明亮不起來了。”
萊納德抬起手,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對不起。”
哈特抬了抬手示意,一側的侍者就遞給了他一杯水。
萊納德接過杯子將那裡麵的水飲儘,接著,他緩緩道。
“我去找了執法者,但是,她們甚至都沒受到審判。
因為那裡是貴族學校,不是高官就是貴族,沒有人敢進去裡麵抓人。
我忿怒的想要找她們理論,但卻被她們的保鏢打在地上。”
萊納德雙目通紅的指了指自己的臉,“她們的靴子就那麼踩在我的臉上,他們甚至還在嘲笑我。
嘲笑我的布裡塔尼亞的身份。
於是我對我的太太說,為求公道,我必須要去找瓦倫丁閣下。”
哈特將手放在了扶手上,黑暗中,一雙眼眸很沉穩的說。
“伱去找執法者前,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萊納德沉默了片刻道。
“您想要我做什麼?
您儘管吩咐,但求您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幫你什麼?”
萊納德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他身側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哈特揚著頭靠在靠背上,擺了擺手說。
“那我做不到。”
萊納德的雙手搭在桌子上,“您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我有很多船,可以幫你們運貨。”
哈特低下頭,摸了摸手中的貓,接著,聲音低沉的說。
“我們相識了這麼多年,這是你第一次來找我幫忙。”
哈特抬起頭,看著萊納德。
“我不記得你上一次是何時,來找我敘舊了,何況,我的太太還是你女兒的教母。”
他擺弄著那貓的毛發。
“我坦白說,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而且,你害怕欠我的人情。”
“我隻是不想惹上麻煩。”萊納德說。
“我明白。”哈特抬起頭,“你在歐洲賺了錢,生活過的很好,執法者們會保護你,你根本就不需要我這種來自你家鄉的朋友。
但是現在,你來找我說
瓦倫丁閣下,請幫我為你找回公道。
但你對我一點尊重都沒有,你並不把我當朋友。”
他靜靜注視著萊納德,眼神寧靜而深幽。
“你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教父。”
哈特打開了桌子上放置的雪茄盒,一側的侍從走了過來,為哈特點上了雪茄,濃煙繚繞,映照著他的臉更加朦朧了。
“你甚至在我侄女結婚當天用錢收買我為你殺人。
你知道,我侄女見不得血。”
“我隻是想求一個公道。”萊納德縮著頭說。
“那不是公道。”哈特說,“你的女兒沒有死。”
“那麼讓他們像她一樣受到折磨。”萊納德紅著眼,低沉的說,“我該付你多少錢?”
哈特的嘴角微微向下,他將那貓放在了地上,接著緩緩起身,走了幾步,他站在紗窗後,但陰影將他全身都籠罩著。
“萊納德啊,萊納德。”
哈特看向萊納德,平靜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的不尊重我?”
他緩步走到萊納德的麵前。
“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來找我。
那麼傷害你女兒的那些雜碎,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也是撒西裡人。
你這樣誠實善良的人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萊納德看著哈特,他微微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問道。
“當您的朋友?”
哈特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雲霧在他的四周繚繞著,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萊納德抿了抿嘴唇,緩緩的向他低下了頭顱。
“gdfather”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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