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需要麵對最惡劣的環境,最殘酷的戰鬥,也可能客死他鄉,死在這片異國的土地上,甚至屍體都無法歸國。
你們需要放棄心中的憐憫,成為一隻殘忍的野獸,成為一群真正的野狼。
但你們要記住,你們所有的殺戮,都是為了布裡塔尼亞,為了今後可能死去的數百萬人!
為了我們先祖留給我們的土地,為了我們子孫後代數十年的和平與幸福!
告訴我,你們是否有所猶豫!”
“沒有!!!”
騎士們的回答鏗鏘有力,多年的征戰早已將他們錘煉的如同鋼鐵一般的堅韌。
即使沒有為了家國的信念,即使是為了眼前這位皇帝,他們也有著戰鬥下去的理由。
“很好。”
亞瑟轉過頭,看向了上方的山脈,目光閃動。
“出發!”
雙馬或者多馬奔襲其實不是他的原創,最早可以追溯至匈奴人,漢朝時期的霍去病也同樣是依靠這種方法封狼居胥。
每個人配多匹馬,一匹馬用來騎,一匹馬則用來帶少量,或者完全不帶糧草輜重,交替騎行,可以減輕馬匹的壓力,能奔襲的更遠。
但是他們有一萬多人,這麼多人的食物去哪裡獲得?
自然是走到哪搶到哪,搶到哪殺到哪。
亞瑟從來都不是什麼聖母,他清楚的知曉夏亞教導他的那句話,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不會去濫殺,隻會去殺需要殺之人,而這一次的奔襲,他們需要食物,需要物資,那麼就難免會與當地的守軍產生衝突。
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會吸收當地的人進入,因此部隊不會迷路,而且在西牙帝國的地盤裡也沒有語言障礙。
所有的主力都在港口,與布裡塔尼亞帝國的主力交戰。
就算駐守在附近的軍隊得知了某個城鎮被這夥騎兵劫掠了,等到他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憑借自己強大的機動力跑沒影了。
他們沒有帶旗幟,也沒有攜帶任何標誌,這些軍隊隻能從那些還活著的人口中推算出這是一夥在附近遊蕩的馬匪。
但是顯然,他們的四處劫掠最終還是會被人察覺,並且上報給皇都,最終導致敵人心生警惕。
所以他們需要快,快在他們產生反應之前。
這個時代的信息聯通主要還是依靠馬匹,就算有訓練好信鴿也隻是用來傳遞一些重要的戰局信息以及一些情報部門使用的。
所以,隻要速度夠快,就足以利用這種信息的不流通,進行奔襲。
霍去病當年六天奔襲了五百多公裡左右,而他們奔襲的距離要比這更遠。
這種戰法需要非常強大的騎兵才能完成,在整個布裡塔尼亞也隻有凱爾特皇家騎士團能夠做到。
這無論是對於馬還是人來說,都是巨大的考驗,他們的睡眠時間一天不超過三個小時,每天都是神經緊繃的,甚至就連馬都不知道跑死多少頭了。
不過好在在其餘的城鎮中可以獲得馬匹的補充,南美平原多,特彆是有著一處很廣袤的潘帕斯草原,很適合養馬,所以這也是他們的經濟來源之一。
終於,在第二十一天,他們到達了西牙帝國的皇都附近。
他們沒有著急進攻,而是選擇了在附近的山林中駐紮。
為了不暴露,他們甚至沒有生火,隻是搭起了營帳,啃著跑死的戰馬身上割下來的生肉補充著體力,為第二天的進攻做準備。
他們所有人此刻都是灰頭土臉,臉上被太陽曬的黝黑,混合著一些血汙,身上散發著一種濃鬱的血腥味,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
但即使被曬的黝黑,他們眼眶下的黑眼圈也依舊異常的濃重,眼底有著一種消磨不去的疲憊以及殺意。
他們好似找回了自己源自歐洲三大蠻族之一的凱爾特人的血脈,飲血解渴吃生肉充饑,變成了一隻又一隻的野獸。
像是一群真正的惡狼,正在環伺著自己的獵物。
連夜的鏖戰、奔襲,已經將他們的精神壓到了崩潰的邊緣,但也正如亞瑟說的那樣,他們,已經沒了退路。
一個國家的命運,此刻就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有阿瓦隆劍鞘的亞瑟的精神狀態就相對好多了,而他的精神狀態也成為了這些騎士們維持精神狀態的基石。
他此刻正站在懸崖邊,靜靜的俯瞰著遠方的城鎮。
做為一個帝國的皇都,這座城市的建設自然不用多說。
西牙帝國是海洋國家,所以“水“是他們的建築靈魂元素之一,水岸氣息散落每個角落,體現了建築與水與人的完美和諧。
其中大多數建築上部采用低坡屋頂,坡度較緩,有利於排水防風。
多為紅色瓷瓦鋪設,采用拉毛處理的建築牆體,組成西牙風格建築的典型外觀“紅瓦白牆”,體現出與自然合一的樸實質感。
即使現在的深夜,也依舊能看見人來人往,看起來,前線的戰爭並未波及到這裡。
這些人並不知道,因為他們皇帝的野心,遠在萬裡之外無數人正在死去,而他們的皇帝,則在自己的皇宮中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個國家的一切。
不過,一切,將在今日終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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