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畫家(2 / 2)

“看起來,我倒是難得的被命運眷顧了一次。”男人低聲道。

他看向一側的酒水單,“那就,都給我上一遍吧。”

“這裡的酒水度數都很高。”夏亞的眼中帶著些許玩味,“你確定能喝的了嗎?”

“那就,喝到我醉了為止。”男人靜靜注視著酒杯,倒映著酒杯上的麵容很迷茫,雙眸忽明忽暗,心情看上去似乎很低落。

“你叫什麼名字?”夏亞說,“我叫夏亞。”

“文森特。”那男人說,“文森特·梵高。”

其實在帶著茜茜去見到貝多芬之後,他就有著一個想法,既然準備見證人類的曆史,那麼必然會在人類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人物,夏亞覺得也可以見一見,也不枉來這時代。

1853年3月30日,梵高出生於荷蘭南部布拉邦特的津德爾特市集中心的牧師公館,他的生日是他一出生便夭折的哥哥的忌日。

因為從小就孤僻,被送進津德爾特的公立學校,後慘不忍睹的學習環境導致他越來越叛逆。

他做過實習生,老師,畫店助理,甚至還做過神職人員,但是因為過於熱情——無證傳教,被踢出了教會。

於是,他在27歲的時候一拍腦門,開始學畫,對,27歲!

相比於許多畫家的從小練習畫畫,他的入學時間其實非常挽,這也足以說明他的天賦。

不過,也因為他的入學時間晚,缺少出名的老師,而他又死的太早,導致他在活著的時候,始終都是默默無聞,一直到死後才出名。

但是,在入學之後,因為叛逆與老師對立,不到一個月就退學了。

1886年,失望迷茫,33歲的無業懶散中年文森特·梵高,來到了巴黎投靠他做畫商的弟弟提奧。

作為梵高最堅定的支持者和崇拜者,提奧在經濟上全力資助哥哥,也擔當著靈魂伴侶和知心弟弟的角色。

就是這位身為畫商的弟弟提奧,在梵高到達巴黎後不久,就把他介紹給了自己的好朋友莫奈,雷諾阿,勞特雷克等年輕藝術家。

這次見麵對於梵高來說,無異於為他推開了一扇門,展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印象派、明快短促的筆觸,還有那些畫作的光與影子

一切的一切,都讓梵高醉了,從此梵高的畫風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顏色越來越豐富,越來越明亮起來。

平塗的畫麵改成了細小排列的筆觸。但是,慢慢地,有一種鬱悶與日俱增,讓梵高這個小粉絲不再認同莫奈等大v的藝術追求。

不停的描繪大教堂在各種陽光下色彩的變化?如此冷靜客觀?那畫家的自我在哪裡?

一個聲音在梵高胸中呐喊:“我要用色彩說話!說我要說的話!”

梵高有太激烈的感情要表達,且是那種“掏心掏肺”的實誠的表達方式。

巴黎的陽光太溫吞吞,巴黎的藍天灰蒙蒙的,已經讓梵高喘不過氣。他要畫出更耀眼的的陽光。

所以,1888年,梵高一路向南,到了法國南部阿爾勒,度過了他最後的也是最輝煌的兩年。

在法國南部安頓下來後,梵高在給弟弟的信裡這樣寫道:

“提奧,我想告訴你,世界的這個角落在我眼中,空氣清新,色彩也令我陶醉,淡橘色的落日,照得田野幾乎是藍色的了,還有璀璨的黃色太陽。”

然而,梵高的情緒還是越來越低沉,在村民眼裡這個怪人已然是個讓人恐懼的瘋子。

直到1888年,這座城市也發生了一件震動現代藝術史的大事:一位紅頭發的外國畫家,在當地的紅燈區一家妓院門口,把一件鮮血淋漓的包裹遞給了一個名叫瑞秋的清潔工姑娘——裡麵裝著他自己的耳朵。瑞秋被嚇個半死。

當時居於阿爾勒的梵高的好友高更與他鬨的不歡而散,與此同時,又收到弟弟提奧要結婚的消息。家庭並不支持他的事業,隻有從事藝術品買賣的弟弟支持他,並且會為其提供一定的經濟援助。

結婚之後,他是否會對自己再繼續援助不得而知,這讓梵高非常焦慮。當然,更多的還是對於自己未來的迷茫,各種來自外界的煩惱,痛苦導致梵高的精神變得極度不穩定。

割下耳朵後,他被送進了聖雷米精神病院。

在梵高生命的最後一年裡,他終日不語,終日作畫,宛如燃燒生命一般的作畫。

梵高在寫給弟弟的信提到:

“當我畫一個太陽,我希望人們感覺它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正在發出駭人的光熱巨浪。當我畫一片麥田,我希望人們感覺到麥子正朝著它們最後的成熟和綻放努力。”

1890年5月16日,文森特治愈,在聖雷米療養院出院;第二天早晨,文森特乘著火車到裡昂車站找提奧。

6月,他和提奧一家與加歇醫生住了一個星期,創作《加歇醫生》;7月,完成最後一幅作品《麥田群鴉》。

7月27日,他朝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並於7月29日在提奧的懷中去世;

7月30日,在奧威爾舉行葬禮。

這位傳奇的天才畫家,最終未能與自己和解,也未能等到自己的畫作成名的那一刻。

到死,都是以一位默默無聞的落魄畫家的身份而逝去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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