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替我看看那個未來(1 / 2)

在與梵高見麵之後,夏亞就關閉了那裡的酒館,再沒有與他見過麵。

自從夏亞的幾個普通人的朋友逝去之後,他就清楚凡人與他之間有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所以,對於凡人,他通常很少深交,以免徒增傷悲。

無趣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很快,時間就來到了1914年.

烏雲在天空密布,暴雨傾盆,雨水落在土地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飄渺的白紗,天空黑沉沉的。

夏亞跟阿莉西亞一同撐著傘站在了一個墓碑前。

大雨拍打在傘麵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墓碑上寫的內容很簡單。

1853年3月30日—1896年6月25日。

文森特·梵高。

“他才四十多歲。”阿莉西亞說。

“是啊.”夏亞低聲輕喃,“死於自殺。”

梵高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不過,相比於上一世三十七歲就逝去的他,他已經堅持了許久。

“我記得你提起過這個名字。”阿莉西亞開口道,“你認識的一個新朋友,你說他在未來會選擇終結自己的生命,你給予了他一些希望。”

夏亞沒有言語,隻是將手中的花放到了墓碑前。

“人生就是如此,有痛苦,也有快樂。顯然,他的快樂,並不足以讓他戰勝心中的痛苦。”

梵高有著很嚴重的精神疾病,患有雙向的情感障礙,既有躁鬱症,又有抑鬱症,多年的懷才不遇,顯然也讓他的病情越發嚴重。

在與夏亞見麵的第三年,他因為病痛而進了精神病院治療,在院期間他如同燃燒生命一般不停的作畫。

他很堅強,為了自己的理想一直與病魔在做抗爭。

但最終,還是沒能戰勝命運

“肉體的傷痛可以很輕易的治療。”夏亞低聲輕喃,“但心靈上的傷痛,就隻能依靠自己了.”

“他是很厲害的畫家嗎?”阿莉西亞好奇的問道。

“當然。”夏亞毫無猶豫的說。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畫家,當然也會是最流行、最偉大、最受人敬愛的畫家。

他對色彩的運用是令人驚歎的。他把飽受折磨的人生痛苦轉化成醉人的美麗。

痛苦很容易刻畫,但是用痛苦和苦難去描繪我們世界上的欣喜,歡樂和美麗,這是前無古人的,也許也後無來者。

那奇怪的狂野的,在普羅斯旺田裡漫遊的男人,不僅僅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畫家,也是世界上存在過的最偉大的人之一。

高級畫作的美是思想的具現化,你能從他的畫裡看到情感,看到熱烈,看到焦灼,看到封閉。

而同時期的人都還隻會把人,像照片那樣複刻下來。

複刻下來的畫裡,人們看到的是一張美麗的照片。

而梵高的畫裡,你能看到最純粹的色彩,最純粹的藝術和最純粹的感情。”

阿莉西亞很少看見夏亞如此評價一個人,她靜靜的注視著那墓碑。

“可惜,我沒有見過他。”

“不,你已經見過他了”

夏亞的目光閃動。

“我們床前的那幅畫,就是他的作品,那也正是他留存於世的痕跡。”

這時,在他們的身側,一對夫婦走了過來,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在夏亞的身側站定。

南方的樣貌跟梵高很相似,不過要比他蒼老一些,他的手上同樣捧著一束花,看起來,應該同樣是來祭拜的,因為今天正好是梵高的忌日。

他仔細的打量著夏亞,道。

“請問.您是夏亞先生嗎?”

“你是梵高的弟弟?”夏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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