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乾涉命運。”夏亞說。
阿莉西亞凝視著夏亞的側臉,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星河流轉,她的嘴角揚起了一個仿佛看穿一切的弧度。
“是嗎.”
貞德緩緩的睜開雙眼,那個存在已經消失不見,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覺。
她也這才注意到牢房另一邊的陰暗角落裡,有一大包東西放在那兒。
她緩緩的走近,總算看清那是個肮臟的帆布袋。
這時候,她才開始感受到那刺骨的濕冷,就算那個發出惡臭、沾染汙漬的袋子看起來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是貞德仍不禁自忖,袋子裡或許還會有毯子。
她跪在布袋前,袋子兩端束綁,她解開了其中一端的繩結。
她掀開帆布袋,走道上搖曳的蠟燭微光的映照下,隱約可見她手捧的是個人偶的臉,一個服裝店裡假人偶模型。
然後,一陣惡臭和惡心讓她驚覺,那根本就不是人偶。
她隨即捂住口鼻,丟下帆布袋。
死者似乎是一個年齡不詳的成年人,介於四十到七十五歲之間,體重應該不到五十公斤。蓄留長發,花白胡須覆蓋了大半張消瘦的臉龐。
雙手瘦骨嶙峋,指甲又長又彎,活脫就像鳥爪。
一張眼睛是睜開的,眼角的皺紋仿佛過於成熟的果實。嘴巴微張,舌頭腫脹且發黑,卡在牙齒間,已見腐爛生膿。
“不用害怕,這個可憐的家夥已經無力傷害任何人了。”對麵牢房傳出人聲。
貞德在陰暗中張望,接著,她發現了那雙炯炯發亮的眼睛,正從對麵牢房的鐵床上觀望她。
貞德沒有言語,雖然他剛剛確實被嚇到了,但她並未感到害怕,因為在戰場上,她與屍體同吃同住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相比於那些戰士們的屍體,她倒是覺得那些肆意奪走人們生命的帝國主義者更加可怕。
她低聲喃喃道,“願您在上帝的榮光遍照之下得以安息。”
“他是個無神主義者。”對麵的牢房又出聲了。
“即便如此,我也依舊希望他的靈魂能得以安息。”貞德說。
那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這種級彆的牢房裡,可真是罕見的能出現你這樣美麗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貞德問道。
“費爾明·桑德斯。”
“我叫貞德。”貞德說。
費爾明的臉上顯然露出了一抹意外,“這可真是個耳熟的名字,我是穿越到幾百年前了嗎?”
“隻是重名罷了。”貞德說。
“我曾在進來的人聽說,西法蘭戰場上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人,她也叫貞德那麼,你是我想的那個嗎?”
貞德點了點頭,“我想應該是。”
“西法蘭戰敗了嗎?”
“沒有,戰爭快要結束了。”
“那你.”
“這就要從比較複雜的情況講起了,不過最重要的原因。”
貞德緩緩起身,她的眼中原本的慌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微光。
“我是特地來見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