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封王不朽反應過來,正欲抵擋,卻是瞬間有一種世界破滅的感覺。
宇宙破碎、時空塌陷。
無儘的混沌氣流從時空的裂縫中湧出,瘋狂地吞噬同化著一切。
仿佛這個宇宙,已經走到了儘頭。
而且是以驚人的速度走向滅亡。
一名岩石生命封王巔峰忽然目光呆滯。
下一刻,意識受到重創,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
仿佛引起了連鎖反應一般,一個個封王不朽倒下。
哪怕是實力最為逆天的那一小批封王無敵,也僅僅隻是比其他人稍微多堅持了微不足道的零點幾秒。
當最後一名封王無敵昏迷倒下的瞬間,整個場景瞬間一變。
哪有什麼煞氣、血河、幽魂,哪有什麼宇宙破滅。
都隻是幻覺罷了。
然而,和一般‘靈魂幻術’專門攻擊靈魂不同。
‘絕刀’所衍生的幻境,並不會對靈魂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是直接攻擊一個生命最為根本的‘意識’。
靈魂再強大,意誌不夠強,也沒有任何抵擋之力。
“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白夜一個瞬移,出現在數萬億公裡之外,揮刀斬開前方的虛空。
一陷入沉睡的宇宙尊者,被虛空中的能量潮汐推動著,從空間夾縫中漂流而出。
“狎鬼族?”
看到這宇宙尊者的模樣,白夜立即明白對方的來曆。
蟲族聯盟當中的一附庸族群,屬於能量類生命,天生沒有靈魂,和魔殺族類似,極其擅長暗殺。
顯然,這就是蟲族專門派來對付白夜的。
明麵上讓大量的封王不朽打探白夜的消息、確認身份。
實際上在暗中早就做好了直接動手的準備。
隻是沒想到低估了白夜的實力。
彆說那一堆封王,就連被派來的這宇宙尊者殺手,都沒能扛得住白夜的意誌攻擊,直接在空間夾縫之中就陷入了昏迷沉睡。
“沒靈魂,留著沒啥用,也不能讓人靈魂奴役。而且我似乎還沒拿過宇宙尊者級彆的首殺獎勵……”
白夜有些蠢蠢欲動,不過還是克製住了立即動手的衝動,一把將‘狎鬼族’尊者收進世界戒指,旋即繼續發動瞬移,將一個個昏迷的封王收起來。
在場的有不少人類陣營的封王,白夜出手的時候沒有絲毫顧忌,全部一起打成昏迷狀態再說。
沒功夫一一甄彆,先全部都收走,等回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清點。
將數十萬不朽全部收起,白夜直接連續發動瞬移,直到徹底離開沉垣大陸的範圍,才給莎拉發去信號,讓莎拉以‘重樓’分身隨身攜帶的不朽晶為坐標打開神國通道。
跨入神國,身後的通道關閉,白夜這才鬆了一口氣。
“主人。”
莎拉上前行禮。
“幫我打開回原始秘境的通道,然後你去忙你的事就好。”
白夜擺了擺手。
“是,主人。”
莎拉依言打開神國通道,目送著白夜離去,隨後關閉通道,回到蟲巢之中繼續研究基因樣本。
白夜給莎拉的基因樣本數量實在太多,即便有大量特殊蟲群建築的輔助,也不是短時間內能研究完畢的。
……
原始秘境外。
白夜從神國通道走出,一次瞬移,就來到原始秘境入口處。
通過身份驗證,進入原始秘境內部,白夜再次連續瞬移,直接前往黑暗之主的神殿拜見。
看到白夜,黑暗之主露出複雜的神色,感歎道:“你這次惹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啊!”
雖然白夜回來的速度很快,但也是花費了一些時間的。
就這麼一點時間,數十萬封王不朽的失蹤,足以在域外戰場引起極大的震動了。
“老師,這次抓獲的封王,弟子還沒來得及區分,異族的和我人類陣營的都在這裡。”白夜直接拿出世界戒指,問道:“老師認為,這些異族該怎麼處理比較好?”
人類族群陣營的那十幾萬封王,肯定是沒有任何需要考慮的地方,肯定要弄醒之後送回去該乾嘛乾嘛。
哪怕其中有不少和人類族群之間並無盟約關係,隻是借用人類陣營的身份進入域外戰場廝殺。
但既然有了這樣一層身份,白夜就不該,也不能把他們當做‘戰利品’來處理。
不過蟲族、妖族、機械族三大陣營的異族封王,就沒這待遇了。
它們都是屬於白夜的戰利品。
黑暗之主也同樣是這個觀點。
他沉吟片刻,開口問道:“你上次不是在族群內賣過一批昏迷沉睡的封王不朽嗎?難道你這次不打算這麼做?”
黑暗之主說的是白夜從‘冰獄’帶回來的那一萬多封王。
那一萬多封王不朽,其中有三千人被白夜在族群內當做奴仆賣掉,可是給白夜帶來了不少的好處。
這次的數量更多,而且質量不比那次差,收益起碼也能翻個幾十倍。
至於數量問題,以人類族群的體量,消化掉幾十萬名封王巔峰到封王無敵的異族不朽,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算人類族群內部吃不下,鴻盟那邊的一大堆盟友,也是有很強的消費能力的。
黑暗之主想了想,感覺白夜可能會顧忌這麼大數量的封王不朽會‘燙手’的問題,直接說道:“異族的反應,你不必擔心。這點小問題,在族群爭鬥中連一點小麻煩都算不上。倒是你自己這‘重樓’分身的身份,以後得小心點。”
幾十萬封王不朽影響再大,也不至於大到影響到族群博弈大局的地步。
黑暗之主對這方麵是完全不擔心的,倒是有些擔心自己弟子這次惹怒了三大族群,會被瘋狂針對。
好在白夜動用的僅僅隻是明麵上的一個分身的身份,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失去‘重樓’這一掩護身份罷了,本體和其他分身不至於受到什麼影響。
這也是為什麼,黑暗之主一開始並未阻止白夜的原因。
既然不會影響到根本,那就讓白夜自己去闖。
哪怕踢到了鐵板,受到些損失,也是一次頗有價值的教訓,長遠來看也未必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