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再考慮到雙方在等級上的差距，這件事就變得離譜起來了。
一個不朽，和永恒真神比？！
要知道，隨著等級的提升，修煉者的天賦也是會不斷飆升的。
包括‘悟性’這種極其難以提升的天賦也是如此。
除了少數極為罕見的機緣，以及在大的等級突破時靈魂蛻變所帶來的提升之外，悟性的高低，基本上全靠天生的‘天賦’。
這是起源大陸上公認的，最難提升的‘天賦’之一。
也是絕大多數修煉流派招收天才時最重要的考驗之一。
而白夜所表現出的悟性，不說在整個起源大陸。
至少在曾經的‘吳國’，堪稱前無古人！
估計，未來無數個輪回時代，也不會再有來者。
斷東河-吳心中隱約懷疑，白夜是否曾經接觸過‘犀皇局’。
雖說這裡是偏僻、蠻荒的宇宙海，按理來說應該不存在犀皇局的信息。
但白夜明顯是得到過某種極為高深的傳承的，甚至比斷東河傳承都要高明得多。
這種妖孽，接觸過‘犀皇局’，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斷東河-吳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是第一次接觸犀皇局？”
“是第一次，我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
白夜看出斷東河-吳對自己似乎有些不信任，隨口道：“若是你不信也無妨，想要如何驗證，你隻管說便是。”
斷東河-吳沉吟片刻，開口道：“這樣，我布置一局犀皇局，你來解局。我給你千年時間，若是你能解開，我便相信你。”
“還是以犀皇局來進行考驗麼？”
白夜微微點頭道：“可以。”
標準的10080局犀皇局已經解完，但犀皇局能作為在整個起源大陸都流行的‘遊戲’，顯然不可能隻有這些‘標準對局’。
如果將整個‘犀皇局’當做一個遊戲，那這10080局標準局，頂多隻能算是‘新手教學’。
而真正的‘遊戲’，是‘玩家’之間的對抗。
以‘犀皇局’的基礎規則，構建出不同的對局，讓對方來破解。
就像是圍棋的固定教學棋譜和實戰對決之間的區彆。
當然，後者的難度未必就比前者更高，還是要看對局者的水平的。
沒讓白夜等太久，斷東河-吳操控著白夜身前的水晶石柱，構建出一複雜的虛影。
星辰塔的阻隔，對斷東河-吳似乎起不到半點效果。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星辰塔隔絕的隻是上方，而‘地板’卻是和這座大殿相連的。
斷東河-吳能透過大殿，操控白夜麵前的水晶石柱，再正常不過。
白夜沒多想，很快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水晶石柱上。
不知道是斷東河-吳的水平就這程度，還是刻意為之。
隻是稍微看了幾眼，白夜就確定，對方弄出的這對局，難度和‘標準對局’當中的第10080局相差無幾。
作為測試白夜真實水平的‘考驗’，倒也算是正合適。
“你若是能在千年之內解開這局，我就相信你真的是第一次接觸犀皇局。”
斷東河-吳的聲音在白夜意識之中響起：“若是做到的話，你可以指定任何滿足最低條件的天才，接受斷東河傳承。”
“不用千年。”
時間加速中，足足八億多年的歲月沉浸在‘犀皇局’當中，白夜對犀皇局的熟悉程度已經極高。
隻是看了一會，白夜就判斷出來自己解開這一局要花費的大致時間，隨口道：“最多兩百年，就足夠了。”
“好，我拭目以待。”
斷東河-吳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開口。
白夜將注意力沉浸在眼前的犀皇局上，黑紋石柱區域，上千個分身與水晶石住前的分身意識連通，全心全意參悟斷東河-吳親手布置的對局。
一百多年時間眨眼就過去。
十五萬倍時間加速之下，上千萬年的歲月，白夜終於將這一對局完全悟透。
抬手打出一道神力，在水晶石柱中勾畫出一道道秘紋。
隨著白夜的動作，一個遠古文明文字，逐漸在水晶石柱上顯現。
當文字完全凝實的瞬間，模糊的字體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赫然是一個‘吳’字。
即便白夜不認識遠古文明的文字，卻也能透過某種玄奧的力量，明白這個字的意思。
在這個文字背後，似乎蘊含了一個無比古老、強大、浩瀚的文明。
但更深層次的訊息，白夜卻是一點都看不到。
仿佛被某種至高層次的力量所屏蔽，讓白夜無法接觸到。
除了深淵文字之外，這還是白夜遇到的第一種，能夠蘊含如此龐大信息的特殊文字。
就在‘吳’字浮現於水晶石柱的瞬間，斷東河-吳的目光再次落在白夜身上。
帶著幾分驚訝的聲音在白夜意識之中響起：“你真做到了？才一百一十多年，就算有十五萬倍時間加速，也才一千多萬年吧？！”
白夜沒接斷東河-吳的話茬，直接問道：“之前說好的條件，還算數麼？”
其實，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進行下去，白夜不插手的情況下，羅峰大概率也是能獲得斷東河傳承的。
但那樣一來，耗費的時間要多不少。
而且在祖神教，以及祖神教背後的本源意誌也插手的情況下，說不定就會有意外。
白夜不希望看到這種‘意外’，所以才要通過和斷東河-吳本人的約定，儘快讓傳承的歸屬塵埃落定。
“你真不考慮一下成為我斷東河一脈的傳人？”
斷東河-吳勸說道：“你走的這條‘毀滅之路’，要與世界為敵，最需要的就是保命能力。而我斷東河一脈，最擅長的恰恰就是保命。若是你成為我斷東河一脈傳人，未來成就超級存在的把握就要大上不少。”
“不必了，除非你能改變規矩，讓每一代斷東河不止一人。”
白夜堅定地拒絕道：“相比於我自己，我更希望我的族人能利用斷東河傳承，開辟一個適合我人類族群的聖地宇宙。”
“唉……”
斷東河-吳聽出白夜的態度堅定，不由歎了口氣，開口道：“我已經隕落不知多少歲月，留下的隻是一道意識，無法改變斷東河一脈的規矩。”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按照約定，由你來指定。不過，卻需要滿足最基本的條件。宇宙之主解局一千五百局、宇宙尊者解局一千局，或者不朽神靈解局五百局。這是最低的要求了，若是連這都達不到，根本沒有成為傳承者的資格。”
頓了頓，斷東河-吳繼續說道：“斷東河傳人是你的族人，若是未來遇到什麼麻煩，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希望你能幫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