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機忽閃了兩下,局長一手支額,懶得搭理,可對方非常執著,手機不停地閃,他不耐煩地接過一看,原本挺得筆直的背,立刻彎了下來。
“大人,您找我有事?”
“十五分鐘內趕到中央醫院特等住院區,伯尼,不要讓我等。”說完這一句,對方掛斷了電話。
布蘭奇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擊了幾下,那張日報還攤在他膝頭上,這則消息一出不知道會不會給佐伊帶來麻煩,夜鴞組織一名成員在逃,他離開時沒有帶走佐伊,也沒有傷害他,這說明夜鴞背後的老板對他多少有些忌憚,不敢正麵進行挑釁,至少以目前掌握的情況來分析,這種可能性有□成,但布蘭奇也不敢保證,這裡麵沒有一點其他原因存在。
拉爾茨工廠早已成為一段曆史,那個人十二年前就被處決了,關於他的一切業已不再有人提及,若不是灰狼那夥人躲到了工廠地道裡,這件事差不多也就到此為止了,抓捕人魚販子本是警方該操心的事,他隻要保護好家裡那一條就夠了。
佐伊早上說,那條地道不是灰狼和他手下找到的,而是一個叫克萊爾的人提供的,調查下來,克萊爾正是那個唯一在逃的莫坦人,他發現地道所在真是無意中的巧合嗎?布蘭奇認為此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地道開啟存在碰巧的概率太低了。
布蘭奇正沉浸在思緒中,旁邊忽然冒出個黑乎乎的腦袋來。
“大人,原來您也在看這份報紙啊,咳,咳。”李喵偉拉了拉衣服,麵上有些不自在,可眸子裡卻含著一絲熱切與試探,“您有沒有覺得這上麵說的跟我很像?”
“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布蘭奇挑了挑眉,反問道。
“啊!難道真的是我?”李喵偉激動起來,他兜裡摸了摸,又來來回回轉了兩個圈,隨後叫住一名路過的女護士。
“你好,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找把剪子來?”
人魚護士抿嘴一笑,說:“公爵夫人,非常樂意為您效勞。”
“找剪子乾什麼?”布蘭奇忍不住插嘴道。
“把報紙剪下來保存啊,我們老李……呃,我們艾維斯家還從來沒人上過報紙呢!”他爸要是在,一定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把這件事宣揚得整個村子都知道。
布蘭奇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的腦回路永遠跟彆人不一樣,“說說看,你打算怎麼保存?”
“我可以找個鏡框鑲起來。”前幾天不小心打爛了一麵鏡子,那個框他還留著呢,“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壓在玻璃板底下就行,可你家裡桌子上沒放玻璃板。”
李喵偉說著話,用剪子將那半頁報紙仔細剪了下來,小心折疊好,收進了兜裡,唉~直接寫名字該多好,乾嘛起個女裡女氣的代號,大家興許都沒搞清楚這是誰。
布蘭奇掩下笑意,饒有興致地跟他唱起反調來:“其實,再看一遍,我發現你跟這篇報道裡的人物差距還是非常大的,首先,你哪有那麼機智果敢,英勇無畏,我猜你要事先知道會遇上危險,說不定早嚇得跑回家了,還有那裡麵說,人魚販子們自相殘殺是覬覦你的美貌,嘖嘖嘖!”
布蘭奇換了個坐姿,視線從頭到腳光顧了他一遍,繼續說道:“看見站在那裡的那個護士了嗎?人家可比你漂亮多了,我剛才進來時,也沒見有人在醫院門口大規模自殘,哦,還有一點,你怎麼會是自己跑出來報警的呢,要不是我帶人去救你,你現在很可能已經在去外太空的飛船上了。啊!我絕對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千萬彆誤會,你好歹也給我們留了點記號,這對你來說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我隻是想說,也許我們都理解錯了,報紙上根本就不是在說你,隻是你與那位薔薇夫人的經曆有些相似罷了。”
布蘭奇每說一句,李喵偉的臉色就黑上一分,等他說完,那張小臉已經跟抹了鍋底灰似的,李喵偉當然聽得出公爵是故意的,可這男人的嘴也太損了,尼瑪,昨晚那點同情心果然不該有,下次再要抓著他的手,看抽不死他!
李喵偉沒發現,寡言少語的公爵大人第一次在他麵前說那麼多話。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由由cc扔了一個地雷~~~麼麼噠~~
沒見我喪心病狂地裸奔求打分嗎喪心病狂這個詞好萌~~~
我忽然想到一個很猥瑣的問題,你們說,人魚生活在水裡,他們平時是腫麼大小便的?就這麼隨便拉?讓便便們隨著水流飄來飄去?便便也就算了,那尿尿呢?剛尿出來再被自己吸進去?好吧,這個問題有點惡心,也比較難以自圓其說,大家無視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