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的糾纏接近尾聲,極度興奮之下,李喵偉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床單再次被打濕了,過後,他癱在那裡動都不想動一下,布蘭奇小雞啄米似的吻著他汗濕的背脊,底下那東西半天不舍得拔出去。
“重死了,滾開啦!”
不怪小黑魚傲嬌,倆人之前講好就來一次的,結果滾來滾去,又是一筆糊塗賬,房間裡跟剛剛打過仗一樣,滿目狼藉,就連梳妝台的鏡子上都凝結著斑斑點點的可疑痕跡,李喵偉捂住眼,這樣的臥室他怎麼有臉讓仆人來收拾。
“洗床單去!”他沒好氣地用手肘往後頂了一下,“還有椅墊,沙發巾,統統刷乾淨!”
“遵命,老婆大人!”布蘭奇嬉皮笑臉的,完全不當回事,“來,我們先去洗澡。”
身後作怪的某物終於退了出去,一股熱液汩汩流出……
精油的香氣在浴室內彌漫,浴缸裡注滿了溫熱的水,布蘭奇抱著他一起坐了進去,水溫緩解了疲乏和酸脹,李喵偉放鬆的同時,睡意襲襲。
布蘭奇一邊為他清洗身體,一邊在他脖根上輕淺地吮吻著,這種感覺很舒服,李喵偉哼了哼,身體越發酥軟,魚尾在水波下款款擺動,泛出寶石般的光澤,男人眸色漸深,手指來回摩娑著滑到他腿間的鱗片上,那裡已變得異常柔軟,指尖打著圈地逗弄幾下,被魚鱗覆蓋住的小小器物便顯露了出來。
布蘭奇小心留意著李喵偉的動靜,小黑魚幾乎睡著了,隻是在撩撥下,身體自發地舒展變化著,布蘭奇動作更加輕巧,慢慢往妻子身後探去……
熱水順著手指的刺入湧進了體內,李喵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某人正蓄勢待發地準備把魚串到‘叉子’上,被逮了個正著,李喵偉轉身一尾巴拍到了他臉上。
“混蛋,你有完沒完啊!”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有點變態心理,亦或是獵奇心,布蘭奇最近總是千方百計地想和他魚身來一發,李喵偉卻不願意,他傳統慣了,這麼做讓他有種人獸相交的錯亂感,他知道自己很彆扭,可是正常做做不就行了嗎,他已經各種遷就配合了,放在以前,那些姿勢動作他都不敢想。
被老婆再一次拒絕的布蘭奇,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神色沒有絲毫不快,他起身拿了條毛巾,把李喵偉全身擦乾裹上,抱到沙發上,又把搞臟的床單撤掉,鋪上新的,弄好這一切,李喵偉被小心地塞進被子裡,布蘭奇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笑笑說:“寶貝,睡吧,我去衝一下就來。”
李喵偉愣了愣,在布蘭奇離開前一把拉住他,遲疑著問:“你……生氣了?”
“哈?怎麼會,彆多想。”
男人臉上帶著笑,鼻尖寵溺地在他額頭上頂了兩下,然後下床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有水聲從裡麵傳出。
不對,這種感覺不對,剛才他清楚地捕捉到了一絲低落的情緒,一時間,李喵偉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有點委屈,有點煩悶,他翻了個身,把被子拉到頭頂,不管了,睡覺,色狼的要求就得無視。
清晨醒來時,夫夫倆又恢複了柔情蜜意,在床上黏糊了好一陣,才依依不舍地分開,李喵偉陪布蘭奇用早餐,跟著送他出門,夜裡那點不愉快,小黑魚早就忘記了,而布蘭奇,似乎也沒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魔法學校卻發生了一件驚人的事。
一大清早,格雷厄姆大人還在家裡睡覺,負責教務工作的副校長布尼安就把電話打到了他房裡,強調一定要校長親自接,並且不肯向接電話的校長夫人言明具體事宜。
“找我什麼事?”
睡著了被吵醒,任誰語氣都不會好,格雷厄姆校長的話裡幾乎能掉下冰碴子,放在平時,布尼安肯定謹小慎微的做人,有事說事,沒事絕不會多囉嗦一句,可是,今天副校長就跟吃錯了藥一樣,不僅嗓門大,還激動得很,說的事卻令校長著實火大。
“校長,昨晚是我值班,剛才勤雜工跑來告訴我,六角教室外牆上的魔藤開花了……”
布尼安說是副校長,其實他比校長辛苦得多,學校雜七雜八的事都歸他負責,你總不能指望黃金人魚族長來處理停車場馬糞發臭的問題,宿舍樓需要更換熱水管,或是給新來的洗碗工調一檔工資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布尼安的話還沒有說完,校長直接掐斷了電話,格雷厄姆以為這下能睡個安穩的回籠覺了,沒想到隻過了五秒鐘,電話又響了。
“布尼安,你該去醫院,找我沒用,我不會給你治的。”
“不是,校長,請您耐心聽我講完,六角教室外牆上的……”
“我剛才已經聽清楚了,魔藤開花了嘛,它每年都會開花,明天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我辦公室窗外的那棵老杏樹掉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