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等也挺好,還有個人可以一起嘮。同樣在沙發上坐下,陳一白問起了今天請假的司機趙叔,說:“趙叔接到他女兒了嗎?”
趙叔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已經三年沒回來過,這次回來趙叔不想錯過,於是請假去機場接機。按照之前說的時間,應該已經接到人了才對。
經紀人這才終於想起了什麼,把一直忘兜裡的怪沉的車鑰匙放桌上,說:“還沒,航班延誤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到。”
趙叔請假,公司原本想臨時調配其他司機,但她覺得麻煩,也不知根知底,於是直接自己開車,時隔久遠再次當了一回司機。
陳一白笑了下,抬手拿過放一邊的水杯慢慢喝了口水,說:“那趙叔現在肯定等得可心焦。”
經紀人一點頭:“這個時候最難等。”
“……”
難等的不止有趙叔。
酒店樓下的車輛接二連三散去,城市徹底陷進黑暗,隻有大雨依舊。
站窗邊看著樓下露天停車場的最後一輛車離開,經紀人看了眼時間,轉頭問:“接你的人什麼時候來?”
揉了下有些發癢的嗓子,陳白拿過手機看了兩眼消息。
財神消息還沒回,手機倒是新彈出了條賬戶變動的消息,在他點開聊天框的時候剛好彈出,顯示入賬【2,000,000.00元】。
“?”
2後麵跟著的0的個數有點多,陳白多看了兩眼,這才看清是整整齊齊兩百萬,二百分之一個總目標。
突如其來的一大筆錢,守法公民陳的第一反應是報警,好在再瞅一眼,瞅到了打款賬戶是熟悉的賬戶,停下了打電話的手。
他沒打電話,電話打來了,來自剛轉了兩百萬的財神。
和經紀人打了聲招呼,他拿著手機起身,回到房間後接通電話。
雨聲龐雜,電話對麵的人聲音依舊沉穩,隻是有些偏低,說著什麼。
“……”
除開雨聲和電話就再沒有其他聲音的安靜空間裡,陳白聽對麵的人說著,繼續揉了把發癢的喉嚨。
對麵的人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總的來說就是那邊突然有事,改道要去其他地方,昨天說好的見朋友的事暫時推遲,但錢照給,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給的錢還是雙倍工資,等於帶雙薪休假。
陰沉的天似乎都放亮了些,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好事一件,但對麵情況卻似乎不太對,一片沉寂,還莫名給他道歉。
都帶雙薪休假了,他沒覺著有什麼地方需要道歉,合理懷疑電話對麵的人也淋大雨給淋得頭昏,於是如實道:“霍總沒什麼需要道歉的。”
話一說出口,他這才意識到繼腦子之後,自己喉嚨也淪陷了,說話聲音發啞,還自帶鼻音。
喉嚨癢,鼻子也跟著癢,不太受得住,他轉頭去找紙巾,迅速道:“霍總先忙,這邊就不打擾了。”
那邊似乎還想說什麼話,他聽到了點聲音,但是過於眼疾手快,已經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掛斷電話,轉頭抽出紙巾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電話已經掛斷,也不適合再打回去,他揉了下鼻子,直接把手機揣進兜裡,走出房間。
經紀人看他:“接你的人打來的?”
她問:“怎麼說?”
陳一白點了下頭,猛吸一口鼻子,說:“原計劃取消,可以直接回家了。”
“挺好,剛好回去直接休息。”
等了這麼久,結果一個電話打來計劃說取消就取消,經紀人不多問,隻在心裡默默直接把人打進不靠譜的隊列裡,站起身來彎腰拿起車鑰匙和手機,說:“幸好我還在這。走吧,送你回去。”
陳一白吸了下鼻子,一笑,道了聲謝。
經紀人瞅他,收起其他情緒,毫不留情哈哈一笑:“你這跟被人渣傷得哭了一樣。”
但凡不知道這感冒著,她一聽一個以為哭得傷心。
這邊感冒咳嗽,她笑得無所顧忌。十分好一個經紀人,使陳一白再咳兩聲,戴上口罩。
在原本該去上班的時候,他坐上了回家的車。
車輛從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駛出,駛進大雨滂沱。
多虧了這場大雨,路上車輛都走得緩
慢,一個小時不到的回家路被硬控成了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這一個多小時還是比較樂觀的預估時間。
走到一半,再次遇到90秒的紅燈,經紀人往靠背上一靠,手指不自覺敲擊著方向盤。
副駕上的病號不需要開車,已經睡了大半個小時,醒來後在一邊看手機。
拍《問命》的時候的男三小夥伴給他發了消息,分享最新八卦爆料,陳一白現在正在瀏覽爆料。
八卦確實新,在十幾分鐘前才發出,還熱乎著,號也眼熟,好像小夥伴之前也給他推過。
他看了內容,想起來為什麼這麼熟了。爆料一如既往的圖文並茂,一如既往地是猛料。
推文配圖上麵的人熟悉,幾十分鐘前才給他打了電話。
和之前在國外拍到的照片類似,司機撐傘,配圖上的男人扶著車門,送什麼人上了車。
機場今天有個明星到站,所以聚集了不少粉絲和媒體。這張照片完全是在場媒體的意外收獲,有些糊,但不妨礙認人。
能讓財神這麼做的就隻有一個人。
邊上經紀人還在睜著一雙無神眼睛等超長紅燈,讀秒讀得眼睛發酸,於是收回視線,看著雨刮器來來回回刷落在車窗上的雨點,評價說:“這雨下得跟電視裡男主白月光回國的時候一樣。”
陳一白認同點頭:“確實。”
不是像,確實就是。
他終於知道財神說的突然有事是什麼事了。
這邊劇情崩得一塌糊塗,白月光那邊也有了變化,原因不明,總之提前回國。
難怪就算臨時改計劃也要騰出時間,心心念念白月光回國,那可不得去接一下。
低頭給小夥伴回了消息,他收起手機,一手撐著臉側看了眼窗外雨幕,慢慢呼出一口氣。
經紀人問他:“怎麼?”
感冒患者45度角望天,說:“我又少了份工作。”
繼之前的餐廳彈鋼琴後,他的兼職又少了一份。白月光哥回國,思念過度的問題解決,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不用再開展這方麵的業務。
他這下終於明白對方之前打電話的時候道歉的意思了。
要是他沒理解出錯,道歉的意思是合作到這就結束了。
雖然有說下次再介紹朋
友認識,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