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裡麵有三個是節目組以前的常駐嘉賓,已經很熟,新加入的嘉賓一個是演員,曾經得過影後,一個是常年遊走綜藝的專業綜藝人士,還有一個類似於以前版本的周淨的明星。
第二天早九點準時直播,每個人都有專屬機位和跟拍的攝像老師,當晚回到房間,陳一白趁機補了一下綜藝前幾期。
綜藝每一期的
內容都不太一致,但大體流程沒變,主要是兩人一組,一起體驗和平時不一樣的生活,體驗形式每期在變,他這期不能確定。
連嘉賓自己都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次節目組確實整得刺激,無論對於看直播的觀眾還是被直播的嘉賓來說。
上午九點開播,加上準備時間,所有相關的工作人員六七點就已經起床開始準備。
陳一白並不需要準備什麼,唯一需要戰鬥的是造型師,需要跟亂毛裡的戰鬥機之剛睡醒的時候的亂毛戰鬥。
外麵天亮著,平時吸豆漿吸得起勁的人坐椅子上任人搗鼓,叼著豆漿吸管,半睜著眼睛毫無生氣。
助理剛進房間就看到人一雙無神眼睛,把手裡帶來的東西放下,問經紀人:“這是怎麼了?”
邊上的經紀人一擺手:“不用管,他也就抑鬱這一會兒。”
事實就是要是沒有工作,今天這個點應該是這個人已經和朋友見麵的時間。
等了一個多月的見麵時間無了,朋友腦現在進入了沉默時間。
助理於是也閉嘴了。
造型師把一頭翹起的亂毛鎮壓了下去,一拍手,說:“好了。”
頭發搞好,抑鬱時間結束,朋友腦猛吸一口豆漿,把包裝殘骸扔進垃圾桶,進行了一頓無意義的拳打腳踢,之後呼出一口氣,說:“走吧。”
說一會兒就是一會兒,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精準到秒,分毫不差。
今天在酒店大堂外的噴水池集合,他下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其他人也到場。
昨天來的時候還沒看到多少工作人員,今天跟神兵天降一樣突然憑空冒出不少人。
在和昨晚認識的小夥伴進行禮貌交流後,他見到了專門跟拍他的攝影師,又和攝影師進行短暫的友好交流。
有工作人員上前,幫忙把收音的小麥克風彆在了他衣領上,他笑著道了聲謝。
接近九點整,另外一個飛行嘉賓還沒到。導演拿著自己的專屬大喇叭說:“另一位嘉賓還在路上,這邊先開始。”
九點整,直播正式開始。
直播間分為一個主直播間和幾個小直播間,每個小直播間對應一個嘉賓,觀眾可以自己選擇切換。
進來後默認主直播間,小直播間也已經開放,
隻有角落還有一個黑著。
【早起的孩子有飯吃!】
【陳一白在鏡頭底下是真能打,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白到發光啊你小子】
【怎麼還不說最後一個!可惡!】
【?居然到現在還不公布最後一個嘉賓,瞞這麼緊,是許斯年要來嗎?[貓貓問號臉.jpg]】
最後一條彈幕底下是一串的【哈哈哈】。
許斯年,圈裡最不可能接受邀請的人,從入行到現在從沒出現在任何一部綜藝的鏡頭裡,當之無愧的綜藝絕緣體,能開這種玩笑的人多少是有兩個異於常人的幽默細胞在身上。
周六的早上九點,原本應該是眾多人躺在床上昏睡的時間,節目組的直播間的人氣依舊不斷節節攀升,每刷新一次在線人數就以萬為單位增長。
隔著網線,沒碰手機,在場的人鏡頭裡的人並不清楚直播間的情況,在常規性的介紹之後,已經開始進入到第一個環節。
導演躲在攝影機後邊舉著自己大喇叭充當主持人,說:“第一輪是抽簽環節,這將決定接下來這一點時間各位和誰一起體驗生活,組成命運共同體。抽中相同數字的兩人一組,請做好準備。”
又到了陳臭手最心平氣和毫無脾氣的抽簽環節,他整個人都冒著淡淡的平和感,眉眼平淡似看透世俗。
好在在場人對他來說都一樣,沒有下下簽一說。抽簽順序從左到右,他剛好站最右邊,自己挑的位置,喜獲最後一個抽簽。
隻能說是臭運氣正常發揮。其他人挨個抽完,到他的時候,因為就剩倆簽,他順手幫那位素未謀麵的好嘉賓抽了,一手一個簽。
到開簽環節,在路上的好嘉賓依舊沒到,其他人按照抽簽順序挨個展示抽中的序號。很激動人心的環節,每一次開簽都十分之刺激。
但輪到陳一白的時候,刺激感瞬間就沒了。
“……”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僅運氣臭,他似乎還是注定的孤家寡人命,前六個嘉賓開簽結束,直接兩兩配對。
他好像該跟著展示一下自己的簽,但好像又沒那個必要,順帶沒來的好嘉賓也不用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抽簽熱場的活動到這裡就該結束。
但今天沒有。第一個抽簽盒子被搬走
,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站在嘉賓邊上,陳臭手嗅到了那麼一絲不妙的味道。
他的直覺沒有錯。另一個抽簽盒子被安置好,導演又拿起他那大喇叭說:“是這樣的,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節目組資金已經透支,不能負擔得起讓所有人都住現在的酒店。”
於是住宿分了四個檔,不再是之前的統一住酒店套房。四個檔是現在住的酒店的大套房,以及豪華雙人間,以及標準雙人間,以及隔壁賓館的剛好打骨折的平價雙人間。
每一組搭檔派一個人上前抽簽,好搭檔沒到,陳白帶著淡淡的死誌勇敢地上了。
抽完簽,甚至不用看結果,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後,他心裡已經大概有答案。
繼驚險刺激二連抽之後,抽簽的腳步並沒有停下,陳臭手很快迎來了死亡三連抽。
第三個抽的是生活基金,即他們這一段時間用來進行生活支出的所有的錢。
“……”
迅速瞄了眼抽簽單子上的數字,陳一白閉眼再睜開,睜著一雙眼睛和邊上的專屬攝影大哥說:“我的嘉賓到的第一時間肯定會鯊了我。”
按照他的手氣抽出來的東西來說,嘉賓爆改鯊手不在話下。
“……”攝影大哥想安慰他,又客觀覺得這手氣確實太逆天,實在難安慰下去,於是選擇簡短道:“加油。”
油沒加上,鯊手終於來了。在這種時候到,很難不想是剛好來取他狗命。在他們接受自己抽中的簽的時候,鏡頭拍不到的後麵,有工作人員快速往酒店廣場外的路邊小跑著過去,連帶著攝影師也扛著攝影機靠近。
有車輛從道路上駛來,慢慢停在路邊。
在車門打開前,其他人好奇看過去,隻有陳臭手悄悄握緊了手裡抽中的簽,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該怎麼合理地避免被鯊掉的風險。
……根本合理不了一點!
還在用這輩子最快的腦速思考著,一邊不知道是誰“wok”了聲,他思考被打斷,跟著一抬頭。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男人,個高腿長,穿著身簡單黑上衣,衣袖下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彎腰從車上下來後一抬頭,陽光照不亮深色瞳孔。
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
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連帶著直播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