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臉上都是懵懵的。
卓岩一溜煙跑下來,“說什麼呢?”
“你沒死啊。”阿曼。
小鹹:“我們來時,聽到有人說你這裡昨晚有狼叫。”
“你該不會遇到了白毛?”阿曼猜測,很嚴肅說:“白毛被他獸父趕出去了,肯定好幾天沒吃東西,他要是餓了——”
“沒有沒有。”卓岩先否認,大家都在看他。
“好吧,昨晚是遇到了白毛,但他沒傷害我,我害怕就唱歌,其他人隱約聽到的鬼哭狼嚎可能是我的歌聲。”
他唱歌,也不是很難聽吧。
其他人半信半疑,阿曼說:“你彆真想和白毛結——”
“啊啊啊啊!”一個原地發瘋。
阿曼話立即停了,其他人也不明白看向卓岩,沒人說話。
卓岩:很好,有效硬控四人半分鐘。
“首先我沒有想跟白毛結伴侶的意思,他也沒傷害我,不能因為我的話傳出去,到時候部落裡趕白毛走,馬上冬季了,他要是被趕出去,肯定活不下去。”
“他活不活下去跟你也沒關係,你還說你沒擔心他。”阿曼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卓岩:……
喬出聲了,“卓岩你是不是可憐白毛?”
“喬姐你懂我!”卓岩點頭如搗蒜,大家一起往出走。
石頭和阿曼是不理解‘可憐’‘同情’白毛,也不是說不理解,這個世界很殘酷現實,大家都帶著獸的基因,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白毛進化失敗,對二人來說那就是真的獸。
獸人、亞獸人的常見食譜肉類就是——獸。
所以這麼一想,可憐什麼?
幾人包括嘴硬的阿曼會對卓岩抱有幾分同情可憐,但不會對一隻獸有這個心思。
“其實我小時候還跟白毛一起玩來著,我阿媽說的,我還是幼獸體的時候。”小鹹開口了。
他也懂喬說的,也懂卓岩的意思。
“但是好可惜。”
小鹹同情歸同情,沒進化的獸他也沒辦法。
“那也不能沒發生過的事情,比如白毛沒傷害我,我卻亂說話,讓他受到傷害。”卓岩說完,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多進行,他很害怕阿曼跟他繼續掰頭‘要跟白毛結芬’這個事。
“給你們帶來一首半獸人。”
其他幾人好奇,“什麼半獸人?”、“還有一半的獸人嗎?”、“什麼是歌?討獸嫌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
卓岩清了清嗓門,已經開始唱啦。
“再也沒有純白的靈魂,自人類墮落為半獸人,我開始使用第一人稱,記錄眼前所有發生……維持純白的象征,然後還原為人……”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滿豹人部落河邊,零零散散結成隊伍的亞獸人們出發采摘,小隊伍中有一位頭發齊耳的年幼獸人,眼睛亮晶晶的,臉很小,陽光照的皮膚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小亞獸人臉上帶著笑容,嘴巴裡發出聽不懂的調子。
這時部落豹人們還不懂什麼是歌。
不過聽那個小亞獸人這麼喊,還挺有力氣有勁兒的。
卓岩唱完一曲,自認今天表現的比昨晚強太多,簡直是一百分,不由問:“怎麼樣?還不錯吧,我昨晚沒唱好。”
喬:“我第一次聽,好。”
小鹹:“就是就是。”
石頭也點頭。
唯有阿曼,“討獸嫌的,你還說你不喜歡白毛仔!”
卓岩:???
“你都唱了,純白的什麼來著?白毛仔就是白的。”阿曼振振有詞找到了證據。
卓岩:……
我不是我真沒有啊,有沒有清湯大老爺出來斷案啊!!!
幾人打趣嬉笑中趟過了小河,而五人沒有注意到,幾十米開外的草叢裡有一隻白絨絨的獸,這便是昨晚的白毛仔了。
白毛仔被父親趕出去,沒有洞棲身,繞了一圈並沒有深入部落,亞獸人和獸人很討厭他,怕被驅趕,孤零零的找了一塊野草堆。此刻的白毛仔費力的支撐起前身,他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腹部的毛打結,顏色是泥色和暗紅色,昨天受了傷,整個獸形消瘦,原本黯淡無光的眼裡,隱約有一絲絲的光亮,望著那支亞獸人小隊伍方向。
……但他隻是一隻獸。
“喬姐,冬季什麼時候回來?”卓岩問正事。
喬看了看天空,“我阿父說,最近天冷的很快,可能還有十多天吧。”
“啊?”十多天,卓岩見此時氣候還是早秋,一直以為可能頂個一個月,沒想到這麼快要過冬了,“那我要加緊了,我還想做一扇門。”
幾人看向卓岩:“門是什麼?”
“討獸嫌的又說聽不懂的話了。”
卓岩:“一扇——就是給洞口安裝的,可以抵擋一下寒冷和雪,我做好了,邀請你們來參觀。”
“你是要搬個石頭擋住洞口嗎?”石頭問。
講究一點的洞都是這麼乾,白天移開大石頭——這個得獸人乾,能輕輕鬆鬆的移開。
“你也沒有獸人,搬石頭的話,我們可以幫忙,不過你要出不來了,一冬天都窩在洞裡嗎?下雪了,我是不會出來的。”阿曼說。
卓岩還在沉思怎麼講門,抵禦嚴寒還有危險,那門確實要厚一些。
“白毛仔也不行,你彆想白毛仔了。”
卓岩:我不是我沒……算了就這樣吧,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