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珠癱軟在地,眼淚止不住的掉,不停的搖頭,“我不見,我再也不見顧長垣了。”
“我恨你,我恨你林虞!”
此話一出,旁邊的七喜變了臉色,聲音都有些尖銳,“四姑娘,你怎麼說話的?”
“你怎麼能與大姑娘說出這種話來,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要不是林寶珠是林虞的親妹妹,七喜真要動手給她兩巴掌,什麼主仆尊卑,她全然不顧了,誰都不能欺負她家姑娘。
還是林虞止住了七喜,朝著旁邊的王婆子吩咐道:“把四姑娘帶去祠堂,這一個月就在祠堂抄寫家訓五十遍,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放她出來,一日三餐照常伺候著。”
等把林寶珠帶走以後,林虞才扔了手中的竹板,看向七喜,聲音有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大夫呢,大夫來了沒有?雲堇他怎麼樣?”
七喜眼眶微酸,忙安撫道:“劉管家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估摸著馬上就到了,二公子他常年習武,身子骨一向硬朗,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這麼多年大姑娘管著林府上下,對二公子和四姑娘極其上心,若非這次鬨得事情太大,姑娘怎麼會對二公子和四姑娘動手,四姑娘剛剛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喪了良心!
“大夫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林虞忙站起身跟著進了屋。
林雲堇被放在床上,後背血肉都有些粘連在衣袍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扒開,林虞的眼都紅了。
很快大夫給上了金瘡藥,又用紗布包好,開了個藥房。
“二公子除了外傷沒什麼大礙,隻是疼的暈過去了,金瘡藥一日三次塗抹。”
“若是有高熱的跡象就按著方子熬藥喝下去就行,若是沒有高熱的話,這方子上的藥就不用服了。”
管家給了銀子,把大夫送出府,林虞就坐在林雲堇的床邊,七喜有些心疼。
“姑娘,你昨晚一夜都沒怎麼休息,二公子這邊奴婢來守著吧。”
林虞擺了擺手,“你去休息吧,顧長垣那邊派人盯著點,我守著雲堇就行。”
說完又道:“祖母那邊先瞞著點,彆讓她知道雲堇病了,不然又要擔心了。”
但再怎麼瞞也瞞不了多久,林雲堇暈了的消息很快就被林家二房那邊得知,二夫人周氏眉心微蹙,跟林二老爺說話。
“寶珠這次也太不像話了,自己明明有婚約在身,竟然跟一個外男勾勾搭搭,讓薛國公府那邊知道怎麼看?”
一旁的林二老爺點頭,“是啊,要我說這次阿虞請家法是對的,沒瞧見連娘都不插手嗎,她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二夫人還要說什麼,就瞧見門口站著一抹藕粉色的身影,眉心一簇。
“林湘湘你不進來,杵在門口乾什麼?”
林湘湘連忙走了進來,微微屈膝,“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二夫人沒說話,旁邊的林二老爺開的口,“都是在家裡,不用這麼多禮數。”
旁邊的二夫人看了眼林湘湘,然後問道:“你來這兒乾什麼?”
林湘湘微微低頭,語氣試探,“母親,林寶珠做出這種事,薛國公府那邊的親事是不是也要黃了?”
二夫人一揚眉,“你要乾什麼?我可告訴你,薛國公府那邊就算跟寶珠退了親事,也不是你一個庶女能高攀起的,趁早給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母親。”
林湘湘低下頭,眼底卻滿是怨懟,她是庶女沒錯,可她自認為不比林寶珠差,至少她不會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