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眼睛驀然一亮,這個辦法的確是不錯,旁邊的林老夫人卻有些遲疑。
“京城離雍關城千裡之遙,那地方黃沙漫天,寶珠怎麼能受如此之苦?”
林雲堇卻沉下聲,頭一次沒護著林寶珠,“那地方再不好,也有父親在,總不能讓她在京城一而再再而三被顧長垣騙。”
“過幾日我就收拾行李,親自把她送去雍關城。”
林老夫人啞然,她年紀大,如今都是兒孫掌家,沉思了會兒,便退讓道:
“還有兩個月是我六十歲壽辰,而且這段時間阿虞和少言也得定親,就等兩個月之後再走吧。”
兩個月,若是把林寶珠看的緊點,倒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而且林虞記得夢裡長寧侯府出事的時候,是在三年後的臘月。
“聽祖母的。”
用過晚膳以後林虞將傅鈺送走,七喜就快步走了過來,神色有些激動。
“姑娘,查到了!”
林虞看著七喜,伸手接過信紙,“是李東的消息,還是京城菜販的消息?”
“是李東!”
七喜臉色通紅,“姑娘從南市離開以後,李東就去了京韻茶樓見了人。”
“晚上的時候就到雲港碼頭買了船票,被咱們府上的暗衛抓住了,現在人在柴房,姑娘要去看看嗎?”
自然是要去的!
林虞一邊邁著步子往柴房過去,一邊問道:“茶樓那人查到是誰了嗎?和顧長垣有沒有關係?”
七喜搖頭,“那人很謹慎,帶著鬥笠,從頭到尾沒露過麵,府裡的暗衛一直跟著他,結果被他甩掉了。”
被甩了?
府裡的暗衛可都是父親留下來的精銳,能把暗衛甩了,可見這人武功不弱,又或者也是暗衛?
但是顧長垣才來京城,能有這麼身手不弱的暗衛嗎?
林虞這麼想著,卻更憂心一件事,那人既然能把暗衛甩掉,肯定是已經發現了,不管背後的人是誰,都已經打草驚蛇了。
思及此處,林虞神色瞬間肅然,“立刻吩咐下去,今夜所有侍衛全部警戒,尤其是柴房,不許任何人進出。”
七喜很快就下去了,林虞一人進了柴房,看著靠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李東,聲音冰冷。
“半月前在白雲寺,是誰指使你對林寶珠動手的?”
李東瑟縮了一下,然後嚷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就是個平民百姓。”
“你不要仗著是長寧侯府就仗勢欺人,我要報官!”
林虞的神色越發冷若冰霜,她抽出袖中的匕首,寒光鐸鐸,一點點的逼近李東的喉嚨。
“你也知道我是長寧侯府的大姑娘,既如此,我就算是殺了你,你覺得京兆府或是大理寺能把我怎麼樣?”
李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我真不知道,你彆嚇我,我害怕....”
“我這個人,耐心一向是有限的。”
林虞抿了抿唇,匕首沿著喉嚨往下,然後在他的小腹上往深刺去。
“啊!”
一聲尖叫,林虞的手上染上了血,她緩緩拔出,然後又換了個地方。
“我常年習武,對人的身體了如指掌,能捅你一百刀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