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赫的話,林寶珠有些愣住,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父親!”
林赫閉了閉眼,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不想認,但他無論是身為父親還是長寧侯府的家主,都要分得清楚對錯。
“你的所作所為阿虞都寫信告訴我了,除族的事情也是我認可的。”
“既然你做了選擇,我日後就不是你父親,你也無需來這大牢裡一趟。”
被自己親生父親這麼一通說,林寶珠紅了眼,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反倒是顧長垣攬住林寶珠的肩膀輕聲安慰了幾句,然後看向林赫。
“寶珠也是擔心您,長寧侯這麼說未免太讓寶珠寒心了。”
還不等林赫說什麼,顧長垣繼續道:“我知道自己出身貧寒,長寧侯瞧不上我,寧可和寶珠斷了親緣。”
“但是我身為寶珠的夫君,卻不能眼睜睜看著長寧候您身陷囹圄,所以今日帶著寶珠來見你也是希望你能坦誠相待,我也好幫到你。”
林赫聞言,哈哈笑了兩聲,“那你說,你想怎麼幫本候?”
“長寧侯隻需要告訴我您和賀長風如何勾結,有什麼把柄留在外頭,我一定在三殿下和錦衣衛查到之前,把這些全部摧毀。”
顧長垣說著,湊近了林赫的牢房,“畢竟賀長風已經死了,到時候長寧侯隻需要全推到他頭上就可以了。”
這時候林赫卻忽然出手,捏住了顧長垣的脖頸,“你當初就是用這張嘴,哄騙我四女的?”
“父親,爹!”
林寶珠有些著急,“您這是乾什麼呀?”
顧長垣被捏的臉色有些發紅,卻隻看著林赫,“長寧...候要殺我嗎?”
眼見著林赫的手越收越緊,林虞上前兩步,“父親。”
林赫深吸幾口氣,手緩緩鬆開,“你少搞些花言巧語,本候與當年你爹不同。”
“他做的事罄竹難書,所以才會和安王謀反失敗,本候問心無愧,自是清清白白!”
“好一個清清白白!”
顧長垣的眼睛有些猩紅,“成王敗寇,在這京城為官,有幾個是真的清清白白,長寧侯的話未免說的太過了。”
當初他父王也是備受先皇喜愛,若非長寧侯當初站在祁安帝這邊,他父王何至於兵敗,被斬於正德門。
就在這時候,外頭錦衣衛走了進來,“時辰到了,顧大人,林大姑娘,你們都該出去了。”
翊坤宮內,祁安帝的神色有些難看,“母後,你是說下個月中阿鈺要和林府大姑娘成婚?”
太後看著祁安帝,“怎麼?他都多大年紀了如今好不容易成親,你還不高興了?”
祁安帝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母後,他娶誰家的姑娘不好,如今長寧侯通匪,又和北齊有勾結,阿鈺他怎麼能娶?”
“這門親事朕不同意!”
“晚了!”
太後也不高興了,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著自己孫兒娶妻成婚,如今皇帝卻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