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沒事給父皇寫什麼信,直接進宮不就...”
話沒說完,傅翊的手就開始抖了起來腹部絞痛,冷汗涔涔,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小夏子。
“你...做了什麼?”
小夏子連忙跪了下去,“殿下,不是奴婢要對您下毒,是...是三殿下吩咐的,您彆怪奴婢!”
“三...三殿下....”
傅翊的手摳著案幾,看著桌上的茶具和那封信,一口血噴了出來,眼睛猩紅的如同要瞪出來。
“我是...他親弟弟!”
緊接著,傅翊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小夏子忍不住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珠,隻覺得心驚肉跳,三殿下連四殿下都敢殺,那他怎麼辦?
遲疑了許久,小夏子才跌跌撞撞的推開門,扯著嗓子喊。
“不好了,不好了!”
“四殿下他自儘了,快來人啊!”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進了皇宮,祁安帝這幾日都是一個人宿在勤政殿的。
得到消息祁安帝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頭是鄭貴妃幾乎斷了氣的哭聲。
“怎麼回事?”
內侍監總管王煥小心翼翼道:“四皇子府那邊的消息,說...四殿下寫了一封信,然後就服毒自儘了。”
“自儘?”
祁安帝臉色難看,“人呢?太醫有沒有去查,人怎麼樣了?”
王煥的頭更低了,“太醫去的時候...人已經沒了!”
說著,王煥就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陛下節哀。”
祁安帝的手抖了又抖,好半晌才開口,“把人傳進來!”
很快小夏子就被人帶了進來,他渾身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參加陛下。”
祁安帝盯著他,聲音暗啞,“你說,今日四皇子府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說清楚,朕今日就誅你全族!”
小夏子不住都磕頭,“陛下饒命,奴婢一定仔細說。”
“今日四殿下從宮裡回府,整個人就有些不太好,把奴婢趕了出去,說一個人要靜一靜。”
“奴婢不敢反抗,就在門口守著,一開始屋裡麵還有動靜,後來就小了。”
“之後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就聽到書房裡麵嘭的一聲!奴婢嚇壞了,趕緊推門進去。”
“就看到四殿下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桌上還有一封信,奴婢就趕緊讓人喊太醫!”
聽著小夏子的話,祁安帝冷眼看著他,“什麼信?帶來了沒有?”
小夏子忙不迭的點頭,“帶了帶了。”
王煥從他手裡接過信,然後遞給祁安帝,上麵‘父皇親啟’四個字,還有血跡在上麵。
祁安帝的手再次頓住,眼睛有些發澀,他拆開信看了過去,字很醜,的確是老四的字。
‘父皇,兒臣知道自己一向不得父皇喜歡,父皇最愛太子,隻有三皇兄一直照顧兒臣,兒臣自私,便一直想要三皇兄能成為太子,日後可以更照顧兒臣。’
‘長寧侯不願為三皇兄所用,所以兒臣聽從幕僚的意見,暗中收買了大同知府吳彥行,栽贓長寧侯,後來事發暴露,兒臣就想殺人滅口,結果卻連累了三皇兄。’
‘兒臣有罪,兒臣不敢當麵向父皇請罪,也不敢告知三皇兄,隻能以死謝罪,三皇兄他什麼都不知道,還請父皇饒了他!’
祁安帝捏緊了手裡的信,眼睛發紅,聲音也在顫抖,“逆子!”
“老四這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