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長垣就被人帶走了,林寶珠一時間有些慌亂,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旁邊的陳安忍不住道:“夫人,這次公子怕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要不然...您去求求長寧侯或者容世子妃?畢竟您也是他們的親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聽到這話,林寶珠手裡的帕子忍不住攪緊,“不,爹和長姐不會幫我的,一定不會的。”
“他們早就盼著長垣出事,肯定不會願意救的。”
陳安在一旁也低下頭去,聲音哀戚,“看來公子這次...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林寶珠搖頭,“不,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就算長垣是安王的兒子,但他也沒有做什麼背叛皇上或者造反的事情,為什麼要殺他?”
一夕之間,從二皇子被囚禁,直接變成了三皇子關進宗人府,顧長垣被打入死牢,整個京城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
唯獨容王府這幾日依舊,林虞聽著杜宇和花濘的話,微微皺眉。
“你們說最近皇上請了一位會煉丹,修長生之術的上清真人?”
花濘點頭,“聽說這次皇上忽然徹查皇子府,就是因為那位上清真人說有人偷了皇上的命數,結果就從三皇子寢宮查出龍袍了。”
林虞嗤笑一聲,不用想也知道那龍袍肯定是二皇子栽贓的,三皇子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往自己府裡藏一件龍袍,擺明了讓人抓住把柄。
那也就是說,這上清真人也是二皇子的人了!
看來他還真是不容小覷。
幾人說著話,杜宇覺得有些奇怪,沒忍住問了一句,“世子妃,世子爺他人呢?”
“你說他?”
林虞拿著書本的動作一頓,往屋內看了眼,“病的更厲害了,已經起不來床,喝了藥正睡著呢。”
“啊?”
杜宇忍不住撓頭,“可是上次太醫不是說喝幾副藥就能好嗎?怎麼會更嚴重了?”
林虞想到了昨晚自己睡著以後,傅鈺輕輕把自己被子掀開,故意吹冷風的事情,沒忍住低下頭去。
“誰曉得,我之前還想等著他病好了寫和離書,如今看...和離書不用想了,恐怕直接喪偶,日後當個寡婦了!”
此話一出,屋裡頭好似傳來一陣響動,杜宇抻著脖子,“是不是世子爺醒了?”
花濘忍不住拍了一下杜宇,“有我家姑娘照顧姑爺,你急什麼?”
林虞站起身往屋內走去,果然見到傅鈺滿臉潮紅的從床上坐起身。
“阿虞,我想喝水,不小心弄撒了!”
林虞好脾氣的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然後道:“太醫給開的藥這幾天都吃完了,你好點了沒有,還用再吃藥嗎?”
傅鈺想到剛剛聽到的話,眨巴眨巴眼睛,“我覺得還沒好,得吃藥。”
“是嗎?”
林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覺得還是不要吃了,白天吃了藥,晚上又故意洗澡吹冷風,實在是太浪費藥材了!”
傅鈺:“....你都知道了?”
“你說呢?”
林虞是真的有些生氣,“你要是自己不愛惜身體,也不必吃什麼藥了。”
眼見著林虞站起身要走,傅鈺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袖子。
“阿虞,我錯了!”
“我隻是怕我病好了以後,你就要與我和離,我...不想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