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雪下的更大了幾分,傅堯去後麵山林拾了點柴火,又打了個兔子烤肉吃,然後靠在牆角睡了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風雪更大,破舊的廟宇門‘吱呀吱呀’的響,北風呼呼的灌進來,幾道黑影步步逼。息了一聲。
“看來馬車內的話白說了,她還是不信我。”
黑影手中的刀破空而來,傅堯一劍劃破了黑衣人的左肩,然後直奔山林的方向逃跑。
黑衣人一路窮追不舍,雪地裡留下一串淩亂的腳印,很快幾個人就在樹林的深處將傅堯圍困住,身後是一處陡峭的山坡。
刀光劍影,傅堯就算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筋疲力儘有些支撐不住,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劍直接刺中了傅堯的小腹。
傅堯單手撐地,一口血噴湧而出,整個人踉蹌著滾落下了山坡。
山坡足夠陡峭,尤其是被雪覆蓋極其滑,稍有不慎就容易失足落下去。
黑衣人對視一眼,沿著山路下去,再去山底中搜查,直到天光微亮的功夫,終於在一處樹下找到了被雪掩埋的傅堯,早就已經凍僵斷了氣息。
林虞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回了容王府,她再三確認道:
“看清楚了?是傅堯本人?”
容王府的暗衛點頭,“雖然臉色凍的發青,但的確是二皇子本人。”
林虞鬆了口氣,讓暗衛離開,傅鈺剝了個橘子遞給她,然後問道:
“阿虞,你有沒有想過,傅堯說的什麼或許是真的?”
其實前世傅鈺死的時候,也是滿心疲憊,如果可以他也想遠離皇室紛爭,有時候那個位子真的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光鮮亮麗。
林虞吃了一瓣橘子,又喂給傅鈺一瓣,眼中微閃,“有想過,而且我甚至覺得他說的至少有八分是真的,但我不敢賭。”
“但凡有兩分傅堯說的是假的,到時候他卷土重來,大魏就又是一次危機,如今北齊和突厥虎視眈眈,大魏內部再分崩離析就全完了。”
的確是這樣。
傅鈺想林虞如此果斷,也是怕顧長垣的事情重蹈舊轍。
當初新帝仁慈把鄭雪妍放走了,雖然派人看管著,但總歸是一種隱患,不過既然新帝和皇後如此,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這都不管他們的事情了,傅鈺已經打算好,明日就跟新帝請辭,前往曲陽封地,京城的是是非非都跟他們無關。
這麼想著,傅鈺湊近了林虞幾分,聲音清潤中透著幾分欲。
“阿虞,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歇著了?”
聽到這話,林虞站起身,“你困了先睡吧,我還不想睡。”
主要是她這兩天身子才緩過來,傅鈺平日裡看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等到了床上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是不是所有男人上了床都一副德行?
但是傅鈺怎麼可能會把林虞放走,初嘗情欲的男人,尤其是麵對喜歡了兩世的心上人,自然是不想克製的。
他攬住了林虞的腰,輕輕咬磨了下她的耳垂,感受著懷中人的顫栗,聲音愈發輕緩。
“阿虞,你當初答應要補償我的。”
林虞感受著腰間的手摩挲著向上,頓時臉色越發紅了幾分,隻能誘哄道:
“身上臟,我先去洗澡好不好?”
傅鈺將林虞抱的更緊,“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