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祁璟的父母倒也沉得住氣,都這麼久了,還沒有出麵。
祝青臣暗滅手機,和老師們一起回到公寓,把手機還給陳時川。
陳時川抬起頭,有些擔憂地望著他:“老師……”
“沒說一句話就掛了。”祝青臣在他麵前坐下,“不用擔心,這恰恰說明,他們著急了。”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占理,祁家才會派陳父、陳母輪番過來,想要息事寧人。
而祁璟的父母自己不出麵,或許是因為他們瞧不上陳時川,還沒有完全把他放在眼裡,不願意紆尊降貴來見他,又或許是……
他們把希望寄托在那個所謂的祁家家主的身上。
他們在等他過來。
雖然麵上不顯,但祝青臣
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係統,原劇情裡有出現過這個人嗎?”
“你猜。”
“你總是讓我猜,我猜不出來……”祝青臣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的藍色小光球。
等一下,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
與此同時,醫院走廊裡。
陳父一把奪過陳母手裡的手機,掛斷了電話。
“晚點再打。”
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那個祝老師接的電話。
晚點等他走了再打。
陳母訕訕地縮回手,諾諾地應了一聲:“好,好。”
兩個人轉過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病房裡。
白天裡,校醫已經給祁璟簡單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抹了藥膏。
後來祁璟說不舒服,於是又到了醫院檢查。
到醫院的時候,祁璟臉上的傷都快好了。
檢查結果倒是沒什麼,沒有腦震蕩,也沒有內傷。
可他哭著喊著說難受,於是醫生隻能把他臉上的藥膏擦去,重新抹上新的。
這個時候,祁璟正坐在病床上,紅著眼睛,用力捶打床鋪,用腳蹬著被褥。
活像是個撒潑打滾的熊孩子,一點兒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陳時川,他怎麼敢打我?他算什麼東西?他怎麼敢打我?!”
陳父長舒一口氣,輕輕按下門把手,推門進去。
他喊了一聲:“小少爺。”
見他們進來,祁璟鬨得更凶了。
他厲聲問:“怎麼樣?陳時川是不是說要來給我道歉?他是不是已經過來了?”
陳父陳母欲言又止。
祁璟渾然不覺,指著病房門口:“不許讓他進來,就讓他跪在病房外麵,跪一個晚上,向我道歉!讓他寫十萬字的檢討書,等他寫完了,我要打斷他的手!”
“是是是。”陳父連連點頭,“等他過來了,我一定讓他按照小少爺說的做。”
等他過來?
祁璟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出更大的尖叫。
“他是不是還沒過來?他竟然不過來跟我道歉?我要告他,把他告死!”
祁璟撒潑打滾,陳父陳母趕忙上前安慰,又勸又哄。
正當此時,陳父的手機響起。
他接起電話,是祁璟的父親。
“老陳,馬上備車,我去一趟機場。”
“是。”
“開那輛賓利,我要接一位重要客人。”
“是是是。”
陳父連聲應著,隨後快步走出病房。
*
深夜十點。
一架私人飛機,停在南城機場。
陳父陪著祁璟的父母,恭恭敬敬地等在貴賓通道外。
穿著純黑西裝和風衣的高大男人,在保鏢們的簇擁下,從貴賓通道裡走了出來。
見人出來了,祁
璟的父母快步迎上前,齊齊喊了一聲。()
家主。
?岩城太瘦生的作品《在狗血文裡做返聘老師[快穿]》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嗯。”男人應了一聲,朝外走的腳步卻不曾停頓。
祁父追了上去:“冒昧給您打了電話,原本是害怕事情鬨大,對祁家的聲譽造成影響。沒想到……竟然勞動您親自回國,實在是不好意思。”
男人肩寬腿長,腳步匆匆,祁父竟有些追不上他。
“家主,車子就停在外麵,莊園和酒店都已經打掃好了,請問您是去……”
男人冷聲道:“彆廢話,三分鐘,把事情說一遍。”
聽見這話,祁父麵色一喜。
太好了!家主問他這些,是一定會插手的意思了!
於是祁父把今天上午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我們的確是好心,供他吃穿,資助他上學,他要是不想照顧小璟,完全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偏偏他……”
“那個學生倒是沒什麼,現在最麻煩的,還是上邊。”
祁父指了指頭頂:“這次考試很要緊,一二中的領導全都在,事情鬨得這麼大,他們直接打電話給了教育局,現在教育局和派出所聯合起來調查這件事情,要是再查下去,肯定不好看,所以您看……”
他頓了頓:“您看,您在國內有沒有什麼人脈,能讓他們停下調查的?”
要光是陳時川鬨騰,祁父就自己壓下來了。
偏偏他們把事情鬨得這麼大,把相關部門都引來了。
他也就不好辦了。
祁父期待地看著他,男人卻一言不發。
走到了機場出口,除了祁父安排的車,還有三輛黑色的加長豪車,停在外麵。
祁父伸出手,想要請男人上車,男人卻腳步不停,走到了最前麵的那輛加長豪車前麵。
保鏢開了門,男人剛準備抬腳上車,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問了一句:“是不是有個姓祝的老師,和那個學生一起?”
祁父皺眉,似乎並不知道。
陳父連忙上前接話:“是,家主真是消息靈通,小川身邊是有一個姓祝的老師,牙尖嘴利,咄咄逼人。我了解我的兒子,他沒這個膽子毆打小少爺,一定都是這個祝老師背後攛掇。”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好像聽見男人輕輕笑了一聲。
等他們再回過神時,男人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祁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陳父連忙扶住他:“祁總。”
祁父推開他的手:“你有這功夫,還是快去勸勸你兒子吧,和祁家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就算他搬來教育局做救兵,又有什麼用?”
陳父有些慌了:“祁總,我是我,我兒子是我兒子,我可一點兒都不知道他……”
“你還是跟你兒子說吧。”
祁父轉身離開,也上了車。
陳父掏出手機,想再給陳時川打個電話。
可是這一次,沒有接通。
“正在
() 通話中”的提示音,不知道是陳時川真的在和彆人打電話,還是他……被拉黑了。
*
第二天還是考試。
陳時川沒去考場,就在公寓裡寫卷子,祝青臣在旁邊監考。
沒多久,師生二人又被調查組的工作人員找去,了解一些具體情況。
在祝青臣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又帶陳時川去了醫院,請心理醫生對他的心理狀況做評估。
祁璟還在裝病,他們這邊,當然也不能落後。
最後,工作人員說,祁家那邊提出了見麵要求,態度還算誠懇,問他們要不要見一麵。
畢竟這種事情沒辦法立案,隻能雙方見麵,協商著解決。
當然了,祝青臣和陳時川也不用擔心,工作人員全程都會陪在他們身邊。
師生二人商量之後,都點頭同意了。
高三的時間十分寶貴,再拖下去,陳時川沒有一個安穩的學習環境,對他也沒有好處。
時間就定在下周一。
——因為心理檢查的結果要過兩天才能拿到。
在醫院做完檢查,工作人員親自送祝青臣和陳時川回去。
車子停在學校停車場,師生二人步行回到教師公寓樓下。
遠遠的,他們就看見有輛加長款的黑色豪車,等在底下。
祝青臣略一蹙眉,大概明白了什麼,回頭叮囑學生離遠一些,自己走在前麵探路。
祁家又派人來了。
果不其然,他方才靠近,就有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走到他麵前,朝他伸出手,做出“請”的姿態。
“請問是祝青臣老師嗎?祁先生有請。”
“請問是祁璟的父親,還是……”
“是祁家家主,祁潯之祁先生。祁先生已經等了您三個小時。”
原來是他。
昨天才聽見他的名號,今天就來了,來得這樣急。
祝青臣回過頭,朝學生使了個眼色:“留在這裡等老師,老師馬上回來。”
陳時川不免有些擔心:“老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調查組還在學校裡,不至於。”祝青臣淡淡道,“有事情就去找其他老師。”
“好。”陳時川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裡的書包帶子。
他環顧四周,想要看看有沒有認識的老師在附近。
而祝青臣跟著兩個保鏢,走到那輛黑車邊。
祝青臣低下頭,試探地喊了一聲:“祁先生?”
原本緊閉的車窗,被放下來了一些。
但也隻是一條縫而已。
車窗玻璃阻擋,祝青臣看不見坐在車裡的男人,隻能聽見他冰冷的聲音。
隨著他的聲音,車裡絲絲冷氣飄散出來。
“都下去,我和祝老師單獨談談。”
於是兩個保鏢應聲退到十步之外,連司機都下了車。
祝青臣垂了垂眼睛,正色道:“祁先生,昨天發生的事情,您應該已經清楚了,具體情況,您可以去詢問調查組。我和陳同學都會等調查組的消息,我們現在實在是不適合見麵……”
下一秒,車裡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祝、卿、卿,我們不適合見麵?”
祝青臣不敢相信地睜圓了眼睛,直接彎下腰,扒在車窗上,往裡麵瞅。
下一秒,他就和同樣靠近車窗的男人臉貼著臉,對上了視線。
男人用最凶惡的聲音,說出最委屈的話。
“我一睜眼,發現自己在國外,身邊全是洋鬼子,給我嚇得半死。我把附近的洋人學校翻了個底朝天,找了半個多月,都沒找到你。結果你人在國內,還說我們不適合見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