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準考證標記(6)(2 / 2)

不過,祁璟的父母倒也沉得住氣,都這麼久了,還沒有出麵。

祝青臣暗滅手機,和老師們一起回到公寓,把手機還給陳時川。

陳時川抬起頭,有些擔憂地望著他:“老師……”

“沒說一句話就掛了。”祝青臣在他麵前坐下,“不用擔心,這恰恰說明,他們著急了。”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占理,祁家才會派陳父、陳母輪番過來,想要息事寧人。

而祁璟的父母自己不出麵,或許是因為他們瞧不上陳時川,還沒有完全把他放在眼裡,不願意紆尊降貴來見他,又或許是……

他們把希望寄托在那個所謂的祁家家主的身上。

他們在等他過來。

雖然麵上不顯,但祝青臣

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係統,原劇情裡有出現過這個人嗎?”

“你猜。”

“你總是讓我猜,我猜不出來……”祝青臣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的藍色小光球。

等一下,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

與此同時,醫院走廊裡。

陳父一把奪過陳母手裡的手機,掛斷了電話。

“晚點再打。”

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那個祝老師接的電話。

晚點等他走了再打。

陳母訕訕地縮回手,諾諾地應了一聲:“好,好。”

兩個人轉過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病房裡。

白天裡,校醫已經給祁璟簡單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抹了藥膏。

後來祁璟說不舒服,於是又到了醫院檢查。

到醫院的時候,祁璟臉上的傷都快好了。

檢查結果倒是沒什麼,沒有腦震蕩,也沒有內傷。

可他哭著喊著說難受,於是醫生隻能把他臉上的藥膏擦去,重新抹上新的。

這個時候,祁璟正坐在病床上,紅著眼睛,用力捶打床鋪,用腳蹬著被褥。

活像是個撒潑打滾的熊孩子,一點兒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陳時川,他怎麼敢打我?他算什麼東西?他怎麼敢打我?!”

陳父長舒一口氣,輕輕按下門把手,推門進去。

他喊了一聲:“小少爺。”

見他們進來,祁璟鬨得更凶了。

他厲聲問:“怎麼樣?陳時川是不是說要來給我道歉?他是不是已經過來了?”

陳父陳母欲言又止。

祁璟渾然不覺,指著病房門口:“不許讓他進來,就讓他跪在病房外麵,跪一個晚上,向我道歉!讓他寫十萬字的檢討書,等他寫完了,我要打斷他的手!”

“是是是。”陳父連連點頭,“等他過來了,我一定讓他按照小少爺說的做。”

等他過來?

祁璟愣了一下,隨後爆發出更大的尖叫。

“他是不是還沒過來?他竟然不過來跟我道歉?我要告他,把他告死!”

祁璟撒潑打滾,陳父陳母趕忙上前安慰,又勸又哄。

正當此時,陳父的手機響起。

他接起電話,是祁璟的父親。

“老陳,馬上備車,我去一趟機場。”

“是。”

“開那輛賓利,我要接一位重要客人。”

“是是是。”

陳父連聲應著,隨後快步走出病房。

*

深夜十點。

一架私人飛機,停在南城機場。

陳父陪著祁璟的父母,恭恭敬敬地等在貴賓通道外。

穿著純黑西裝和風衣的高大男人,在保鏢們的簇擁下,從貴賓通道裡走了出來。

見人出來了,祁

璟的父母快步迎上前,齊齊喊了一聲。()

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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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應了一聲,朝外走的腳步卻不曾停頓。

祁父追了上去:“冒昧給您打了電話,原本是害怕事情鬨大,對祁家的聲譽造成影響。沒想到……竟然勞動您親自回國,實在是不好意思。”

男人肩寬腿長,腳步匆匆,祁父竟有些追不上他。

“家主,車子就停在外麵,莊園和酒店都已經打掃好了,請問您是去……”

男人冷聲道:“彆廢話,三分鐘,把事情說一遍。”

聽見這話,祁父麵色一喜。

太好了!家主問他這些,是一定會插手的意思了!

於是祁父把今天上午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我們的確是好心,供他吃穿,資助他上學,他要是不想照顧小璟,完全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偏偏他……”

“那個學生倒是沒什麼,現在最麻煩的,還是上邊。”

祁父指了指頭頂:“這次考試很要緊,一二中的領導全都在,事情鬨得這麼大,他們直接打電話給了教育局,現在教育局和派出所聯合起來調查這件事情,要是再查下去,肯定不好看,所以您看……”

他頓了頓:“您看,您在國內有沒有什麼人脈,能讓他們停下調查的?”

要光是陳時川鬨騰,祁父就自己壓下來了。

偏偏他們把事情鬨得這麼大,把相關部門都引來了。

他也就不好辦了。

祁父期待地看著他,男人卻一言不發。

走到了機場出口,除了祁父安排的車,還有三輛黑色的加長豪車,停在外麵。

祁父伸出手,想要請男人上車,男人卻腳步不停,走到了最前麵的那輛加長豪車前麵。

保鏢開了門,男人剛準備抬腳上車,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問了一句:“是不是有個姓祝的老師,和那個學生一起?”

祁父皺眉,似乎並不知道。

陳父連忙上前接話:“是,家主真是消息靈通,小川身邊是有一個姓祝的老師,牙尖嘴利,咄咄逼人。我了解我的兒子,他沒這個膽子毆打小少爺,一定都是這個祝老師背後攛掇。”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好像聽見男人輕輕笑了一聲。

等他們再回過神時,男人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祁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陳父連忙扶住他:“祁總。”

祁父推開他的手:“你有這功夫,還是快去勸勸你兒子吧,和祁家作對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就算他搬來教育局做救兵,又有什麼用?”

陳父有些慌了:“祁總,我是我,我兒子是我兒子,我可一點兒都不知道他……”

“你還是跟你兒子說吧。”

祁父轉身離開,也上了車。

陳父掏出手機,想再給陳時川打個電話。

可是這一次,沒有接通。

“正在

() 通話中”的提示音,不知道是陳時川真的在和彆人打電話,還是他……被拉黑了。

*

第二天還是考試。

陳時川沒去考場,就在公寓裡寫卷子,祝青臣在旁邊監考。

沒多久,師生二人又被調查組的工作人員找去,了解一些具體情況。

在祝青臣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又帶陳時川去了醫院,請心理醫生對他的心理狀況做評估。

祁璟還在裝病,他們這邊,當然也不能落後。

最後,工作人員說,祁家那邊提出了見麵要求,態度還算誠懇,問他們要不要見一麵。

畢竟這種事情沒辦法立案,隻能雙方見麵,協商著解決。

當然了,祝青臣和陳時川也不用擔心,工作人員全程都會陪在他們身邊。

師生二人商量之後,都點頭同意了。

高三的時間十分寶貴,再拖下去,陳時川沒有一個安穩的學習環境,對他也沒有好處。

時間就定在下周一。

——因為心理檢查的結果要過兩天才能拿到。

在醫院做完檢查,工作人員親自送祝青臣和陳時川回去。

車子停在學校停車場,師生二人步行回到教師公寓樓下。

遠遠的,他們就看見有輛加長款的黑色豪車,等在底下。

祝青臣略一蹙眉,大概明白了什麼,回頭叮囑學生離遠一些,自己走在前麵探路。

祁家又派人來了。

果不其然,他方才靠近,就有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走到他麵前,朝他伸出手,做出“請”的姿態。

“請問是祝青臣老師嗎?祁先生有請。”

“請問是祁璟的父親,還是……”

“是祁家家主,祁潯之祁先生。祁先生已經等了您三個小時。”

原來是他。

昨天才聽見他的名號,今天就來了,來得這樣急。

祝青臣回過頭,朝學生使了個眼色:“留在這裡等老師,老師馬上回來。”

陳時川不免有些擔心:“老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調查組還在學校裡,不至於。”祝青臣淡淡道,“有事情就去找其他老師。”

“好。”陳時川有些緊張地攥緊了手裡的書包帶子。

他環顧四周,想要看看有沒有認識的老師在附近。

而祝青臣跟著兩個保鏢,走到那輛黑車邊。

祝青臣低下頭,試探地喊了一聲:“祁先生?”

原本緊閉的車窗,被放下來了一些。

但也隻是一條縫而已。

車窗玻璃阻擋,祝青臣看不見坐在車裡的男人,隻能聽見他冰冷的聲音。

隨著他的聲音,車裡絲絲冷氣飄散出來。

“都下去,我和祝老師單獨談談。”

於是兩個保鏢應聲退到十步之外,連司機都下了車。

祝青臣垂了垂眼睛,正色道:“祁先生,昨天發生的事情,您應該已經清楚了,具體情況,您可以去詢問調查組。我和陳同學都會等調查組的消息,我們現在實在是不適合見麵……”

下一秒,車裡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祝、卿、卿,我們不適合見麵?”

祝青臣不敢相信地睜圓了眼睛,直接彎下腰,扒在車窗上,往裡麵瞅。

下一秒,他就和同樣靠近車窗的男人臉貼著臉,對上了視線。

男人用最凶惡的聲音,說出最委屈的話。

“我一睜眼,發現自己在國外,身邊全是洋鬼子,給我嚇得半死。我把附近的洋人學校翻了個底朝天,找了半個多月,都沒找到你。結果你人在國內,還說我們不適合見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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