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人如雞犬(1 / 2)

心猿看著崔漁,忍不住哀嚎一聲:“你將大自在天魔吞了,我怎麼蛻變?”

“你在召喚一條大自在天魔不就是了。”崔漁不以為然。

“在召喚一條?說的倒是輕鬆,可諸天無相世界,一眾生成道,就會有對應的天魔誕生阻道。也就是說,我能召喚出的天魔就隻有這麼一條,你將我的天魔弄死了,我的修行前路就斷了,再也無法蛻變成真正寄存於眾生心中的魔主了。我的前路就斷了,你知不知道?”心猿在哀嚎。

“哦?斷了不是好?省的禍害人了。”崔漁理所當然的點頭稱讚。

“活該!活該!誰叫你包藏禍心暗害大哥了,錯非如此也斷不至於落得前路斷絕的下場,你有現在報應,根本就不值得同情。”虞在旁邊嗤笑一聲。

“我不管,你賠我天魔!你賠我天魔!”心猿撞天屈,伸出手抱住崔漁大腿耍無賴。

“我怎麼能召喚天魔賠給你?”崔漁無奈,將心猿踹開:“左右不過是一隻大自在天魔罷了,你自己的天魔沒了,去搶一條彆人的天魔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心猿一愣:“搶彆人的天魔?怎麼搶?”

“怎麼搶是你的事,我哪裡知道。”崔漁沒好氣的將其踹開。

這是自己的心魔,實在是奈何不得,否則崔漁早就將他給弄死了。

“有人來了。”就在此時虞機警的抬起頭,一雙眼睛看向遠方。

崔漁身軀一震,站起身子:“誰?”

“對方疾馳而來,還有三裡路。八個人!”虞耳朵抖動,將風中聲音聽的清楚。

“對方一定是被先前天魔降臨的異象驚動。”心猿也不嚎叫了,整個人直接化作石頭,悄悄的隱匿在入口處。

崔漁握住腰間劍柄,拿住了木劍:“現在出峽穀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必定會撞見。”虞回了句。

崔漁拿著木劍,就見整把木劍直接化作了鈦合金,不緊不慢的扛在肩上:“去穀口等著。”

崔漁二人來到穀口,就聽空氣中傳來一道道破空聲,然後八道人影出現在眼前。

看著對方服飾,崔漁愣住:“陳家的人!”

真可謂不是冤家不碰頭!

“是你,那個賤種,想不到竟然在這裡撞見。此地荒山野嶺,真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陳六子冷冷一笑:

“早就去想將你那一窩賤種弄死,隻是當家的顧及大小姐顏麵,竟然叫你活到現在。今日既然在荒山野嶺被我撞見,咱非要將你千刀萬剮,一刀一刀剃乾淨身上的肉,教你活生生的痛死。不如此,難解我心中之恨,難洗我陳家恥辱。”

“是嗎?”崔漁看著陳六子:“誰死還說不定呢。”

“區區一個凡夫俗子,也敢大放厥詞。”陳六子嗤笑一聲,對著身邊七個陳家子弟道:“將他抓住,不可傷其性命,我要一點點將他千刀萬剮折磨死。還有那個妞,咱們兄弟今日有福了,能把陳勝那紈絝開瓢的妞,咱們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聽聞陳六子的話,崔漁目光冰冷下來:“聽到了嗎?”

“聽到了!”虞戴著鬥笠,聲音很冷,手中木劍不知何時化作了鈦合金寶劍:“主人稍後,看我手段。我要親自將這幾個無恥之徒,千刀萬剮!”

對麵七個人麵帶調笑怪叫圍了過來,猙獰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獵物,絲毫沒有將二人放在眼中。

也是,一個是窮小子,一個小奴隸,誰會放在眼中?

在這世道,平民、奴隸就是可以被隨意踐踏、糟踐的螻蟻。

幾人麵帶淫笑的看向虞:“陳勝那廢物雖然紈絝,但看人眼光還是不錯的,他都能看中的小女奴,必定不一般,咱們兄弟今日有福了。”

“你們看看那鬥笠下的腰肢,細的能一隻手攥住。再看看那屁股,翹的想叫人狠狠抓一把。就是胸小了點,一隻手就能把玩住。”

“哈哈哈,那雙腿就和快子一樣,這樣的腿都能玩一年。”

“我記得上次你虐殺的那個女奴,可是把對方的腿砍下來用蜜蠟做好,足足把玩了一年。”

“呸,我記得你上次直接就將那個女奴的胸給做成了餛燉……。”

幾個人口中淫蕩言語噴出,臉上表情猥瑣至極。

虞麵無表情,然後一步邁出,接著空氣傳來一道音爆,八人腳步走出去三步後才頓住,然後喉嚨內血液噴出,八顆頭顱衝霄而起。

太快了!

虞的劍超過了音速!

快到叫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崔漁愣住,他也是練劍的,而且還是和虞一起練劍,可是他連虞的出手都沒看到。

八顆腦袋在地上滾落,眼睛還在不斷眨呀眨,似乎不知道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峽穀口的陳六子愣住,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

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直接跑!

這出劍速度,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擋住的!

音速啊!

平日裡大家練劍,確實能達到音爆。但那也隻是練劍罷了。

就像是演習一樣,和真正的戰爭是兩回事。

能在真正出手時達到‘音速’的修士,堪稱是天下間最頂級的高手。

劍氣雷音啊!

“跑得掉嗎?”小女奴身軀一陣扭曲,化作一道音波,向著遠處衝去。

陳六才剛剛衝出峽穀八步,接著一聲慘叫,兩條腿停在原地,上半身直接衝了出去。

虞的身形顯化,倒持長劍在身後,再配合上一身鬥笠,顯得格外神秘,有一種十步殺一人千裡不流行的風采。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被血脈者統攝了!練氣士修行千百年,不敵血脈者十年之功。血脈者的起點,是無數練氣士畢生追求的終點。隻要血脈精純度足夠,年齡到了自然而然就可以掌握不可思議的力量。”崔漁一陣驚歎。

虞才覺醒血脈多久?

陳六子五歲練武,至少十五年之功,可是不敵人家幾個月,你叫他怎麼打?怎麼能不絕望?

“血脈者!你是血脈者!”陳六子匍匐在地,一雙眼睛看著虞,目光中充滿了惶恐:“不可能的!你隻是一個女奴,怎麼會是血脈者?”

“我要將你千刀萬剮!不將你剮夠三千六百刀,我是絕不會叫你死掉的。”虞隨手在樹上削掉一根手臂長粗細的木棍,然後洞穿陳六子的胸膛,將他釘在大樹上。

“我不服!我不服啊!憑什麼你區區一個女奴都是血脈者!我苦苦修行十五年,卻不敵你一夕之功,我不服啊!”陳六子痛的麵孔扭曲,在樹上不斷慘叫。

虞舉起刀子正要動手,陳六子已經用體內的大筋震碎了五臟六腑,就此氣絕身亡。

“可惜了,叫他死的太痛快。”崔漁感慨了一聲。

“下次就有經驗了,直接挑開對方的全身大筋。”虞眼睛裡滿是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