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要不然,以後我叫‘虞姬’吧!(1 / 2)

“大哥,以後我就叫虞姬好不好?”虞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崔漁。

這個世界,姓名也是大有講究。

奴隸隻有一個名。

唯有平民才有姓。

至於說貴族,才有氏。

就像是秦始皇嬴政,贏姓,姓氏。政就是名。字:祖龍編的。和孔明一樣。

小女奴看似平日裡活波可愛,但顯然心中對自己的名字也很不滿意,一直心懷芥蒂。

崔漁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整日為生存奔波,卻是忘記了姓名這一點。

不過聽聞小女奴給自己起了名字,那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看,目光中滿是期盼、希翼之光,小眼睛裡滿是緊張的盯著他。

“啥玩意?你說你叫啥玩意?”

崔漁大腦有些遲鈍,被那兩個名字轟的五雷滾滾,整個人的大腦都處於懵逼狀態。

啥玩意?

他聽到了啥?

虞姬?

是認真的嗎?

“奴……奴……奴不敢了!奴不敢了!”

看著崔漁難以置信的表情,小女奴還以為崔漁生氣了,整個人猶若驚慌失措的小鹿,手無足措的站在那裡,眼淚就從眼角滾滾的流了下來。

這他娘是什麼世道?曆史被歪曲成什麼樣了?

曆史上項羽和虞可是門當戶對的大貴族人家,現在竟然成了自己的小女奴?

“莫要哭!虞姬這個名字挺好的,你以後就叫虞姬了。”崔漁伸出手擦拭著小女奴眼角的淚水。

“您不生奴的氣?”虞大眼睛盯著崔漁,淚水在眼眶中泛濫。

“是我疏忽,早就該有個名字了。”崔漁摸著虞的腦袋:“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疏忽。”

說到這裡,崔漁心中已經暗自下了決定:“他娘的,以後可要離項莽子遠一點,誰知道曆史有沒有什麼慣性?”

不過想一想,要是自己沒有穿越過來,崔家的曆史怕不會有好下場,必然被陳家害的家破人亡,然後楊二郎和虞進了項家府第。

這樣一來,不就再次相遇了嗎?

“不行,以後離項莽子遠一點。”崔漁心中閃過念頭。

這可是自己辛苦養大的白菜,可不能被豬給拱了。

“虞姬這個名字很不錯,以後你就叫虞姬了。”崔漁看著小女奴絕世容顏,果然是日月沉淪之美,美得無法言述。

崔漁牽住小女奴的手,繼續向李家村走去。

李家村外的草廬內

南華真人手中編織著芻狗,唐周恭敬的跪倒在南華真人坐下,額頭鬢角汗水滴滴答答流淌而出。

許久後南華真人伸出手,將拂塵拿在手中,在月色下看了許久許久。

“你是說崔漁將我的拂塵給斬斷了一絲?”南華真人問了句。

“弟子絕不敢有半分欺瞞,那崔漁手段十分詭異,要不是弟子有分身術,隻怕已經被他暗算了。”唐周也是心有餘季。

“你可是消去生死籍的大修士,會被一個凡人暗算?”南華看也不看唐周,隻是撫摸自家拂塵,整個人肉疼至極。

“崔漁是異人,而且掌握了變化術的異人!還能延緩人的感官,拉伸人的時間感應,十分可怕難纏。”唐周一邊說著,將袖子裡的蛤蟆掏出來,遞到了南華真人身前:“師傅請看,這就是崔漁的變化術。”

南華真人將拂塵放下,然後手掌伸出,將癩蛤蟆攥在手心,仔細感應著癩蛤蟆體內氣機流淌,整個人的眉頭不知不覺的緊緊簇在一起。

“你說這三隻蛤蟆都是人變的?”南華真人問了句。

“不錯。”唐周點頭。

“不可能!一點‘詭異’的痕跡都沒有,這根本就是三隻蛤蟆。你莫非是想要脫罪,故意找三隻蛤蟆來湖弄我?”南華真人眼底冷光流轉:

“凡天下異能、詭術,施展之後必定有法則痕跡。就算大周王室異能血脈,施展變化術也要留下痕跡。這分明就是三隻真正天生地養的蛤蟆,就連黃天都不能分辨出真偽,你莫不是想要狂騙我?還是說,你覺得黃天看錯了?”

“師傅,弟子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凡天下詭術、神通,皆是逆天地法則而行的手段,施展後必定與天地法則不合,與天地法則不協調,落在大能之輩手中,仔細觀看便可看出破綻。可這三隻蛤蟆真的是崔漁那小子變的!”唐周跪倒在地不斷訴苦:

“您這拂塵,乃是太古應龍的龍須為本,神魔骨骼為柄,在以黃天之力洗煉,以七十二種地火鍛造八百年而成,堪稱是神器。可這般寶物,竟然被那豎子斬段一根龍須,那小子豈是尋常人?”唐周無奈道:

“弟子本來都將那小子擒下,交給師傅辨認,可誰知遇見了宮南本,宮南北將那小子給救了下來。否則弟子斷不至於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南華真人不語,下一刻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小刀,竟然將那蛤蟆肌膚破開,呼吸間骨肉分離,化作了一堆完整的骨頭與肌肉。

“尋常化形術,一旦身死道消,必定會被破去,從而顯露原形。可他的手段,竟然徹徹底底的改變了物質形態,真是不可思議。”南華真人眼神裡露出一抹震驚。

他終於知道為何自己麵對崔漁的時候,心中會升起一股澹澹的不安,那小子手段果然不簡單。

“拂塵你拿回去,太平道的大計繼續,且不可因為區區一個崔漁而更改。至於說崔漁,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南華真人道。

“弟子遵命。”見到逃過一劫,唐周擦了擦額頭汗水,麵色恭敬的退下。

“師兄遇見崔漁了?”唐周才走下山,就見張角在山下等候。

“見過張師弟。”唐周看著張角,雙手抱拳回了一禮,心中有些摸不到張角底細。

按理說老仙十年前已經宣布不再招收弟子,可誰知忽然間收了一個張角?

“師弟在此等我,不知有何見教?”唐周問了句。

“師兄與崔漁起了衝突?”張角問了句。

“是有衝突。”唐周道。

“崔漁與我有舊,乃是舊相識,師兄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不再為難?化乾戈為玉帛如何?”張角笑眯眯的道。

“哦?與師弟有舊?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師弟既然開口,偉為兄豈能不準?隻怕那崔漁不肯饒我啊。”唐周笑眯眯的道。

“無妨,我自然會從中周旋。”張角是什麼人,混跡江湖顛沛流離的老江湖,哪裡看不清唐周是什麼人:

“其實我叫師兄化解乾戈,也是為師兄好。師兄不知,師傅與崔漁是忘年交,有心收為弟子。至於說崔漁身邊的女子,更是咱們的小師妹,師兄可千萬莫要自誤才是。”

唐周聞言一愣:有這種事情?

“我知道了,日後遇見崔漁,自然與他化乾戈為玉帛。”唐周說完話轉身離去,隻是走出兩界山後,整個人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崔漁不能留!必須死!而且還要趁他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將他弄死。”

陳家慘劇就在眼前,因為一個小女奴而已,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