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金尚早(1 / 2)

項采珠聞言一愣,狐疑的看著崔漁:“米家惹到你了?那個流言是真的?”

“什麼流言?”崔漁一愣。

“流言說你殺了米茸!你這一年不見,我還以為你殺掉米茸跑路去了呢。”

“米茸不是我殺的!”崔漁無奈。

“米茸真不是你殺的?”項采珠問了句。

“我和米茸見過後就直接閉關了。”崔漁無奈搖頭。

“那就怪了,定然是有人暗中栽贓陷害。”項采珠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

“好不容易平了陳家,你卻又招惹上米家,現在找米家資料,難道要和米家死磕不成?”項采珠水潤的大眼睛盯著崔漁。

“你也看到了,是他們先招惹我的。”崔漁無奈。

“米家你暫時不要去惹他們了。”項采珠看著崔漁:“如今大梁城有戰事起,我爹正要八大家族出力,可不能叫八大家族離心離德。你要是對付米家,我爹那裡怕是也不答應!”

“戰事?什麼戰事?如今天下太平,哪裡來的戰事?”崔漁聞言麵色詫異。

“你怕不是傻子,貴族之間也有衝突啊!尤其是如今大周天下太平五千,各大諸侯子子孫孫衍生了不知多少代,地盤早就不夠分了。貴族之間當然也不是太平的,就算貴族被人吞掉、滅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周天子也無奈,畢竟天高皇帝遠。”項采珠道。

“兩軍征戰,每一個武士的性命,都是極其珍貴的。不能他們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卻死在了咱們自己手中。”項采珠道。

“其實周天子為了給天下士族留一條生路,所以製定了一條規則,隻要有士族能滅了某一貴族,奪了對方領地,就會成為新的貴族,繼承對方的權利。準確來說,是給那些被五代後削去貴族頭銜的貴族後裔準備的,可惜沒有人能做到!”

“血脈沒有靈物維持,隻會一代一代不斷削弱。而普通武士麵對貴族代代傳承、壓迫,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你苦修武道百年,不及人家三五年混吃等死,怎麼比?”

崔漁聞言若有所思。

周天子倒是也聰明,給天下人留了一條路。

準確來說是留給那些被削去貴族頭銜的血脈後人準備的。

“這一年來,兩界山有異變,有人懷疑兩界山內有大造化即將出世。你也知道,兩界山的入口被我項家把持,其餘各各國比鄰此地的大家族早就眼睛紅了,隻恨無法將手伸過來。三個月前,劉家的一位子爵與張家的一位男爵、還有湯家的一位小子爵,想要奪了我項家兩界山的入口,進入兩界山內探索機緣造化。我大哥與我爹當然不肯,於是雙方爆發了大戰。”

“我項家有兩大敵人,一個是韓國、一個是大夏。據說祖上結下血海深仇,我父親絕不可能退讓半步,否則消息傳入大虞國都,大王必定會對我父親不滿。”項采珠道。

“修行到了你這等境界,武士對你來說有什麼用嗎?”崔漁不解。

“異人血脈是大將,他們就是兵卒。而且異人血脈的力量,也並非源源不斷無窮無儘的,到時候自然需要普通士卒廝殺決出勝負。”項采珠看著崔漁:

“而且,士兵彙聚起來,若能排布兵家戰陣,那也是可以圍剿對方武道高手、異能高手。”

“隻要沒有修行到翻江倒海、拿星摘鬥的地步,士兵的重要性就不可替代。”項采珠小嘴叭叭的道。

崔漁聞言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世界還有他不曾了解的力量呢。

他還以為都和萬磁王一樣,一出手就是一大片呢。人數隻是一個數字而已,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現在我大哥在前線帶兵抵抗兩家入侵,打得難分難解焦灼著呢,也不知道我父王什麼時候出關。”項采珠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苦惱。

“米茸既然不是你殺的,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可以為你居中調和。”項采珠看著崔漁:“誤會總有解開的時候。”

聽了項采珠的話,崔漁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來不及了!

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把米蟲都宰了!

所以崔漁什麼都沒有說:“我要找一個人,此人或許知道是誰害我!”

“誰?”項采珠眼神裡露出一抹冷厲。

“金尚早!”

“金尚早是做什麼的?”項采珠麵色詫異。

“一個下九流的小角色。”崔漁摘了一片葉子:“和米茸的死有關係,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即便大旱之年,旱魃火毒波及天下,但大戶人家的花園依舊是鬱鬱蔥蔥。

每天天不亮,就有無數的仆役去幾十裡外的兩界山中挑水來澆灌院子裡的老樹、花草。

項采珠點點頭,對著門外喊了聲:“狗操的來勝,你死哪去了?沒聽到你崔大爺要找人!

!”

項采珠對著院子外喊了聲。

然後一陣麻利的腳步聲響,一道熟悉的人影跑進來,撲倒在地跪下:“崔大爺放心,一個時辰內大梁城內所有叫金尚早的,咱都給您叫來。”

“不必如此聲張,要隱秘的調查。我記得米家有個叫金尚早的,你去替我查查來路、住處。”崔漁吩咐了句:“不可打草驚蛇。”

來勝他認識,第一次來到項家,還是來勝帶他洗澡換的衣服。

“小人明白。”來勝機靈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退了下去。

大戶人家的奴仆放在外麵那也是一等一的威風,辦事的能力也自然不用質疑。

他找金尚早,隻是為了找到真相而已,不想吳廣死了,真正的凶手卻不是吳廣,自己被人當刀子使。

沒讓崔漁等多久,來勝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跪倒在崔漁身前:“崔大爺,小人查清楚了。符合您條件的金尚早隻有一個,小人這就安排人帶您去。”

“走了。”崔漁對著項采珠擺擺手,然後轉身離去。

項采珠看著崔漁離去的背影,眉頭慢慢豎起來:“叫米鬥、米糠來。”

等了半日,米鬥、米糠到來,對著項采珠恭敬一禮:“見過小姐。”

“米茸並不是崔漁殺的,你與崔漁的恩怨,到此為止吧。”項采珠話語霸道。

“是!”

看著項采珠的背影,米鬥與米糠對視一眼,然後慢慢低下頭。

“大哥!二小姐發話了!”米糠低聲道。

“此人無故挑釁我米家,殺我米家武士,更殺了五弟與三弟,此事絕無回旋餘地,崔漁必須死。此乃我米家與崔漁的仇恨,就算是告到大老爺哪裡,咱們也有話說。”

士族是貴族的附庸,替貴族衝鋒陷陣,保護貴族領地,乃是貴族的下屬沒錯,但貴族與士族的關係也是微妙的很,就像古時候的天子與大將軍。

二小姐終究隻是小姐,而不是公子、大老爺。

“要是大公子親自開口,事情自然到此為止。”

二人走後,項采珠不放心,猛然站起身:“不行!我要跟在崔漁身邊,萬一米家下黑手……。”

項采珠不安的站起身,正要走出大門,卻見林曉月不知何時擋在了拱門外。

“你要去哪裡?”林曉月擋住去路。

“林曉月,你個狗操的,也敢管我閒事?”項采珠一雙眼睛怒視著林曉月,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林曉月手中捧著一張手書,此時猶如驕傲的小母雞:“這可是你爹的手書,以後你就在後院內哪都不許去,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女德,在允許你出去。而我,就是你學習女德的老師!”

林曉月眼神中滿是得意:“你爹說了,你現在是反天了,誰都管不了你了。你這次要是再不聽話,他以後就不是你爹。以後你就是他老母了!他把你供奉起來。”